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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重九這樣明顯就是對奪帥比賽的一個誤解。這是一個團隊的遊戲,能夠在這個賽場占得先機,取得優勝,必須依靠團隊合作,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只有團結十五個人的力量才能主導比賽。」華尚頭疼地解釋。
「一個幹掉大半個嵩山隊的華武相如是說……咳咳咳!」歐陽松接話。
「……說給獨自幹掉十堰十五人的曾重九聽。」許一帆忍著笑接話。
「小尚,無論你怎麼說都無法逃避一件事,異人隊已經盯上你了。」鳳霜笑著說。
「我還是希望十堰武校隊能夠振作精神,在下一局打出水平。我認為這一局他們十五人倒下,非戰之罪,而是曾重九像嵩山隊一樣想出了改變地形的方法。我認為這是值得所有奪帥隊警惕的事,那就是異人族的學習能力很強,在至上院他們已經開始一點點吸收到我們奪帥的知識。」華尚不得不擔當起讓解說重回正軌的責任。
「小尚,你寄予了張傲然很高希望啊。」歐陽松冷笑著搖頭,「我就這麼跟你說,他恐怕當不起你的這番期待。」
「……」
在十堰休息室里,張傲然等一群主力隊員相繼被醫師救醒,餵下靈氣丹,振奮精神。他們其實並沒有遭受太大的身體傷害,但是曾重九的罡氣震動和威勢碾壓,對他們的精神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醒過來的隊員們雙目茫然地坐回到休息室里,每個人的手都在不可遏制地顫抖。自從練成真武七截陣,他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慘重的敗績。這對他們順風順水,一路高歌猛進的心態是一場毀滅打擊。
真武七截陣配合飛劍法的奇陣實在太新奇夢幻,加上張傲然無可否認的陣本學才華,十堰的飛劍陣一直所向無敵,很多奪帥隊雖然實力堅強,但是對於飛劍陣缺乏應變策略,實力沒發揮出來就被打得滿頭包。
十堰武校隊就像開著無敵掛一路進入了至上院,但是遇到異人隊的一剎那,外掛被封了,他們徹底陷入了迷茫和自我懷疑。他們還能打嗎?他們的飛劍陣還能用嗎?
而張傲然則縮在休息室的角落,顫巍巍地拿著手機,瘋狂地刷論壇和直播彈幕,一邊看一邊喃喃自語:「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這都怪華尚和嵩山隊。他們想出來的鬼主意,全都被異人隊利用了。我不是民族罪人,他們才是!」
「隊長!隊長!」尤南弦坐到他身邊大聲吼道,「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我們還有好幾局要打,下一局怎麼打,你說句話啊。」
「我怎麼知道!」張傲然嘶聲說,「那根本不是人,是一隻魔神,我們的飛劍打過去,就是根牙籤,屁用沒有。四階巔峰的傢伙,我們的陣沒用!」
「我們還沒有嘗試過怎麼知道?下一局我們只要想辦法躲開他的掀井蓋,還有的打。現在總鎮正在重新平整場地,我們還有一點時間商量對策,隊長,你要重新振作啊!」尤南弦急切地說。
「我怎麼重新振作,我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張傲然嘶吼著。此時此刻他的腦子一片空白。曾重九一戟將他挑到空中的黑色記憶猶如惡鬼一樣纏著他,他渾身發冷,四肢發軟,整個人就好像麵條一樣,要他再上場,和死沒區別。
第五百四十四章 下飯之局
在第一局比賽就被曾重九的方天畫戟肆虐過的至上院綠茵場終於重新恢復了平整。總鎮至上院的庫爾佩娜依以土系功法移動草皮,填回原地,然後以土靈氣重新加固,平整,再用特殊的生命靈氣恢復了草皮的生機和綠色。
經過十多分鐘之後,至上院的綠茵場重新恢復了整潔的原樣。十堰武校的啦啦隊在萬眾歡呼聲中上場,為自己的武校隊員們跳起了靚麗的激勵熱舞。
在十堰休息室內,張傲然雙手捂住耳朵,不肯聽尤南弦說任何話,他打定了主意,死也不上場。曾重九魔神降臨一般的戟法,徹底擊潰了他脆弱的意志,他在比賽之前的所有自信都進了下水道。
尤南弦多次勸說無果,工作人員推門進來提醒他們還有十分鐘就要上場。休息室里的隊員們面面相覷,人人束手無策。沒有了張傲然的調度,真武七截陣的龜蛇雙形就真的是兩塊石頭了。
「要不……」張傲然忽然放下捂住耳朵的手,一臉期待地望向尤南弦,「南弦,咱們退賽吧。打到第三輪,已經是咱們武校從未有過的戰績了,家裡的武學也都賣給了國家,我們今後,就算不當競技武者……」
尤南弦平時一直沉靜溫和的臉色一瞬間漲得通紅,他揮起手臂對準張傲然的臉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張傲然整個人被他打轟然撞向側面的牆壁,腦殼砸在牆上,發出沉悶的咚地一聲,一股鮮血從額頭上汩汩留下來。
「嚓,你特麼……」張傲然勃然大怒,剛要喝罵。尤南弦雙手交叉鎖頸,直接把他插在了牆上。
「張傲然,我特麼受夠你這個廢物!你還配做武者!我問你,特麼還配做武者嗎!武德是什麼!給我說一遍什麼是武德!」尤南弦嘶聲怒吼。
「呃……」張傲然感到脖子都要斷了,「……上……陣……不……退!」
「進了奪帥場,就算是輸,就算是死,都要死在賽場上,這是武德!這是武者的立身之本,退賽?十堰武校的臉都被你這廢柴丟盡了!你還有臉找華尚要飛劍法,沒有他的飛劍法,你就是一個精通陣本學的研究型武者。當初你加入奪帥隊,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進了奪帥場,就要作戰到底。你怎麼答應我的?都忘了嗎?」尤南弦狠狠將張傲然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