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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洗手間光線強,丈夫房間光線弱。妻子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丈夫遇害。」越三尺走近枕頭,眯眼查看,摸丈夫身體:「因此妻子污染了證物。妻子污染證物的行為的符合其筆錄說明,是符合邏輯的。」
越三尺道:「妻子驚叫,摔倒在地。回神過來後,邊大喊邊去自己房間,因為她的手機在自己房間。這導致了妻子房間被血液污染。妻子很害怕,拿了電話跑下樓,跑出門,邊哭邊打電話,也導致血液無所不在。我看現場的照片,我認為妻子不是兇手,兇手是有備而來。」
越三尺:「很奇怪的是血腳印。兇手既然有備而來,為什麼雙腳沾滿了鮮血?注意,是沾滿。一路走下樓,血腳印一路到店門口位置。這時候兇手換掉血鞋套,換上鞋子。」
曹雲在一邊道:「會不會是兇手考慮到死者遇害後,妻子會被懷疑。所以故意製造血腳印?兇手沒想到妻子發現命案後,會奔逃出門。導致其為妻子留下清白的物證被污染?」
越三尺一屁股坐地上:「唉……沒錯,問題又回來了。誰殺了丈夫,又擔心妻子被牽連呢?」
曹雲一邊看著,問:「三尺,你真的喜歡葉樂?」
越三尺看了看曹雲,從命案中的情緒跳出來:「她喜歡我,不是我喜歡她。我喜歡的人是九尾。」
曹云:「那你為什麼和我?」
越三尺:「我是雙……閨蜜。」
越三尺一拍掌,站起來:「閨蜜的父親過世,妻子幫助閨蜜,給閨蜜的父親換衣服。這是很不尋常的一個細節。閨蜜和妻子關係不一般。我們重新整理一下。閨蜜和妻子關係很好,妻子被家暴。閨蜜知道後非常生氣。閨蜜不知道黃藥的事,認為家暴只有0和無窮,所以閨蜜惡從膽邊生,為了愛人她當了一次兇手。」
越三尺:「實際上,妻子只有那次被誤會才遭受家暴,事後解釋清楚,夫妻感情恢復了。但是妻子越解釋,閨蜜就越認為妻子在隱瞞。在閨蜜看來,妻子不可能真正愛上男人,只是為了躲避世俗眼光才嫁人,所以閨蜜決定除掉死者,給妻子真正的幸福。」
越三尺:「死者妻子顯然知道兇手是閨蜜,但是她寧可被冤枉也要保護閨蜜。這是一種很混亂的愛情邏輯,我特別能理解妻子的想法……」
曹雲靠在窗戶邊吹口哨,看街頭景色:你說的和我沒關係。
「死男人。」越三尺嘆氣,繼續道:「劉浩完蛋了,冤案,將無辜人逼瘋的冤案。這案子我不好直接插手,你讓桑尼過來一趟吧,由他動手比較好。」
曹雲搖頭:「不好,近期劉浩對桑尼態度有極大轉變,不僅將桑尼薪水提高到比課長還高,甚至為了桑尼頂撞長市。劉浩認為桑尼是一位極其難得的探長。桑尼這傢伙,嘴上不會說,心裡會記別人的好。雖然我認為這麼大的案子他會秉公執法,但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認為還是找別人吧。」
越三尺:「找誰?」
曹雲道:「我聯繫小郭。」
越三尺:「小郭是可靠的,但……」
曹云:「不是有你嗎?」
越三尺一聽,挺受用:「好,就小郭吧。」
曹雲撥打電話,越三尺:「你和桑尼是不是有一些矛盾?之前你們關係挺好。」
曹云:「陸一航的事,觀點不同,立場不同。」
越三尺恍然,點點頭。確實,即使是司法界也有很多人對陸一航的做法不滿。特別是警察。警察在宣誓就職時,正義是他們其中的一個誓詞。檢察官和法官們的入職誓詞為公平,公正,公開。雖都是司法部門,但他們看待事物的角度還是有區別的。
越三尺若有所思,這似乎也解釋了為什麼朱蒂社團內絕大多數成員是警察和律師,少有檢察官和法官。
……
第二天下午一點三十分,小郭打來電話:「曹雲,閨蜜死了。」
午休的曹雲接到電話,打開擴音器,越三尺一手撐在枕頭上,曹雲問:「什麼情況?」
閨蜜原本在名唐上班,後因為妻子精神病院在東唐北郊,故閨蜜到東唐北郊一家健身俱樂部擔任教練工作。女性健身教練資源稀缺,她的收入還不錯,租借了北郊一戶居(格局類似別墅,格調類似鄉鎮自蓋房)。
小郭和北郊派出所一位同學去俱樂部尋閨蜜,得知今天沒來上班。於是就去家中尋找,發現家門禁閉。聯繫房東打開門,發現閨蜜被死在客廳的沙發上。
法醫初步判定,死亡原因是窒息,死亡時間是昨晚11點40分到12點10分之間,其手發現明顯的防衛傷。閨蜜的除拇指外其餘八根手指第一節被剪斷,現場未發現指頭。目前案件還在調查中,搜查一課課長馬龍已經全權負責調查本案。
小郭:「馬龍問我為什麼找閨蜜。」
曹云:「你怎麼回答?」
小郭回答:「我說是司馬落的意思,我不能告訴他。」
曹雲贊:「回答的很好。」司馬落不需要向馬龍交代自己為什麼聯繫小郭去見閨蜜。不過顯然打草驚蛇。但是閨蜜之死已經說明,自己的調查在他人的監視中。
越三尺在電話掛斷後,揉額頭:「我調查黃藥可能驚動了他們,不過就我所知,朱蒂社團內沒有類似的殺手,沒有做這種髒活的殺手。他們做人做事有一定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