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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王挑了挑眉。

    這話是在早餐的餐桌上說的。大概是被仁王每天早晨真假參半的“傾訴”給感染,忍足也漸漸會說一些他自己的事了。

    病人的事,或者很少的他自己的心情。

    也是半真半假的。

    仁王鼓勵他:“你就當故事說,我當故事聽。解壓。”

    忍足哭笑不得:“我還沒有到需要心理疏導的地步吧?”

    我反而覺得你心理壓力不小呢。

    仁王這麼想,卻明智地沒有說。

    當天他心血來cháo拿了鑰匙出門去超市。

    買了菜又回家煮了粥,回想起留學時各國“飯友”的發明創造,又上網搜了點資料,把覺得能吃的又有營養的材料一股腦兒和粥一起煮了。

    煮完發現這完全就不算是粥了。

    咸飯?

    拌飯?

    炒飯?

    都差不多啦。  

    他這麼想著,在忍足的廚房裡翻了翻,找出一個保溫盒。

    把味道還過得去的“粥”裝了一碗放進去,仁王看了看時間,決定去給今晚值班的忍足送晚飯。

    我真體貼啊。

    他頗為感動地想。

    作者有話要說:先來安利一下隔壁的跡仁短篇!

    算是新年禮物吧為了這個一直沒能有存稿於是說好的212121從來沒實現過ORZ

    ☆、6

    仁王去了醫院。

    還記得他的護士給他指了路,說忍足醫生還在手術室。

    反正沒事,仁王就索性站在手術室外面等人——椅子已經坐滿了,是手術室里病人的家屬們。

    這個場合讓仁王無端想到國三那年在手術室外面等幸村時的場面。

    並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回憶,甚至那天應該是天氣晴朗的,記憶里的手術室外的窗邊卻只透進陰雲。

    這麼想來,似乎連位置都是一模一樣的。

    東京綜合病院七層的手術室?  

    仁王想起自己還沒有問過忍足到底是哪一科的醫生。

    前些日子住院雖然總能見到忍足,但仁王自己的主治醫生卻不是忍足。

    他知道忍足去做過志願者做過援助,那擅長的就是急救?

    ……可一個醫學博士也不會安排在急診吧?

    也不一定?

    仁王側過頭看著窗外逐漸來臨的夜色,最後還是決定別想這些讓人頭疼的東西了。

    發呆時不會察覺到時間流逝。

    甚至走廊時不時路過的護士和家屬們間歇性的喧譁都隔了一層,入不了耳進不了心。

    仁王靠著牆看著窗外,盯著被夜色阻隔還隔了一層霧的月亮發呆。

    半圓半彎的月亮在光污染下掛著一圈光暈,居然也很有幾分朦朧的美。

    忍足從手術室出來就一眼望見了仁王。

    ……真不是什麼心有靈犀,而是在大冬天就披著一件大衣還敞著,這樣的造型實在是非常搶眼。

    況且這人是看上去比實際要瘦的類型,大概是體脂率一直保持的不錯而骨架放在那裡,穿著長款風衣斜靠在牆上的樣子就像在拍什麼寫真。  

    忍足摘下口罩和家屬說清楚了病人的情況,又做了交代。

    他去更衣室換下了刷手服,走出來時發現仁王還是同一個造型。

    “你發什麼呆啊。”他走過去。

    仁王近距離聽到他聲音才猛地回神。

    回過神來才覺出冷。

    眯了眯眼,仁王伸手攏了攏衣襟。他轉過頭,望見忍足帶一點疲憊的神色。

    “沒什麼事就給你送個外賣。”他說。

    忍足低頭就看到家裡很久沒用過的保溫盒。

    神色帶上一點玩味,他微微歪頭:“去我辦公室?”

    “走吧。”

    辦公室里開了空調,仁王走進去的時候小小鬆了口氣。

    忍足好笑地回頭,接過他手裡的飯盒:“我還以為你不怕冷呢。穿成這樣,你站在外面多久了?”

    “也沒多久。”仁王左右看看拖了把椅子坐下了,“穿太多活動不開。”  

    “你還在養傷,要怎麼活動啊?”

    “哪裡還在養傷?要不是因為剛好碰上年假,我就回去上班了。”

    忍足打開飯盒:“年假?我怎麼記得警局和醫院都是全年無休……”

    他目光停留在飯盒裡。

    仁王眨了眨眼:“怎麼了?”

    “你……”

    “我怎麼了?”仁王見忍足的表情變得複雜,無辜道,“你不要看它長得醜就歧視它,味道還不錯的。”

    “你嘗過了?”

    “我自己做給自己吃的啊。”仁王道。

    忍足默默和他對視,幾秒後緩慢地點了點頭:“勉強相信你。”

    “做人做事不要以貌取人。”

   

    “我為什麼要在這裡聽你講道理……”

    仁王在忍足的辦公室里繼續發呆。

    忍足吃完遲來的晚飯去把飯盒洗了,放在一邊。

    他坐會辦公桌後面拿了病例看。

    仁王也不打擾他。

    他們其實也沒什麼可以聊的。

    客套的寒暄也沒什麼必要了,距離拉近了以後,就保持沉默也挺好。不尷尬,也挺輕鬆的。

    忍足沒趕人,仁王就自顧自坐在他辦公室的角落。

    中途忍足出去巡房,回來看了一眼鬧鐘:“你回去睡吧,難不成打算陪我通宵?”

    “我在思考。”仁王道,“你晚上值完班早上接著門診?”

    “年末大家都忙,也沒辦法。”

    仁王點了點頭。

    他站起來走到窗邊。

    醫院的樓背後是療養院,夜裡只有花園裡的昏暗的路燈。  

    “你們這兒這麼多年也沒怎麼變過。”他說。

    “這麼多年是多少年?”

    “十五……十六年?”

    忍足給病例翻頁的動作頓了頓。

    他轉頭去看站在窗邊的仁王。

    窗沒開,可夜色依然隱約透過玻璃暈染進來。一半站在光影里的男人莫名讓人覺得蕭疏。這大概只是錯覺,是自己的心境造成的影響。

    可是……

    “里里外外都翻修過一遍了啊,這間醫院。”忍足道,“現在的投資商可是財大氣粗呢。”

    “一片黑的時候看起來就都一樣了,噗哩。”仁王說完自己笑了。

    他轉過身靠著窗欞沒帶情緒地感慨道:“在醫院就是會有奇怪的想法。誒,你天天晚上在這裡值班,有沒有什麼奇聞怪談?”

    “你想聽鬼故事啊?”忍足推了推眼鏡,“醫院的鬼故事不都是一個套路嗎?”  

    “你就真的沒被嚇到過?這裡晚上光線真的不怎麼好。”

    “我給你講個故事,你試試看會不會被嚇到?”

    “你說。”仁王靠著牆無所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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