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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王呼出一口氣:“還好。”

    “給你揉揉吧,別想太多,先睡。”忍足手掌發力,“睡不好你明天會暴躁的,工作效率就降低了。”

    仁王低低地應了一聲。

    他控制著自己放鬆了身上的肌肉,把腦子裡的東西儘量清空。

    睡意很慢地涌了上來。

    他索性翻過身,滾著靠在忍足身側:“抱歉,打擾到你了。”

    “道什麼歉啊。”忍足嘆道,“睡吧。”

    他抬起手搭在了仁王的腰上,隔著一層薄被。

    仁王漸漸的也就睡著了。

    生物鐘讓他如往常一樣早起。

    睡眠不算太充足,可精神卻也還好。

    從床上坐起來,他發了一會兒呆。

    忍足的上班時間比他要遲一些,主要是仁王上班前還有固定的晨訓。

    仁王如往常一樣去洗手間洗漱了,給自己簡單做了早餐。  

    出門前忍足正好下樓。

    “我這幾天就住在警隊宿舍吧。”他對忍足說,“這個案子結案前。”

    “要加班?”

    “嗯。”仁王點頭,“宿舍方便一點。”

    而且這裡不安全。

    他看到卡片時,想的其實是,能跟到家裡來,那萬一忍足出了事……怎麼辦?

    他賭不起。

    如果真的是衝著他來……

    “你最近也小心一點吧。”他玩笑一樣道,“我可不想連累你。”

    “胡說八道。”忍足看了看他,嘆了口氣,“你才是要小心。”

    作者有話要說:沒狀態,心情很複雜。雖然早就想到不會過但真的沒過還是有一米米的難過的。主要是大部分同學都過了就顯得心裡不是很舒服。人的劣根性啊。  

    然後從現在開始到工作定下來之前就是動盪期了?

    心裡的壓力很大吧。

    不知道怎麼說。

    現在開始攢人品,三月有個很重要的面試,如果過了(感覺是天上掉餡餅)就萬事大吉。發現世界上的事真的都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然後就是忙春招了。

    只有在找工作的時候會覺得啊當初大學留省就好了ORZ

    會儘快把手上的幾篇文完結掉的,開學以後就沒有固定的時間表了。趕場招聘的話就不會有寫文的時間了。這篇文已經要收尾了,撒謊那邊就慢慢磨吧ORZ至於時空碎片,本來就是短篇點文,也很快。

    新文在穩定下來之前是不會開的,如果工作比較輕鬆會再考慮開大長篇,工作累就再說ORZ目前一切都是未知的。

    ☆、26

    忍足路過急診室時抬頭看了一眼急診室那頭開著燈的掛水的兩排公共座位前面掛著的電視。

    電視上是地方台,正好在放新聞。

    他順勢站住了腳步。

    “日前上議院……東京市博物館……”主播有條不紊地用播音腔念著。忍足心情有些微妙,他在等著什麼,又並不想要真的看到什麼。  

    結果等到新聞放完都沒等到“提醒市民注意安全”的消息。

    也對?按照仁王之前漏出的隻言片語,再聯繫一下十幾年前的那個案子,普通市民是不太需要注意安全的。

    需要注意安全的,是不太遵紀守法的商人政客們,又或者是……

    曾經為“維護正義”而添了一把火的那些人。

    需要注意安全的,是那個真的好些天沒回家的人啊。

    說搬走就搬走了?

    不,東西倒是沒有拿走。

    所以那個傢伙原本就在警隊宿舍留了很多日用品嗎?還是重新買?

    不,他不會那麼奢侈。

    從頭到尾都是“借住”嗎?

    忍足面無表情回過頭,想自己居然在工作時間胡思亂想,實在是沒有做到職業要求。

    跡部老先生甦醒以後的恢復在醫生們會診時預想的範圍內,因而手術計劃和相應的理療計劃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忍足積極爭取了,也成功地作為助手參與了兩次手術,也繼續跟進治療學習中,卻沒有預想的那麼高興。  

    迫切感和滿足感還是有的,對專業的追求和基本素養也在,可空閒的時間,他也不僅僅是只思考著工作。

    也在想著某個人。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久違的。

    和仁王在一起的過程更像是兩個疲憊的人在覺得寂寞的時候相互靠近相互汲取溫暖。

    他一直以為夾在他和仁王之間的東西有很多。這是一段慰藉多過激情的戀愛,彼此相互取暖時的溫情要蓋過情緒上頭時掏心掏肺的渴求。

    仁王太敏銳,試探地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又不讓人反感。

    於是分寸這種原本很容易產生摩擦的問題幾乎不存在。他們沒怎麼磨合便生活的安然平淡。

    忍足突然有些不忿。

    不忿的點在哪裡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就是突然地,心裡有種微妙的不慡。

    回到ICU病房區旁的值班室,距離交班時間還有十分鐘。同事正在病房裡,忍足便整理了自己的白大褂,拿著記錄本走到走廊的窗前。

    夜裡的天色頗沉,看不到幾顆星星,連月亮都被雲遮擋。

    腳步聲停在他身邊不遠處。忍足側過頭,看見面上浮現著一絲疲憊的跡部。  

    “你昨天沒有來探病?”看了登記表的忍足隨口問道。

    “昨天有會。”跡部道,“和探病時間撞上了。”

    忍足點了點頭。

    他們現在沒什麼可以聊的了。

    倒不是沒有共同語言,而是在這個場合追憶往昔會顯得特別傻也特別沒有意義。

    工作上的交集是沒有的,如果聊跡部老先生的病情倒不是不可以。只是往專業了說跡部也沒辦法完全聽懂,往通俗了說……

    唔,忍足也並不是主治醫生啊。

    每天和跡部說一下跡部老先生的日常狀態倒是沒關係,說的細了,味道就不對了。

    這樣想或許會太過敏感,但這是忍足的習慣。

    他幾年前也懷疑過自己這樣過於細的雷達是不是不太恰當,很多時候這樣的態度也會傷害到身邊的人。但時間一長,他也就反應過來,他原本就不是會與人有特別深刻聯繫的人,點頭之交要多過知己。能說真心話的朋友不是沒有,他卻也不太會說的深了。

    不管是好的壞的,他都願意一個人承擔。  

    久而久之便也覺得敏感一點沒什麼不好,不容易受傷。

    與仁王有了關係的轉折後,他從仁王身上看到了一些別的。

    比如某人同樣也是敏感的,卻在敏感的同時意外地心大。

    說出口的話,自己的傷口,肩膀上的擔子,世界的壓力和身邊人的友善。那個人什麼都能看清也什麼都能利用,讓人覺得可怕,卻奇異地也讓人覺得單純。

    單純。

    這個詞怎麼能和仁王雅治聯繫在一起呢?

    可他還是沒來由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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