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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雲和歐陽逸調戲約翰松時,檢方三人私下討論。他們確實不知道大聯盟給約翰鬆開出什麼條件,很可能是直接武力威脅。大聯盟威脅約翰松出庭作證,沒有威脅約翰松誣陷錢坤。但問題是,一旦說明武力威脅,辯護律師肯定打成誣陷。
這就是南宮說的盲點,越三尺是被誣陷的,那肯定有一些事是做不到的。大聯盟不存在在法庭上,但是大聯盟又參與了本案。
諸葛明:「鑑於語言問題存在溝通上的障礙,我方申請休庭。」
曹云:「反對,語言根本不是障礙。除非諸葛明你願意讓我摸摸你的光頭,否則辯方不同意休庭。」
法官道:「曹律師,你這個提議涉嫌人身攻擊。」
曹雲道:「對不起,既然如此,我方反對休庭。證人,請回答我們的問題,謝謝。」
諸葛明:「法官大人,沒有人身攻擊,我很樂意。」一千億隻草泥馬從心頭奔過。那怎麼辦呢?必須休庭,約翰松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再這麼下去,約翰松的證人人設就被打沒了。
曹云:「法官大人,你看,他說不是人身攻擊。」
法官不想說話,你們隨意吧。
曹雲走向諸葛明,諸葛明微笑:「請摸。」
曹雲啊呸對手掌心吐口口水,諸葛明閉眼咬牙忍受曹雲手撫摸自己的光頭。小子,我受辱的過程都被陪審團看在眼中呢。
曹雲收回手,道:「看得出諸葛檢察官這次很拼,我很尊敬諸葛檢察官,但是我要說的是:正義無罪,被告也無罪。」
曹雲回去,諸葛明扯出紙巾擦光頭。曹雲回頭:「口水在右手,我用左手摸的。作為一名檢察官,你連左右手都分不清,怎麼能分清楚誰是罪犯呢?第一檢控官?你是第一冤案官吧?法官大人,我方同意休庭。」
諸葛明最難對付在其第一檢控官的名頭,很容易讓陪審團有先入為主的概念。所以曹雲今天的任務就是找機會踐踏他,侮辱他。做的難看只是影響曹雲的人品,但很可能影響諸葛明的品質。
……
辯方休庭休息室。
歐陽逸:「諸葛明在搭橋,他的戰術類似蘭律師慣用的步步為營。」
歐陽逸在寫字板上畫了一個圈,連出十幾條線,道:「諸葛明目的就是順利到達目標。七百萬是諸葛明的一座橋,但不是諸葛明唯一的一座橋。諸葛明寧可受辱也要重新搶奪這座橋,控方戰略是寸土必爭。反觀他們在錢坤職務犯罪上採取的立場則截然不同。」
歐陽逸道:「這一道道橋都擁有人證,物證。作為辯護方,我更願意在法庭上掌控主動。但就本案來說,我們要面對一場惡戰。這些橋必須全部守下來。蘭律師具體說說你的看法。」
令狐蘭道:「我同意歐陽律師的看法。第一道橋是七百萬,我相信檢方不會第一張牌就出王牌,即使這樣我們也得守住七百萬。曹雲做的很好,逼住了約翰松,基本可以確定,七百萬這座橋已經守住。」
令狐蘭:「我研究對方的證人和證物,我認為第二座橋是:海獅號。不用辯駁可以證明海獅號被烈焰法庭租借,用於烈焰審理越南泥石流案。本案也是烈焰妄圖擴大業務範圍的一個案子。海獅號掛巴拿馬旗,公司在印度。根據僱主提供信息,錢坤在印度花費五百萬元的公關費,利用印度人的信息建立皮包公司。烈焰原本想經營好這家皮包公司,成為烈焰亞洲冼錢渠道的跳板。」
令狐蘭:「實際上這家公司只接了錢坤的五百萬。量子教育在瑞士銀行有戶頭,戶頭轉出五百萬進入這家皮包公司,皮包公司包租了海獅號。說到這點,有些欺人太甚,挖出瑞士銀行戶頭,根本不是民間操作,這是國家霸權力量。」
南宮騰飛:「你能不能不吐槽?」
兩人有夙願,曹雲立刻道:「哈哈,霸權?該死的美國佬。接下去呢?」
令狐蘭藐視南宮騰飛一眼,繼續道:「帳戶會很清晰,量子教育出錢給皮包公司,皮包公司租借海獅號,海獅號成為烈焰法庭。形成證據鏈。」
令狐蘭:「我們確實商議過對策。現在比較麻煩問題在於,七百萬我們認定是錢坤被詐騙,五百萬難道我們還要認定錢坤被詐騙嗎?歐陽律師說了,對方使用搭橋戰術,我們還需要用多少詐騙名義守橋呢?陪審團不會吃這套的,一旦用的多,必然形成蓋然性證據,加之檢方掌握大量的客觀證據。我們基本就輸了。」
歐陽逸道:「蘭律師說的很好,我們不能一直用錢坤被騙的說詞來糊稀泥。」
曹雲用手機查資料:「這座橋交給我吧。」
歐陽逸:「臨場發揮?」
曹云:「我請了一位特別來賓,本沒有打算用他,現在計劃趕不上變化,我要試試看。」後一句曹雲沒說,曹雲感覺壓力很大準備出底牌。曹雲沒想到大聯盟會使用公私合營的手段。
用公手段,美國佬的司法機構和加拿大司法機構進行溝通,抓捕約翰松,通過合法手段說服約翰松到東唐出庭作證。
用私的手段,大聯盟抓住約翰松,告訴約翰松,你不干我就干你全家。
顯然公的手段對約翰松的抑制程度有限,私的手段無法登堂入室,不可能通過國刑來洗白。
公私合營就厲害了。不,這不是厲害,這是耍氓流。大聯盟逼迫約翰松,約翰松主動向警方自首,警方配合送到東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