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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茜:「掀開木板後,可以到達下水道,步行三百五十米左右到達逃生口。下水道嘛,比較骯髒,也沒有什麼汛情,所以兩邊道路的新鮮腳印也不多,能提取的有八組腳印,不過沒有比對素材,所以這些腳印將在庭後交給本地警方……接下去不應該我說吧,曹雲,你來說吧。」
「幸苦了,幸苦了。」曹雲賠笑出來,再放一個視頻:「這是上泉死亡前三天的晚上十一點附近區域的監控,上泉汽車進入過這片監控盲區長達二十分鐘。反證了上泉本人謹慎小心,對自己逃生通道進行單獨的檢查。這也許出乎鏡頭的意料,反過來說,鏡頭是被吹噓成一名專業的犯罪高手。」
曹雲道:「作為鏡頭本應該讀出上泉對他並沒有完全的信任……」
令狐蘭咳嗽一聲:別跑題。
曹雲立刻醒悟,道:「這些證據將交給本地警方檢驗……」
司馬落舉手,站起來:「就算這些證據是真實的,只能說明上泉在死亡前三天夜晚可能鑽過下水道,和上泉意外死亡並沒有任何關係。」
曹雲道:「這就需要警方來告訴大家答案,到底是因為操作不當導致自殺,還是真的是意外。我只是提出了這個可能,而且有證據表明這個可能是成立的。這樣一來,警方給出意外死亡報告就缺乏準確性,警方有義務做出正確的判斷。是自殺,還是意外,或者是無法證實是自殺或者意外。」
曹雲退了回去,令狐蘭站起來道:「我相信法官大人已經全面了解本案,這個案件我們主觀都有成熟的判斷,但法律是講究證據的。首先第一點,小野遇害案一直未破,小野死因和本案有直接的關係。其次第二點,兩位高岩市的警察已經取得了相當有力的證據,證實上泉存在有一條逃生通道,可以偽裝自己的死亡。」
令狐蘭:「在主觀看法和客觀證據的說明下,這時候判定上泉死於意外非常欠妥,我本人懇請法官大人撤銷上泉意外死亡報告。也請警方調查清楚小野遇害案和上泉死因後,寫下正確的客觀的上泉死因報告書。真相可以遲到,但是不能缺席。上泉是怎麼死的?自殺還是他殺?也許因為某些人操作案件的高明,最終無法給出結論,那我也希望是無法給出結論,而不是對其死因做出定論。這種情況下無法給出結論只代表魔高一尺。在存疑的情況下對死因做出定論,那代表失職。」
令狐蘭:「我知道警方很頭疼,案件的幕後者不是普通罪犯,而是職業罪犯,並且可以說是相當優秀的職業罪犯。如果我們連承認自己不足的勇氣都沒有,那我們怎麼能打敗他們呢?所以這裡,我也想請東唐警方慎重考慮,謝謝。」
司馬落舉手:「法官大人,我建議休庭,先對兩位高岩市警官先生搜集的證據進行分析,並且全面對下水道進行取證,有了充分證據結果後再開庭。」
第一百零四章 庭後
曹雲如同孫子一般,盧群如同兒子一般將兩位大佬送上車,低頭哈腰的再見目送汽車離開。
「盧總,不需要這麼牛的吧?」不說陳東,陳茜雖然沒有什麼名頭,但是卻是高岩市痕跡鑑定第一專家。別看他老,傳統痕跡手段他老大,現代科技痕跡鑑定他也拿手。最出名的是曾經紙燃燒後的灰燼提取指紋,只有一次機會,沒人敢做,他敢,不僅做了,而且還成功了。
盧群道:「你別看他們很不情願,實際上他們內心虛榮感爆棚。這兩個老傢伙退休後一直無所事事,聽說能來東唐打本地警察的臉,就差沒笑出聲來。」
「完全看不出來。」是嗎?怎麼感覺想打自己。
「廢話,肯定要裝無辜狀。你想,這兩人早年是我的上司,特別是陳東,還是我菌校的教……員。他們要不太想來,我敢強求嗎?告訴你,你打電話來時候,我正陪陳東玩太極,他一聽哈哈,笑死我了……你好,你好,令狐律師,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盧群轉去和一邊的令狐蘭握手,令狐蘭去高岩市打過官司,雙方律師所還交過手,互相之間是認識的。
令狐蘭和盧群握手:「謝謝誇獎,也謝謝盧總支援。」
「不敢不敢……喂,叫阿姨。」
曹雲有吐血的感覺,嚴格來說是沒錯的,盧群和令狐蘭交情在先。老東西也五六十了,怎麼還這德行。
令狐蘭笑看曹雲表情,看自己的車開過來,道:「盧總別推辭,我請客吃午飯。」
……
午飯除了三人外,令狐恬兒也來了,她倒是叔叔叔叔的叫著,讓曹雲特別難受,這輩份要怎麼算呢?自己沒把令狐蘭當前輩,在遊艇上令狐蘭也沒前輩的樣子。
不過曹雲注意到令狐蘭並不算很開心,這個案子最後起死回生,曹雲請來的救兵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上泉自己出了問題。己方運氣如果差一些,上泉完全相信鏡頭,沒有在下水道留下證據的話,最終結果很難說。
雖然現在還沒有最終宣判,疑點還非常多,但是按照走向,大家心中有數。只要東唐警方證明兩位高岩退休警察採集的證據可靠並且成立,那結果基本就沒跑了。
讓令狐恬兒來也是有目的的,令狐蘭打算讓令狐恬兒去天馬律師所掛職一到兩年。和令狐律師所不同,天馬律師所的律師很多,高級律師中每位都有自己的專長。從曹雲表現能看出,他受到了天馬律師所全面的影響,加上學東西快,可以應付多領域的法律問題。即使是單一案件有時候也涉及到不同的法律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