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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現在沒空。」
越三尺手扶車門道:「烈焰法庭的事。」越三尺說完,鑽進駕駛位,把門關好。這不是她本意,她通過副駕駛玻璃,觀察著這對小情侶的一舉一動。沒錯,她就是想製造一點誤會。為什麼想製造一點誤會?難道不覺得很好玩,很有意思嗎?
曹雲走回去,半蹲在林落身邊,在林落耳邊道:「她是名唐檢察官,和我工作上有關係。」
「不僅是工作關係吧?」林落帶有點敵意道:「她似乎是故意讓我不自在。」林落具備很強的信息讀取能力。
曹雲解釋道:「她是個技術呆子,不太通人情世故。」
「去吧。」曹云為越三尺開脫讓林落內心不舒服,但是表面上她還是保持自然:「工作重要,我買單,去吧,去吧。」
「謝謝。」曹雲親下林落的臉頰,貼臉……
越三尺毫不客氣的按下催促的喇叭,車內的她笑吟吟的看著曹雲看向自己惱火的一眼。曹雲走到汽車邊,轉身和林落再招呼一下,拉后座的門,后座門沒打開。副駕駛位玻璃放下,越三尺急道:「快上車啊,磨磨唧唧的,火燒房子了。」
曹雲只好上副駕駛位,看向林落,本打算來個飛吻,越三尺不耐煩道:「安全帶……什麼都要教。」
汽車開動,曹雲口氣不太好道:「你咬狗了,還是被狗咬了。到底什麼事?」
越三尺正色道:「絕對是很重要的事,現在我們去接我學弟,我不想一件事說兩遍,到時候一起說。」
越三尺這態度讓曹雲認為是真的有讓越三尺著急的事,於是不僅原諒了越三尺剛才的行為,也開始憂慮起來。從越三尺態度來看,不是小事。
「你怎麼找到我的?」
「你猜!」
……
司馬落從烈焰法庭回來後請假了三天,越三尺到其住所附近打個電話,司馬落下樓上了汽車。
「一會有時間說。」面對一頭霧水的司馬落問題,越三尺很直接的回答。
越三尺似著急又不著急,邊開車邊聽著古典樂,汽車開到北城郊森林公園停車場,越三尺操控汽車拉上窗簾,一道黑色帘子落下,甚至把頂風玻璃都遮蓋,環看四周,整個汽車都被遮蔽起來。
越三尺開的是七座汽車,打開汽車內部車燈,按下按鈕,所有的座位躺平,形成一個長方形口字。汽車內部變成了一個小客廳。越三尺把鞋子一脫,舒服的靠躺下來。
曹雲看了看司馬落,司馬落問:「學姐,什麼事?」
越三尺閉眼假寐道:「我們三人有大麻煩了。」
「嗯?」
越三尺伸手從汽車抽屜拿出一台平板電腦和一個讀卡器遞給了司馬落。讀卡器內有儲存卡,司馬落將讀卡器連接電腦,電擊電腦發現是視頻文件,於是播放視頻文件。
視頻是李勝遺囑的視頻。越三尺道:「我聯繫到了李勝的律師王律師,我們約好明天晚上在李勝家公布遺囑。」
「這視頻不對。」剛開始看曹雲就知道不對。在他所知的遺囑視頻中,視頻內有三人的面孔,作為見證人必須露臉。這個視頻只有李勝一個人。
李勝:「我將所有遺產留給我的兒子。」
什麼鬼?
越三尺微微睜眼,伸手拿回了電腦扔回抽屜去,道:「這就是麻煩,我們為李勝作證的視頻,是李勝將遺產留給女兒。這份儲存卡是李勝將遺產留給兒子。」
司馬落疑問:「難道是錄像機有問題?」
越三尺道:「笨蛋學弟,很明顯,你拿走的儲存卡是事先錄製好的視頻。別人在錄像機動了一點手腳。」
曹雲問:「我更在意的是有什麼麻煩?」
越三尺道:「遺囑公布後,遺產留給兒子,女兒會上法庭。留給女兒,兒子會上法庭。我們三人是遺囑見證人,如果處理不當,我們三人都會丟掉工作。」
曹雲慢慢點頭,越三尺和司馬落證明自己三人聽的遺囑是把遺產留給女兒,視頻內容卻不是這樣。你說自己拿錯了儲存卡?誰主張誰舉證。而且就算法庭同意你們拿錯了儲存卡,也算是瀆職行為。因為李勝錄遺囑請他們三人做見證人,看中的是他們的職務和工作性質。
越三尺道:「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是我們堅持自己看見的聽見的,然後和自己提供的這份視頻拼個你死我活。假設兒子最終拿走遺產,女兒可以起訴我們,甚至可能要求我們賠償女兒的損失,原因是我們沒有盡到見證者的義務。第二個辦法我們改口,說李勝就是把遺產留給兒子,這樣我們甚至不用上法庭。」
曹雲道:「可是,有一份真正的遺囑在烈焰法庭手上,如果我們這樣做的話,烈焰法庭聯繫李勝女兒,公布遺囑,我們三人不僅要丟工作,甚至有可能要坐牢。」
越三尺道:「沒錯,現在我們三人都處於進退兩難的處境。所以我才會找你們來商量,怎麼解決這件事。」
三人為李勝做了遺囑見證,在這份遺囑中有李勝還有三人影像,可以證明這份李勝遺囑是最後一份遺囑。但是烈焰法庭動了點手腳,三人拿走了一份偽遺囑,也許是李勝之前錄的,也許不是李勝錄製的。
假設司法鑑定這份遺囑是假的,由於沒有最後一份遺囑的影像,那麼兒子和女兒將平分50%的遺產。女兒會將三人告上法庭,要求因為三人的過失對其進行賠償。假設司法鑑定遺囑是真的,兒子獨得全部遺產,女兒仍舊會把他們三人告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