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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備隊隊長畫圖:「大門是唯一出入口,裡面一共有十七名囚犯,二十二名囚犯家屬。因為監控被破壞,現在不知道另外三名看守的死活,不清楚他們的位置,不清楚囚犯持有的武器。我建議和囚犯談判,先釋放家屬。」
所長靠近警備隊隊長:「在我的看守所里沒有談判,今天會客的囚犯有四名死刑犯,有四名等待二審的重刑犯,其他也都是暴力犯罪嫌疑人。」四名死刑犯是三年來陸續入獄,等待死刑複合的死囚。
一名看守道:「門開了。」
大門打開,曹雲雙手舉起走了出來,在附近的警備隊立刻上前,用盾牌保護把曹雲接下來。
曹雲被送到隔壁的值班室,也是行動臨時指揮部。曹雲道:「我是代表囚犯來談判的。」
所長:「在我的看守所里沒有談判。」
曹云:「對不起,我是律師。你最好重新組織下措辭。」戶怕戶?
所長:「律師?今天沒有律師申請會客。」
曹云:「我也是有親人和朋友的。」
所長:「這位律師你好,這件事不用你操心……」
曹云:「我必須操心,我也不認為你敢亂來。」
所長怒極反笑:「我的看守所,我有權動用任何武力……」
曹云:「孫雪衣是人質。」
「……」所長怔住:「孫雪衣今天不應該會客。」
曹雲攤手:「我是律師,和檢察官比較熟。」
所長沒折了,孫雪衣被當人質,這事情就沒那麼簡單。孫雪衣的影響力不比東方差,她要死在看守所,自己不僅要下崗,甚至可能要坐牢。
所長氣勢弱了三分:「怎麼談?」
曹云:「聯繫搜查一課桑尼,他來負責。相信我,我和他會把事情處理好。」
既然有孫雪衣,有搜查一課的人負責挺好。所長拿手機,曹雲說號碼,電話接通,所長:「你好,是桑尼嗎?」
桑尼:「你誰?」
所長:「我是看守所所長,看守所發生一起暴亂……」
桑尼:「讓警備隊殺進去,老子沒空。」
所長再次怔住看曹雲,你讓我撥打的電話是警察的嗎?
曹雲問道:「你很忙?」
桑尼態度立刻轉變:「哎呀,忙什麼忙,我正閒著和人火拼麼。」
曹云:「怎麼了?」
桑尼:「兩個笨賊搶了珠寶後把車給撞毀。蒙面拿了一把散彈槍跑了四條街,報警電話都被人打爛了。我本著人道主義和他們談判……兩個傻X聽著,看守所發生暴亂,我現在要帶人區域平亂。給你們一分鐘,不投降直接亂槍打死。計時開始:10、9、8、7……都是慫貨,死有什麼了不起的嘛?我這就過來。」
桑尼在數十時候,已經開槍,身邊小組探員只好跟隨這個不靠譜的老大一起朝掩體開槍。警備隊還是很克制等待在一邊,結果人家直接把槍扔出來了。
曹雲很想告訴這兩個倒霉蛋,桑尼沒有開玩笑。10秒一到,他真的會下令警備隊火力全開。什麼犯法?犯法上法庭,他有曹百萬壓陣。作為朋友,曹雲不可能因為桑尼的劍而見死不救。
對方有槍,經過警告,開槍打死。問題在是不是濫用武力,這種案子曹雲還是有把握的。
幾顆子彈算濫用?幾個人算濫用?法律有明文規定只許開幾槍嗎?或者檢控官認為要死一個談判專家後,警察才有開槍的資格嗎?人道主義?不好意思,人道主義不是法律。嫌疑犯再有道理,也得先把槍繳了。
曹雲很樂意打站立在道德高度上的案子。
……
在會客室發生了什麼事呢?
三名看守對囚犯進行無差別驅趕,在有人帶頭下很快被制服。接下去囚犯有些慌亂,一名叫藍月的三十歲囚犯貌似很有威信,吩咐自己小妹將三名看守先拷起來,然後將囚犯和家屬分開。
藍月:「死了一個看守,你們知道意味什麼。意味著我們都會被當成嫌疑犯,意味著我們都會被搜查,意味著我們會被拷打,被禁閉,被逼供……」
曹雲舉手:「這不太可能吧,按照法律來說,你們雖然是罪犯或者准罪犯,但是法律一樣會保護你們。」
藍月:「律師?」
曹云:「是。」
藍月嗤之以鼻:「這個世界有很多法律聖光照不到的陰暗角落。」
藍月走到一名男看守面前,男看守屬於圍外看守,不參與女犯的生活、教育等方面工作。藍月:「半個月前,有一名女看守摔暈骨折,懷疑是浴室中三名女犯乾的。三名女犯被關禁閉,24小時疲勞審問,睡著了就打耳光。最後有一個人實在架不住承認了。三天後,女看守向警方說明,是自己滑倒的。那名女犯呢?」
藍月一把抓起男看守的頭髮,兇狠問:「女犯怎麼樣了?」
男看守蔑視看她,藍月後退一步,拿起警棍抽在他的臉頰上。跪地的看守摔倒在地。藍月踩他胸膛:「老娘反正是死刑,不在乎多你一條人命。」
男看守右邊牙齒脫落一般,滿口是血,含糊不清:「她是自殺。」
藍月:「自殺?她還有一個月就可以出去了,她如果不是被你們逼的會自殺嗎?女看守是你老婆吧?」
曹雲圓場:「妹子,正義什麼的不重要。外面人快衝進來了,到時候震撼彈一爆。一片亂戰,大家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我們有事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