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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談完了,吃飯……司馬落呢?」曹雲問。
陸一航回答:「司馬檢察官昨天來了一趟律師所,說正在接受和烈焰有關的司法調查,這兩天來不了。」
曹雲笑嘻嘻:「來不了?是沒臉來吧?」
高山杏問:「你又贏了他?」
曹雲道:「為什麼又說又呢?司馬又不在,你這麼說傷害不了他。」
魏君一直在注意越三尺:「越檢察官,你沒事吧。」在剛才談話中,越三尺一聲不吭,埋頭吃東西,完全想著自己的事。
「沒事。」越三尺放下筷子:「謝謝大家的招待,我先走了,再見。」
高山杏看曹雲,曹雲輕搖頭,表示他不送。高山杏站起來:「我送你。」
雲隱問:「越三尺咋了?被蛇咬了?」
曹雲搖頭,看了雲隱一會,看得雲隱發滲,曹雲拿出電話:「我一個人真不敢去,我和雲隱一起可以嗎?」
桑尼:「應該可以吧,我問問,如果沒給你回話就是可以。」
曹雲掛電話,雲隱心生不詳預感:「去哪?」
曹云:「去拜拜。」
「什麼時候?」
「晚上十二點。」
「……」雲隱:「能說的清楚一點嗎?」
曹云:「不能。」
雲隱:「我不去。你能把我怎樣?」
曹云:「上次盜竊案打贏了嗎?」
雲隱無語許久:「……我去,我不僅去,我還什麼都不問。」
第三百三十八章 各懷鬼胎
一條荒涼的公路遊走在群山之間,這是四十年前修建的一條道路。現在這條一百七十公里的道路只有四個村莊,不足五十戶人家。
黑色轎車緩緩停到寺廟入口台階處。雲隱下車,除了汽車大燈照射的光亮外,周圍一切都是漆黑的。
雲隱抱怨道:「開了一個多小時,連輛交會車都沒有。」
曹雲看環境,自己一個人還真不敢來。大燈延遲熄滅,兩人完全陷入了黑暗中,這時候開始討論一個問題:「你帶照明設備了嗎?」
兩人面面相覷,經驗啊!新手級的錯誤。
雲隱問:「手機照著走吧。」
還好手機有電筒功能,光線還不弱,兩人借光上台階。一路上非常的安靜,聽不見一點聲音。
「草!」雲隱先到半山涼亭處,這一看嚇一跳,險些滾下台階。有雲隱的示警,曹雲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一看涼亭情況,還是被嚇一跳。
七個人身穿白袍,互相相隔三米,靠著石壁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臉上還戴了面具?曹雲小心翼翼的靠近到兩米然後後退。我的娘親,這是紙衣。臉上的面具也是用紙剪的,只留一對眼睛和嘴巴。他們沒有被捆綁,附近也沒有人,他們就這麼坐著,一動不動,沒人說話。
「什麼鬼?」雲隱站在曹雲身邊看這七人。他也不太想靠近這七個紙衣人。
曹雲搖頭:「我猜他們已經進入博弈,但不知道是博什麼。憋尿嗎?」
這時候應該有笑場。
上方台階出現一個人,他扔下一根照明棒在曹雲腳邊。曹雲抬頭看他,他穿黑袍加無臉男面具。
無臉男道:「你說的沒錯,他們正在博弈,但不是憋尿。看見他們面前有一塊豬肉了嗎?這山里老鼠很多,誰的肉第一個被老鼠叼走,那誰就是贏家,可以獲得免死金牌,不用參加下一輪遊戲。相反,在日出之時,面前還有肉的人全部要死。他們都被注射了毒藥,贏家才可以得到血清。」
說話間,一隻老鼠從陰影處衝出,叼起一塊豬肉後撒腿跑的沒影。紙衣服銘牌四號站了起來,腿一軟險些摔倒。兩名白袍無臉男從台階下來,一人給四號雙手後綁,另外一人打開箱子,拿出一根注射器,將液體注射到四號的手臂上。四號作為贏家被帶走。
黑袍無臉男繼續道:「現在冠軍已經產生,接下來遊戲升級。老鼠不喜歡亮光,所以你們每個人必須點燃一根蠟燭。蠟燭燃盡前熄滅為輸家,將被淘汰。」
兩個白袍無臉男按照順序分髮蠟燭點火,期間六個人一聲不吭,很配合他們,似乎已經死心了。
這裡雖然是半山,不過因為三面環繞台階,風並不大。要讓山風主動吹滅蠟燭難度比較高。同時比賽者還要遮擋蠟燭的光線,以免嚇到可能出來偷肉的老鼠。
黑袍無臉男道:「我提醒一句,你們穿的是紙衣,油紙衣服,是非常易燃的衣服。如果你問紙衣被點燃後,人有事嗎?會被燒死嗎?對不起,我不知道,也沒有答案,希望你們能給我答案。曹雲,雲隱,上來說話。」
七個人所在位置是一個三面環形的平台,涼亭還在十多米高的地方。這個平台叫飲泉台,有天然的山泉供應給來訪寺廟的客人。
曹雲從側面台階上,很快到了涼亭處。黑袍無臉男坐在涼亭內,示意曹雲和雲隱坐自己的對面:「我就是走叉,久仰曹律師大名了。」
雲隱問:「沒膽見人?」
無臉男笑:「不,我認為你們沒膽見我真面目。」
雲隱還要再說,曹雲先開口:「我想先請教幾個問題,為什麼你認為沒有警察跟隨我們而來?」
走叉回答:「如同這山風,流動的泉水,飛翔的小鳥,他們都是有規律的。警察同樣有規律,只不過他們自己不知道罷了。我問你,三腳貓倖存者遊戲算不算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