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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好奇問:「你和曹雲之間似乎有很多恩怨和故事?」
越三尺:「你如果想知道,我可以私下細細告訴你。」
司馬落感覺自己多餘了。
越三尺很有自信道:「你來辦案,我來擾敵,曹雲本次必輸無疑。」
……
難得加班到凌晨,第二天起床曹雲感覺不太舒服。葉嬌不在,陸一航和魏君很忙,高山杏還在睡懶覺。曹雲只能自己打杯熱水,在後院處坐下,看著山下發呆。
昨天晚上寒子傳來了信息。她和風雪的接觸過程中,風雪雖然有些警惕,但是被寒子淡化了戒備心。寒子打探得來的消息不是什麼好消息,加重了葉嬌殺人的可能,這讓曹雲多少有些矛盾。
曹雲一直很小心的避免幫助真正殺人犯脫罪。本案又拷問了曹雲這個靈魂底線。一定程度曹雲相信司徒岩和葉嬌所說的一切,同時因為和葉嬌一個月的接觸,對葉嬌人品有所了解。但是司徒岩和葉嬌都沒有上曹雲信任榜單。
另外風雪對案件了解的不多,本案是檢方複查案件後發現紕漏,由檢方立獨進行的調查。警方掌握的資料很少。這也是檢方的一種監督手段。
看來只能擺鴻門宴了。
「嗨!」曹雲撥打九尾電話:「我想知道葉嬌案的一些資料,你能幫我嗎?」
九尾愣了好一會,越三尺沒算到曹雲會直接朝自己要資料,九尾許久後問:「你知道我們是對手嗎?」
曹云:「怎麼?怕輸?為了贏你寧願讓一個好人坐牢?」
九尾想起越三尺交代一句話:不要和曹雲溝通。但是曹雲這話又問到了九尾的心坎上,對啊,自己堂堂正正的,為什麼要隱瞞呢?假如葉嬌真的是被冤枉的呢?九尾開始思考一個問題:檢方掌握的材料總是大於辯方掌握的材料,這是不是司法不公正的一個體現呢?
「喂!」曹雲等待許久後忍不住出聲:「中午一起吃個飯?」
九尾猶豫道:「下午我要去名唐,明天需要在井下案出庭作證。」自己為什麼要怕和曹雲一起吃飯?九尾潛意識知道自己不是曹雲對手,但是性格又讓她非常不服氣。不就是吃飯嗎?我什麼都不說不就可以了嗎?
真的可以嗎?曹雲剛才一句切入核心的話,就讓九尾思考了許久。
不去吃飯是膽怯,去吃飯沒那膽氣,九尾糾結中回答:「我考慮一下。」
曹雲譏笑:「這是要去問爸爸,我今天可以和男生一起吃午飯嗎?」
九尾怒:「說話不要太過份。」
曹云:「老地方,老時間。」
九尾:「好。」掛斷電話,九尾立刻後悔。
……
上午十點,曹雲開車上高架橋,預計一個小時就可以到達午餐地點。曹雲邊開車,邊在腦中醞釀說辭。九尾最大弱點是自詡正義和自認為有維護法紀的義務,切入點很簡單,以正義和公平拷問九尾的靈魂就可以了。
九尾這麼做是對還是錯呢?就曹雲個人看,是錯的。九尾是檢控官,檢控官的工作就是努力的把嫌疑人送到監獄中。什麼?你認為嫌疑人可能是無辜的?我特有法克,你是神啊?你憑什麼就知道嫌疑人是無辜的?你還當毛線檢控官,你直接當法官好不好?直接當陪審團好不好?
在庭審結果中有兩種無罪結論,一種是證據不足,無罪釋放。一種是無罪釋放。後者等同法官或陪審團承認嫌疑人不具備嫌疑,多是辯護律師提出決定性的證據,比如案發時間嫌疑人不在現場等證據。這種情況下,基本可以肯定嫌疑人無罪。
但是多數無罪釋放是第一種情況,因為證據不足,所以無罪釋放。嫌疑人是不是罪犯?不知道,沒有人能下這個結論。檢控官應該怎麼做?檢控官工作就是儘可能把嫌疑犯定罪。
實際上九尾剛開始也是這麼辦案,但是曹雲會玩,多次拷問九尾這個問題,慢慢的將九尾引導向了光明和正義的道路上。
諸如井下案,曹雲很佩服九尾。從道義上說,九尾破壞井下生物鐘,最終獲得重要口供,這是不道德的。但是法律和道德根本是兩碼事,只不過有時候它們會重合在一起而已。九尾在沒有違法的基礎上,使用規則允許的辦法,撬開井下的嘴,這是九尾能力的一個體現。
可惜在大名城之後,九尾心魔加重,不再用小手段,耍小聰明。如果不是九尾出色的陣地戰能力,九尾在東唐檢控官中排名是不如司馬落的。要比起來,曹雲更願意和九尾交鋒,而不是現在的司馬落。
上次王磊和司馬落脫離自己控制,在法庭上控場告倒西斯,就已經說明司馬落越來越難對付。一股正氣不如一根老油條,老油條不要臉,不要皮,他什麼都能幹的出來,什麼都能說的出來。一股正氣不如屁。如果正氣有用的話,警方根本不需要監控,不需要法證,不需要法醫,不需要監視,不需要蹲守。每當有案件,召集警察一起發出正氣就可以抓到罪犯了。
法證,法醫,監控,監視等是警方的武器,也可以稱之為警方的手段。九尾拋棄自己的手段,走在正氣的道路上。不是曹雲吹牛,對九尾他現在有著必勝的把握。
「嗨。」曹雲接通電話。
雲隱:「你老婆扭到腳,不能走路,送醫院去了。」
曹雲問:「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