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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雲道:「我認識真實情況的這樣的:在被告進入受害者診療室之前,兇手從診療室的窗戶翻入診療室,殺死了死者後又從窗戶離開,根據診療室的位置,這種可能是存在的。正巧被告進入了診療所,當了替罪羊。」

    檢察官道:「剪刀的問題聽起來似乎是主要問題,但是過程我們並不很清楚,也許是兇手故意用乾淨的剪刀觸碰了回收箱內的消毒液呢?要知道發熱門診當天只有兩位患者。目擊證人也就是保安柴田,不僅目擊被告赤松持有剪刀,並且還在第一個房間將被告赤松現場抓獲。」

    曹雲道:「沒錯,柴田是第一目擊者,不過今天我沒打算,也沒有申請讓他出庭。原因是他知道自己幹過什麼,有沒有撒謊,我希望在這一兩天的二次開庭之前,他能坦白的向警方交代事實。」

    檢察官問:「什麼意思?」

    曹雲道:「柴田畢竟曾經是一名警察,我很尊重警察,所以我願意給他一次機會。法官大人,我希望憑藉兇器的疑問,可以將案件發回重審。」

    法官道:「僅憑目前庭審結果,不能排除被告持有兇器,看得出你們都沒有準備的很充分,今天本案的審理就到這裡,二次開庭時間會書面通知。我提醒下辯護律師,不要故意賣關子浪費大家時間。退庭。」  

    ……

    高山律師所內,兩人吃著便宜的快餐,喝白開水,一邊吃一邊看資料。高山杏道:「曹雲,為什麼不要求第一次庭審讓第一證人出庭?」

    曹雲道:「我還沒有準備好。」

    高山杏道:「證人柴田可以說是本案最關鍵的證人,你是不是想從近視眼之類的角度突破?」

    曹雲回答:「我曾經這麼想過,不過他之前是一名巡警,每年接受身體檢查,視力完全沒問題,有這樣官方的硬資料,我只能繼續撿垃圾……我下午要去撿垃圾,你能不能幫我處理下文書工作?」

    高山杏含著米飯點頭,吞咽下去問:「你說的撿垃圾是不是什麼術語?」

    曹雲道:「準確說我是收垃圾的。」

    ……

    第二次開庭,關鍵點就在柴田目擊被告赤鬆手上持有兇器,一把屬於診療室的長剪刀。

    首先是檢察官詢問,柴田說那天發生的事,他是一樓巡邏保安,每半小時左右會經過發熱門診,他會進入發熱門診過道查看,但是不會推開診療室的門。那天剛進入發熱門診,就聽見啊的一聲,由於發熱門診沒有人,診療室的門是半開的,聲音分外的清晰。他也沒有很警惕,步行走到門口,推門進去,看見第二個房間的門口附近,赤鬆手上拿著剪刀。他前進一步,看見了死者倒在血泊中。赤松扔掉了剪刀,朝外逃跑,雙方發生了打鬥和糾纏。雖然赤松滿身橫肉,但是柴田之前是巡警,有一定的專業技能,很快制服了赤松,並且通過對講機呼叫增援。  

    增援到達的一分多鐘時間,柴田始終用膝蓋頂在趴倒在地上的赤松後背上。

    曹雲搓手深吸氣,上陣:「柴田先生,為什麼申請從巡警調動轉職到醫院做一名保安?」

    柴田糾正:「巡警不能調動到保安,我是正常離職後,在醫院找到保安的工作。」

    「哈哈,聽的出來,你說話很有邏輯。你剛才的表達雖然流水帳,非常死板,但是說的非常清楚。」

    第二十四章 庭審(下)

    柴田回答:「我有十年的從警經驗,邏輯表達是基本能力。」

    曹雲問:「那為什麼不繼續從警?」

    檢察官:「反對辯護律師問和本案無關的事。」

    曹雲道:「不,和本案有直接關係,請允許我繼續問下去。」

    法官同意:「證人請回答辯護律師的問題。」

    柴田道:「我有個美好的家庭,我每次上班巡邏,特別是夜班的時候,我妻子就非常擔心,她非常希望我找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

    「有意思,你太太希望你從高薪受人尊敬的職業,轉而去做一位臨時工?」  

    柴田回答:「因為我太太是一位公司的高層管理者,我們家並不缺我的薪水。我做保安工作也是不想閒在家裡。」

    「太太有錢,很漂亮,你經常出夜班。」曹雲靠在證人席上看柴田問:「是不是綠了?」

    「反對。」檢察官跳了起來。

    「反對有效,請辯護律師不要追問個人隱私。」

    「對不起,那我換個問題。」曹雲問:「假設不是太太的原因,是什麼讓你患上抑鬱症?」

    「什麼抑鬱症?」柴田反問。

    「在你離開警隊前三個月,你就開始到XX心理診所做心理治療,醫生診斷你是壓力太大,導致了輕度抑鬱症。正常情況下是沒有問題的,他建議你離開警隊,一旦發生高壓情況,會讓你本人處於危險之中。醫生還說,讓你多抽時間陪伴家人,你妻子不忠完全是因為缺少關心……」

    「王X蛋。」

    柴田衝出證人席,曹雲早有準備,後退幾步,法警立刻上前分開兩人,控制柴田,讓他回到證人席上。

    檢察官還沒開口,曹雲先對法官道:「法官大人,我這麼做是要證明一件事,輕度抑鬱症患者精神難以集中,記憶力衰弱,思維遲緩。而柴田先生卻能將那天的事完完整整,非常細節的說明,甚至連死者咽喉發出了幾次聲音都能描繪的清清楚楚。嚴格來說,不說是一名患者,就算是一位普通人,就算是一位有經驗的警察,在單獨控制一名強壯的嫌疑人時候,他還能完全記錄場面所有一切,這就不能不讓人懷疑。結論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腦補的,甚至包括了被告手持剪刀這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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