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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明問:「這就是真相?」
熱心市民:「是不是真相不需要你關心,記住你自己的職責,你的職責就是將嫌疑犯定罪。再見,祝你好運。」
諸葛明掛斷電話,眼鏡女問:「怎麼回事?」
諸葛明看窗外:「葉瀾要翻供……他們似乎一定要踩死越三尺,甚至不惜犧牲葉瀾。」
眼鏡女:「那意思是越三尺就是無辜的?」
諸葛明:「或許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我動搖越三尺有罪的信念。」
眼鏡女:「左右選擇都為難,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諸葛明問:「葉瀾在哪?」
眼鏡女:「涉嫌偽證罪被警方刑拘,隨時可以提出指控。」
諸葛明:「我們不能被葉瀾證詞左右,無論幕後主謀是誰,葉瀾誣陷越三尺是客觀存在的事實。葉瀾被指控的話,她可以私下會見律師,她提出的新證詞就是有效證詞。她的新證詞會讓這個案子越來越複雜。」
眼鏡女:「那……」
諸葛明:「不提出指控,對葉瀾的偽證行為進行警告。」
眼鏡女:「這……好像不太合適吧?」
諸葛明道:「葉瀾的誣陷罪是不成立的,因為她現在最多只是一個幫凶,我們無法單獨起訴她誣陷。真相大白後再以誣陷罪逮捕她。她實際行為並沒有直接誣陷越三尺,除非抓到幕後首腦,才能起訴葉瀾的誣陷罪。至於偽證罪也立不住,因為葉瀾有權利拒絕作證,她也沒說任何和筆錄不符的言語。我們起訴葉瀾的唯一目的:就是逼出葉瀾的新證詞。現在這水太髒了,葉瀾再放進去的話,案件審理的難度會成倍增加。加上我們的對手無孔不入,當就葉瀾證詞我就不清楚需要開幾個庭才能有最終結論。」
諸葛明:「既然法官,陪審團已經認同葉瀾的誣陷之實。葉瀾再出庭,只是一根攪屎棍,曹雲最擅長就是使用攪屎棍。」
眼鏡女點頭:「那我去辦了。」
諸葛明:「……」
眼鏡女:「怎麼了?」
諸葛明:「我剛才說的我自認為很有道理,除非……」
「除非?」
諸葛明道:「除非曹雲就是打電話的熱心市民。」
眼鏡女:「曹雲?這麼囂張?」
「不,這不是囂張。這是以退為進,我雖然懷疑是曹雲,但無論是不是曹雲,這通電話已經說服了我。再者,我們損失的只是無關大局的葉瀾,曹雲得手會很得意,我希望他能因此看低我。所以即使是曹雲,我也會放人。葉瀾被控提出新證詞,對我們不利。」
……
曹雲在酒店臨時辦公室午休,接到寒子的電話:「美女。」
寒子:「放人了,你色膽包天。」
曹雲並沒有太高興:「我和葉瀾已經分手,有點舊情也不至於讓我匿名去冒險。除了把葉瀾弄出來之外,我更想了解諸葛明是怎樣的一個人。如果諸葛明不放人,我會請南宮騰飛介入本案成為葉瀾的律師,葉瀾的誣陷罪和偽證罪都難以坐實,最終她還是會被釋放。諸葛明在接到電話不到二十分鐘就決定放人,說明這傢伙很難對付。」
曹雲目前只是否了葉瀾的人證,如誣陷罪難以坐實一樣,葉瀾是否約見越三尺,和越三尺是否殺死蔣寒月在法理上沒有直接聯繫。
除非葉瀾承認,自己為了誣陷越三尺,說明了誣陷計劃,那麼葉瀾才會被定罪。如果是這樣,葉瀾涉嫌的不僅只是誣陷罪這麼簡單,其還涉嫌故意殺人罪。
反過來說,就算葉瀾要背鍋,曹雲也不答應。從葉瀾的行為分析,葉瀾沒有參與直接誣陷行動中。所以葉瀾承認誣陷計劃是無效的,葉瀾是頂罪的卒子。
大部分問題曹雲都能解決,見招拆招,曹氏劍法能屈能伸,天下無敵。但曹雲解決不了核心問題。案發現場,殺人罪證等技術證據讓曹雲與歐陽逸束手無策。
曹雲掛斷寒子電話,出臥室,歐陽逸還在客廳看案發現場的資料,曹雲道:「歐陽,我去趟泰國,找一位誣陷高手分析下本案。」一些情況和技術已經超過了曹雲的能力或者認知,曹雲需要最專業的人氏提供幫助。
諸葛明放葉瀾,對辯方是壞事,代表葉瀾的點沒法打。檢方承認越三尺被葉瀾約見。約見的目的呢?葉瀾不說,大家拿她沒辦法。她甚至可以說自己愛上越三尺,想和越三尺在黑暗的房間鼓掌。
……
從曼谷出機場,並沒有感覺這是一個東南亞國家。但是乘車離開機場後,完全可以肯定,這是國外。
鏡頭派遣的司機送曹雲到了一個在高岩可以稱為鄉鎮的地方,進入專用道,私人領地。最後到達一個莊園兼農場。說其是莊園吧,總感覺不夠檔次。說其是農場吧,莊園內的傭人卻很多。
鏡頭的妻子很漂亮,身材好,就是有點黑。兩人在莊園停車處迎接曹雲,曹雲入鄉隨俗,雙手合什:「薩瓦迪卡。」
鏡頭妻子直接笑噴對鏡頭說了句泰語,鏡頭一臉黑線:「她問我們是不是基友。」
「什麼鬼?」
「你個白痴,這句問候語是女性還有妖人專用問候語。你見過哪個大男人會說這句話?」
曹雲回憶:「不少啊,綜藝節目,電視劇,還有電影。」
鏡頭用泰語對自己妻子道:「他剛開始接受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