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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雲思考許久,站起來:「我們各顧各的吧,自掃門前雪,別給他人再添亂,拜了個拜。」
南宮騰飛目送曹雲離開:「他怎麼掃雪?」
桑尼一拍大腿:「他、他、他說不準能找到竊賊作證。」
兩人對看許久,南宮騰飛:「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桑尼想了一會:「要死也得把曹雲拉上一起死。」
南宮騰飛崩潰:「這樣不就又回到原點了嗎?你就讓他出局吧,他出局後,排除掉很多因素。我們再搏殺就簡單多了。」
桑尼摸下巴:「也有道理,現在就是我們血拼了?」
南宮騰飛無語拍額頭:「這單血賠,心累。」
……
白茹案在警方有了新調查報告,並且無法再完善之後,終於再次開庭。
舉例來說,白茹花瓶被A偷了,白茹應該想A索賠嗎?如果沒有保險,那自然是要索賠的。如果有保險的話,保險公司要賠付給白茹,保險公司再找A索賠。至於A沒錢,賠不起,那是保險公司的事。
白茹律師念讀了警方調查的報告,由於張倩夫妻全部死亡,目前線索已經斷了。現在的問題是,由誰負責賠償白茹損失的問題。
曹雲準備好,舉手:「我希望播放一號呈堂證據。」
法官批准,電視畫面上出現了視頻。視頻是一位蒙臉男子對攝像頭說的:「我的綽號叫斯墨脫,是東南亞四個國家的通緝犯。在此,我承認我在某年某月某日入侵白茹工作室,打開了保險柜。但我立刻發現花瓶是贗品,於是放棄了盜竊。說完,將右手大拇指指紋摁在鏡子上,把鏡子對準攝像機。」
曹雲等視頻放完道:「通過指紋核對,東唐警局局長李龍和搜查一課李墨認可此人為斯墨脫。通過這份證據,幫助警方核實了案件情況。本案不存在盜竊,故而沒有保險公司的責任。這裡我申請撤銷蝦蝦保險第一被告身份。」
法官鬆口氣,總算滾了一個,看原告席:「原告有意見嗎?」
律師在白茹耳邊說了幾句,白茹很有禮貌,每次說話都站起來:「法官大人,我沒有意見。」
法官:「那好,本席……」
桑尼:「我有意見。」
第一被告和第三被告中間隔了南宮騰飛,否則曹雲保證一腳踹過去。
「有病?」大家把案件簡單化掉不就很好了嗎?到了現在,白蝦拍賣聲譽已經因為張倩受到影響。桑尼你腦門被……腦子被門夾了?
桑尼嚴肅道:「首先搜查一課職業性一直被同行們質疑,李墨作為搜查一課課長,算是最有能力了,但相比我搜查三課就是條蟲。其次李龍,他馬上就要滾蛋了,說辭職,已經過去半個多月,還是局長。沒有廉恥的人作證也能相信?」
所有人看桑尼,也許這是第一個在法庭上這麼說警局局長的警察。桑尼無所謂,自己說的是事實,用詞有些粗俗,這完全可以道歉。
桑尼:「最後就算視頻中的人是斯墨脫。」
曹云:「指紋認定了。」
桑尼:「是,指紋認定了,他就沒有可能撒謊嗎?作為一個通緝犯,願意幫助第一被告作證,那麼作為一位通緝犯,自己也願意幫助第一被告做偽證。」
曹雲把頭埋在手背上,許久後抬頭:「你拉我下水幹嘛?」我好不容易才上岸。
桑尼道:「法律是嚴明無私的,法律需要較真。」我也不想太複雜,但是我擔心打不過南宮騰飛。三國混戰還能蹭口飯吃,兩軍對陣誰勝誰負就難說了。
桑尼看法官:「法官大人,難道你要採納這份證據?」
法官一萬隻草泥馬從心中奔過,他算看明白了,桑尼就是個攪屎棍。本來兩坨屎打架,分個勝負就算了。但是他不,他要攪拌……
就目前情況看,裁定白蝦拍賣賣贗品是具備了一定證據,雖然不是鐵證,但是也能稱得上蓋然性證據。白蝦拍賣名聲已經受損,也不會再垂死掙扎。掙扎贏了就算了,輸了呢?
法官:「第二被告的意見很中肯,本席裁定駁回第一被告撤銷第一被告身份的申請。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就張倩一事……」
南宮騰飛舉手站起來:「法官大人,沒有直接證據表明張倩掉包了花瓶。對張倩不利有幾個因素,第一個因素,其電腦中存有拍攝的花瓶真品封存片段,他是鑑定師,負責花瓶拍賣全部流程的人,他有視頻片段很正常。也許他是在取景,尋找最適合拍攝的角度呢?」
南宮騰飛:「第二個因素,張倩妻子人在國外,在花瓶拍賣出的第三天,她收到了三百萬美元。三百萬美元到底是什麼帳戶匯款,到底是誰匯款,和花瓶有沒有關係,沒有任何的線索。我這裡要說明一下,張倩和妻子的感情並不算很好,在六個月前,張倩妻子通過XX派出所到賓館抓了張倩和別的女人談心的現場,在派出所內有記錄。這份是記錄複印件……根據鄰居、朋友和同學反應,如果張倩和其妻子離婚,他們並不會意外。請問,張倩就這麼信任自己的妻子嗎?張倩還有父母在世,他如果要收賊贓,完全可以由自己最信任的父母去國外收取賊贓。」
南宮騰飛:「第三個因素,第一次庭審結束後不久,張倩就離開東唐,前往某國和妻子會面。在路上遭遇車禍死亡。拍賣是在三個月前進行的,拍賣後第三天張倩妻子就收到了三百萬。為什麼張倩三個月後的今天才逃離東唐呢?其次,第一次開庭前,警方進行了為期五天的全面調查,張倩沒有任何外逃的行為。由此可以證明,張倩去某國,純粹是旅遊,或者是厭倦了工作。畢竟他的妻子賺了三百萬美元。也有可能去找自己妻子,談論一下未來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