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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道:「三尺,曹雲在利用你。」
越三尺很認真回答:「以他的身手,不可能完成誣陷。」
馬克:「那就是走叉。」
越三尺:「我不知道,我等結果。」說完,越三尺離開客廳,進入一輛汽車中,開車走人。
馬龍許久道:「我們現在很難做。按照程序和道理,我們應該讓你和警方說清楚。但是你一旦被牽扯進去,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雖然我們對某些問題存在一些爭議,但現在體系的發展趨勢是我們都願意看見的。三尺態度很強硬,我沒有辦法說服她。這樣吧,七個人各自給出自己意見,少數服從多數。至於三尺那邊,就由越局長處理爛攤子。」
這話意思是,社團大家要顧慮全局的利益,暫時放棄對馬克殺閨蜜的事件進行追究。
……
上午八點三十分越三尺才回到偵探社。一進門,只見曹雲慢悠悠面對電視學瑜伽。其動作時而輕柔,時而敏捷……不過是要求輕柔的時候,曹雲很敏捷的結束了動作。越三尺站在曹雲身後看,發現曹雲動作和畫面不同步。電視裡面教的是瑜伽,曹雲耍的好像是太極。
越三尺將打包回來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可能有一些問題。」
曹雲開始平板支撐,動作要領非常標準,不過人家是在地上做,他是靠著牆做。曹雲半睜眼半閉眼,問:「問題?問題在哪呢?」
越三尺:「閨蜜遇害案,我認為走叉介入其中,把馬克給安排了。」
曹云:「安排?心中有鬼的人,安排和不安排沒有區別。心中沒鬼的人,安排和不安排還是沒有區別。關鍵是態度,正義的基礎是態度。態度不正,即使做好事也不是正義。」
曹雲伸手一拉越三尺的手,將越三尺拉到自己面前,長吻之後將越三尺推開,伴隨著音樂和節奏開始下一個動作。看的出來他今天非常放鬆和自然。
可是越三尺沒有心情配合曹雲,打開外賣,坐下,邊吃邊道:「如果犧牲你,能阻止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發生,你願意犧牲嗎?」
曹云:「相同的問題我問過高山杏,她回答:不願意。哈哈,我家老闆已經被我帶到溝里去了。再也不是白蓮花。我這人,一向不喜歡道德高的人。」
越三尺:「為什麼?」
曹云:「他高了,別人自然就低了。如魯國贖奴。」前文說過的。
越三尺:「馬克承認殺死閨蜜,但是否認截取手指。」
曹云:「姑且相信他說的,他殺了閨蜜,走叉截取了手指。然後呢?走叉是混蛋,是反派,他可以做壞事。馬克呢?馬克不行,他是好人,是正義,是英雄,他不能學走叉,做了壞事遮遮掩掩。」
越三尺發現了最危險的一個問題,曹雲是律師。越三尺根本說不過曹雲,甚至自己被曹雲利用,被曹雲牽著鼻子走。曹雲說的觀點似乎都很正確,越三尺不知道怎麼反駁。
曹云:「三尺,你要這麼看待問題。我們假設是走叉設計,那麼問題在馬克為什麼會中計?美人計,好人有理智,可以不中計。金錢計,好人視金錢如糞土,可以不中計。馬克為什麼會和閨蜜見面呢?你認為馬克的目的是什麼?」
越三尺道:「馬克對天啟案沒有絕對把握,當案情出現反轉時候,他希望能通過自己查證來掌握先手。」
曹云:「天啟案是當時傳統派和新進派的一個矛盾點,按照好人角色來說,當馬克遇見這種情況,聯繫傳統派的人一起跟進案件是最合適的做法。但是馬克沒有,為什麼呢?因為他擔心真的搞錯真兇了,他擔心新進派要為此買單。」
曹云:「相信我,馬克這事情肯定要壓下來。」
越三尺:「我……」
曹雲舉手打斷,閉目掐指一算:「今天有貴客登門,我得出去逛街……洗澡換衣服……一起嗎?」
越三尺搖頭,她今天心情不好:「什麼貴客?」
曹云:「說客,希望我是錯的。如果今天沒有說客登門,就說明朱蒂社團確實有種。這樣一來,我反倒不好意思和他們過不去,我反而會說服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曹雲意思是,今天有人登門說服越三尺的話,那說明朱蒂社團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攤子。把正義說的天花亂墜,當正義之劍指向自己的時候,立刻翻臉。如果今天沒說客,那代表朱蒂社團決定把馬克交出去,這種氣魄面前,曹雲會自感渺小。如此一來,曹雲反而認為朱蒂社團的存在具備一定的積極意義。
這就是越三尺靈光一閃想到的坑,曹雲太能說了,正反的捶打,並沒有把自己觀點強加給越三尺。但是越三尺認為曹雲這個說法非常正確。
曹雲認為朱蒂社團存在具備積極意義,是今天沒有說客登門,朱蒂社團要把馬克交出去為前提。曹雲限定朱蒂社團是否正義的標準。實際上曹雲沒有這個資格。但曹雲以佩服,勸說越三尺來增加自己的籌碼,讓越三尺認為這一個對等的關係。
最關鍵一點,朱蒂社團是正義的,必須把人交出去。曹雲佩服沒有價值。曹雲說服越三尺也沒有價值。即使曹雲說服了朱蒂社團不把馬克交出去也沒有價值,因為這又反證了朱蒂社團不是好鳥。朱蒂社團根本不堅持自己的宗旨,在別人片言之語後,就放棄自己的操守。
越三尺就這麼一步步的被曹雲從其父親,哥哥身邊拉走,成為曹雲的盟友。這就是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