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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雲撥打電話:「司徒前輩,這什麼鬼?劉攀被抓不到二十天,葉嬌也被抓了?」
司徒岩心中一驚:「葉嬌被捕?什麼罪名?」
曹雲回答:「故意殺人罪。」
「啊?」司徒岩許久沒說話:「曹雲,一起喝杯茶。」
曹雲掛電話:「魏君,你替身走了,有空嗎?」
魏君出辦公室,手拿電話做嘴型:「我在和證人交談。」
曹雲點頭,然後慢慢看向高山杏。
高山杏納悶:「為什麼需要助理?」
曹雲道:「顯然司徒岩知道些什麼,我覺得有第三者在場會比較好。」
高山杏一甩外套:「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終於到我出場了。」
曹雲頭疼。
……
湖邊清雅茶座,三人飲茶。司徒岩首先就劉攀的事道歉,他沒想到劉攀是這樣的人。但是對於葉嬌司徒岩有話要說。
葉嬌在大三和一位二十六歲的男子戀愛,男子名叫南文。南文父親是東唐較為有名的富豪,母親是大通訊設備公司的技術副總工程師。南文本人有錢有文化有修養又長得帥氣,是非常優秀的一位男生。
矛盾在於南文的母親極力反對這樁婚姻。南文母親是本地傳統女子禮儀受害者,她經歷了很多才逃脫出束縛。南文的父母已經給南文找好了伴侶,是一位海歸ABC,各方麵條件都非常優秀。
南文家庭認為南文將來會很有成就,南文不需要一位賢妻穩固後防,他需要一位強內助。和ABC結婚,等同強強聯合,說不定南文家族可以成為東唐的第四財團。南文確實也展現出強大的經商天賦,和星雲集團多次合作,星雲集團總裁對其非常讚賞。
相愛的兩人無法說服南文家庭。葉嬌的家族是東郊鎮大族,對此非常不滿,雙方都要求葉嬌和南文分手。葉嬌嘗試改變順從和缺乏主見的性格,開始考研,並且向南文母親保證自己會努力工作和學習,以爭取更多的話語權。
雙方家人第一次正式會面鬧的非常不愉快。雙方在壓力之下,某天一起到了經常約會的森林公園殉情自殺。
殉情用的是氰化鉀,將氰化鉀放進礦泉水中,兩人相擁,互相說了一些甜蜜又悲傷的話,約定下輩子再見。
結果是南文喝了,葉嬌沒喝。葉嬌不同意殉情,但是她接受的教育更接近服從,她不太會勸阻別人,被南文所感染,也有殉情的意思。在南文喝下水之後,南文身體很快產生了反應,讓葉嬌非常害怕。她不知道聯繫誰,最終先想到了司徒岩。
司徒岩聽明白後交代葉嬌:「第一件事:報警。第二件事:把你那瓶水藏好。第三件事:在安全的情況下把水處理掉,不要留下任何證據。第四件事:你不知道南文那瓶水內有氰化鉀,在他喝完之後,他才說明,於是你嚇壞了報警。」
這就是案件的原因,情侶殉情,一人身亡,另外一人未進行自殺,未自殺者涉嫌故意殺人罪。這種殺人罪和其他殺人罪不太一樣,在法律上也屬於很罕見的案例。只是理論上認為未自殺者涉嫌故意殺人罪。
南文去世後的兩個月,葉嬌如同失了魂一樣,也沒有人對南文自殺案提出懷疑。為了讓葉嬌生活與學習回歸正軌,司徒岩多次主動邀葉嬌去聽審,慢慢的葉嬌找到一些人生的價值和前進的方向。司徒岩順水推舟將葉嬌介紹入高山律師所。當時交談被劉攀得知,劉攀厚臉皮請求之下,司徒岩就將劉攀一起推薦給曹雲。
曹雲聽完:「前輩,你怎麼就肯定不是葉嬌想殺人呢?葉嬌可能本性陰險無比,自己得不到的,也要毀掉。既然南文無法和自己結婚,於是她就慫恿南文殉情自殺。在南文喝下水後,她就看南文在自己面前死去。」
司徒岩看曹云:「你腦洞還不夠大,來的路上我了解到,據說警方懷疑不是殉情故意殺人罪。而是葉嬌在水下放了氰化鉀,故意殺人罪。」
曹雲一愣:「那就是說,要位葉嬌脫罪。首先要打掉第一層下()毒殺人罪,然後還要面對殉情殺人罪?」
司徒岩拿出一張寫好支票放在曹雲面前:「葉嬌是我從大一就很喜歡的一位姑娘,我想主要是和她接觸時間久的人,很少會有人不喜歡她。大二那年,我險些雙腿殘疾,住院一個多月,她每天過來推著我出去散步,幫助我做物理治療。我們感情就如同爺孫一般。否則她也不會在出事之後第一個電話就打給我。我有點積蓄,不算多,這是兩百萬。我現在腦子不太好用,幫不上葉嬌,就只能指望曹雲你能幫忙了。」
曹雲沒接支票,問:「有什麼鐵證嗎?」
司徒岩:「大學生不少人都做義工,葉嬌是流浪貓狗收容站的義工。收容站有一項工作叫叫安樂死。有些寵物受了重傷無法救治,有些寵物是暮年重病。安樂死用的就是氰化鉀。」
司徒岩道:「出事之後是我給她出的主意,如果不是因為我當時掩蓋真相,恐怕事情的誤會早就解決。但也可能導致誤會會放大到無法解決。我不相信一個人可以表演兩個月,在南文死後的兩個月,葉嬌和丟魂之人沒有區別。所以我深信葉嬌是無辜的。當然我也知道我無法說服你相信葉嬌是無辜的。」
葉嬌還沒有進入曹雲的信任基準點,所以曹雲對本案是持有懷疑態度。司徒岩已經這麼說了,而且還拿錢了,曹雲知道自己不能推脫。曹雲收支票:「行,風險委託兩百萬,回頭我就去見葉嬌,把委託書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