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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忍仁]相似的你
作者:拿鐵不加冰
文案
古早的腦洞:
1、原著衍生向,雙方30歲設定。
2、柳生仁過去提及,忍跡過去提及。介意者勿入。
3、延續其他文的畫風,不虐,本篇中只有忍仁是絕對主角。所以作為前男友的柳生和跡部的戲份是幾乎沒有的。
4、忍足是醫生,仁王是警察。
5、職業描寫與現實無關,要知道我既不學醫也對警察沒有一點了解,所有印象來源於電視劇和小說。於是烏托邦一下就好。可能更符合國內的情形?參考了一些電視劇。對,電視劇。
按照慣例隔日更。如果有存稿就是21:21:21,沒存稿就……24點之前,這樣。
內容標籤:
搜索關鍵字:主角:仁王雅治,忍足侑士 ┃ 配角:立海眾,冰帝眾 ┃ 其它:過去與現在,舊愛與新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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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們一起住吧,你搬過來或者我搬過去。”忍足這麼說道。
他穿著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白大褂是敞開的,裡面是一整套的襯衫西褲,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
甚至他說完還伸手調整了一下點滴的滴速,然後用看似真誠的目光看著臉色蒼白躺在病床上的人。
躺著的人正研究著扎著針頭的自己的手背。幾天的點滴讓原本蒼白骨感的手腫了起來,青筋和血管卻依然明顯,十分適合用來做扎針的對象。
而這句話,讓他眼神頓住,微抬起頭語氣裡帶著一點驚訝和一點古怪:“你沒病吧?”
“有病的是你。”
“……噗哩。”倒是很想反駁一句“怎麼說話呢”,但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利於他用這種方式來回擊。好歹記得自己現在還在住院也還有好幾天的吊瓶要打的人語塞了幾秒後抬起手摸了一把自己重新留長起來的發尾。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站得筆直的忍足,在心裡腹誹這傢伙當了醫生以後愈發道貌岸然了。
一起住嗎?
什麼理由?
……沒理由?
從某個看似故作風流的醫生的站姿中自顧自總結出這樣的信息的仁王舔了舔唇。
忍足順手給他遞了水杯。
仁王握著杯壁腦內彈屏密密麻麻刷過。
他斂了斂眉,索性省略了問“為什麼”的時間。在回憶了一下自己聽到這個提議時瞬間的心情和反應後,顯得有些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好。”
忍足於是露出一個目的達成的微笑。
他這時候才拿起手上的病曆本對著表格打了幾個勾:“對了,仁王君,不要再逗來給你打針的護士了。逗過頭被多扎幾下吃苦的不是你自己嗎?”
“……pupina。”仁王略微移開了視線。
這是發生在他們再次見面五天左右的對話。
三十歲的仁王,和三十歲的忍足,在燃燒過數個炙熱的夏天又相繼離開那個充滿著熱情和汗水的世界過後的十三年,再次見面了。
如果用命運來形容,大概也挺恰當的吧。
……受了傷被送到醫院接診醫生就是熟人這種事,也確實可以用命運來形容沒錯。
十多年後的忍足是個博士畢業沒多久直接在自家病院工作的普通(?)外科醫生,背負著同期醫生們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和護士們不自覺在背後議論的話語。
就算成績多優異實習的記錄有多漂亮,甚至求學履歷有多輝煌,當他決定入職資金鍊中有“忍足”這個姓氏的東京綜合病院的時候,他就做好了一切努力被歸咎於名字的心理準備。也因此戴著和當時一樣的無度數眼鏡走過醫院走廊的忍足,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練就了對風言風語過耳不入的技能。
不遭人妒是庸才啊,他偶爾推著眼鏡掛著恰當的微笑這麼想。
少年時某個作風華麗又格外自信的友人多少對他的為人處世造成了影響。忍足記憶里的自己是有那麼一點悲傷春秋的情懷的,或許也有過會為了太過頻繁的轉學與太過頻繁的告別而厭倦了人際交往的時候。但現在再對自己進行評估,他依然是會閒暇時找機會一個人去午夜的電影場看幾乎沒有上座率的文藝電影,卻不會再為電影和小說里的人物而感同身受地感到悲傷了。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忍足不太清楚。
但成長也並不只是把美好的東西全部帶走,總結一下也許只是從浪漫變得務實而已。至少他還是有足夠的耐心面對脾氣暴躁的病人,也有心申請志願者的活動跑到某些比較危險的地區去做一段時間的無國界醫生。而從那樣的地方活著回來,或許也是他現在能心平氣和地走在醫院的走廊上隨便別人怎麼議論都沒有內心波動的原因。
想擁有的都可以擁有,忍足覺得,這樣的自己,沒什麼再需要貪心的了。
況且也到了三打頭的年齡,再文藝也有限度。
他仍然沉迷於悲觀主義文學和哲學意味濃厚的理論,卻不再讓這些理論與現實有過多的重合。
學會在冷漠的世界裡尋找一份心靈寄託,大概是他從事醫生這個職業以來最讓自己自豪的一個成就了。
那再回到五天前他和仁王的見面吧。
——單方面的見面。
是臨近深秋的十月的一天。
就算過兩天就是生日也不能改變他需要在醫院加班一整周的事實,忍足想到這裡就再一次吐槽一遍自己的職業。從吐槽中汲取力量也是成熟的人消減壓力的方式。
在值班的間隙往自己肚子裡塞了兩個紅豆麵包,忍足一邊忍著從胃裡翻上來的甜膩感期待著這個時間段最好不要有人來。
然而事與願違,就在他這麼想完後的下一秒,值班室的門就被敲開了。
值班的護士喘著氣打開了門:“忍足醫生,來了兩輛警車!有傷員!”
……夭壽哦。
忍足在心裡嘆了口氣。
他戴上口罩:“已經送到手術室了嗎?”
“是!”
結果卻遇到了熟人。
他剛在心裡吐槽了一遍東京的治安真是越來越糟糕了,一邊把護士所說的“在XX街XX銀行和匪徒起了衝突發生了意外”當做故事聽。
卻沒想到站在手術台邊上以後會發現躺在手術台上的人有著熟悉的臉和熟悉的銀髮。
還好這台手術不是他主刀,對著熟人下手……還是挺奇妙的。
也不算是完全的熟人。
仁王雅治。
姑且算青少年時期的狐朋狗友。許多年沒有聯繫過了。倒是知道這傢伙也出國讀書。
……於是,這傢伙是怎麼會跑到東京當警察的?
這簡直是今年聽過的消息里最驚悚的一個了!
忍足在那一刻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睡醒。
“嚴格來說我不屬於編制內的‘正常’警察。”在後來仁王是這麼和忍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