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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雲道:「按照我的理解,結婚前不少人為了友情,為了義氣,確實是可歌可泣。但是已婚,並且有子女的男性,似乎喪失了談論義氣的資格。你有兩個孩子,老婆很優秀,你是她的天,她的地,是她的精神支柱。」
曹云:「社會現狀就是這樣,我想吶喊,我想發出聲音,但是……我有家人,我不敢。網絡上調侃的段子,作為老闆你可以將中年人當狗一樣的使喚,因為他們有房貸,有孩子,有老婆,他們不敢失去這份工作。相反,作為老闆對年輕人一定要客氣和禮貌,因為他們說走就可以走,即使找不到新工作,他的父母也可以讓他在一定時間內衣食無憂。」
曹云:「面對現實,承認現實,我不覺得有什麼錯。」
馬玉看曹云:「這就是你先安排我老婆和孩子來探監的原因?」
曹雲點頭:「作為律師,我不在乎你們之間有什麼友情,我只在乎你能不能完全配合我,讓我打贏這場官司。為了贏,我的底線是很低的,如果你不同意,我還會請馬先生來見你。」
曹云:「這不是不講義氣。如果你們三人真講義氣,應該知道一個坐牢要比三個人坐牢來得強,最少沒坐牢的那位兄弟,還可以照顧一下坐牢兄弟的妻兒。」
馬玉許久後道:「OK,我答應你,我會完全無條件的配合你。」
曹雲問:「那請你回答第二個問題,趙少有可能揭穿能讓你脫身的謊言嗎?」
馬玉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正面回答:「不排除這個可能。」
曹雲道:「這樣又出現了第三個問題,我可以把他打趴下嗎?」
「打趴下是什麼意思?」
曹雲道:「就是將他變成一個壞蛋,這樣他沒有資格揭穿謊言。嚴格說,你等同和他翻臉。」
馬玉低頭苦笑,許久後道:「三年牢真的不多,我講義氣的幫朋友作偽證而坐牢,我不後悔。我為了自己能脫罪,我又不講義氣的踩朋友上岸……」
曹雲打斷:「不,完全不一樣。趙少如果不吭聲,你們還是兄弟。趙少必須翻臉在前把你拉下水,我才會拿他的人品做文章。他已經不當你是朋友,你又何必當他是朋友呢?你也不用擔心圈子內的人反應,你不坐牢,他坐牢,是非曲直還不是你說的算?更何況你本就占理。難道在你朋友要陷害你的時候,你卻枉顧作為父親和丈夫的身份,一心去成全要拉你一起下地獄的朋友嗎?」
馬玉呵呵笑著搖頭,看曹云:「你很會說服人,在你說明之後,我發現如果我不同意,我就是個白痴。」
曹雲笑道:「我希望也能說服法官。」
……
預審:
林少的律師是一位老律師,是林少父親的摯友和三十年的下屬。他只為林少父親工作,他並不是一位知名律師,但是不能說他不是一位好律師。預審中,林少律師先被提問,他雖然沒有得到信息,但是從曹雲的略微暗示中讀出了一些信息,於是就稱自己老朽,還在找文件,為了節約他人時間,由別人先回答。畢竟三個人是同一罪名。
曹雲順利第一個回答:「法官大人,我代表我的委託人馬玉,否認偽證控告。我認為檢方曲解了我方的口供。」
預審不辯護,不庭辯,只說明觀點。
林少的老律師本打算認罪,預審中認罪,能有效節約司法資源,通常會成為輕判的依據。畢竟偽證有一到三年的彈性。
曹雲無所謂林少認罪還是不認罪,認罪他就單打獨鬥,不認罪對他幫助也不大,只是乘坐自己這班順風車。當然不認罪最好,最少自己的委託人馬玉還能有一個兄弟挺他。
於是老律師又裝著在找材料,考慮他是一位六十多歲的長者,法官看向了趙少的律師,銀河律師所的高級律師:白川。白川是一位很典型的律師,四十來歲,該贏的官司都贏了,該輸的官司都輸了,能贏能輸的官司中勝率勉強超過一半,穩就是一個字。
白川道:「我代表我的委託人趙某承認檢方控罪。」
林少老律師道:「我代表我的委託人林某,否認檢方控罪。」他還是押注了曹雲,最關鍵一點,他發現曹雲多次看自己,而沒有一次去看白川。
法官宣布開庭時間會書面通知。並且說明,庭審期間,趙少將作為證人出席,不得對控方控告有任何有利自己的辯解,否則將視其不認罪。這種先認罪,後不認罪的行為,會加重趙少的刑罰。
……
四少案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沒有民眾關注,畢竟民眾們對所謂的四少根本就不認識。以八二定律來說,東唐有八百萬人,富豪的數量是十六萬,就算每個富豪只有一個孩子,那也有十六萬的富二代,基數是非常大的。
諸如通常說出國旅遊,不說八二定律,就說極富的2%,高岩極富人口就達到2800萬左右。2800萬人即使每年只出國旅遊兩次,就有五千六百萬次。很多人因此就認為高岩人富裕了,富有了,其實並不正確。準確說2%或者說20%的人是富有的。
四少在富二代中知名度不高,只在奮鬥型富二代圈子內較有聲望。本應該沒有媒體關注,但是王少是富二代,他牆尖,這屬於社會新聞。連帶著三位做偽證的也存在有一定的新聞價值。
不過應要求本案不公開審理,能坐在聽審席上的,多是圈子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