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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百多份筆錄的工作量極大。
這一工作就到凌晨,一份份枯燥的筆錄在越三尺看來,如同一位位帥哥,看的認真,看的入迷,看的仔細。
凌晨兩點,整理出五個目標。五個目標中,有元子同班老師的配偶,也有生病請假一周的學生。這五個目標有幾個共同點,第一個共同點,案發前後,他們不在學校,也沒有不在場證據。不排除沒有說明自己有不在場證據。第二個共同點,都是有可能被元子關注的對象。比如同班老師正在鬧離婚,因為其丈夫外面有人,老師沒有直接證據。不排除元子無意中發現狗男女,於是跟隨上去看個究竟。
越三尺:「以我的經驗判斷,五個人中和兇手有關的可能性只有50%,還有50%的沒法查。」
曹雲問:「你打算怎麼查這50%呢?」
越三尺回答:「正面詢問,我是元子的妹妹尺子,你是我的丈夫……」
曹云:「刀子?」
越三尺噗哧一笑,抓了曹雲耳垂拔了一下:「曹太郎。有警察上門詢問有關元子的事,我們也想為警察多提供一些線索,所以我們對警察比較關注的人進行對話和了解。當然,後半段的目的是我們和對方交談中無意中泄漏的信息。」
曹雲點頭:「可以。」
越三尺站起來,雙手放在後腦,做舒展動作:「今天工作就到這裡,我去洗澡。」
曹雲還沒有回答,越三尺右手中指勾住曹雲襯衫,人朝淋浴室走。曹雲陷入了激烈的心理對抗之中……考慮到襯衫紐扣的價格,被迫和越三尺一起進入淋浴室。
第五百九十四章 伴虎吃豬(上)
運氣不壞,第二天越三尺就鎖定了嫌疑人。
曹雲聯繫走叉,走叉發來資料。
元子班級有一位小男生,名叫一郎,其父親早亡。一郎的母親再婚嫁給一名碼頭工人。元子失蹤三年之後,一郎的老師報警,警察通過驗傷,確定一郎遭受家暴,逮捕了一郎的繼父。同時,因一郎母親未盡到撫養責任,剝奪其母親的監護權。
按照法律規定,一郎是未成年人,檔案是封存的。但是案發之後,醫生判定一郎的精神狀態非常糟糕,一郎進入了特殊學校。特殊學校內多是殘疾孩子,在這裡一郎獲得了強者地位。在學校半年時間,經常欺負同學,導致一名學生死亡。一郎因害怕跳樓身亡。
一郎的案例被當作普法案例,醫生認為一郎長期遭受虐待,其心態畸形,在獲得強者地位後,學習其畏懼的強權也就是繼父行為,並且從欺負弱者中獲得了快樂。
越三尺推論:元子發現請病假一周的一郎,於是立刻跟了上去。越三尺認為元子很可能發現一郎遭受家暴,有可能和一郎繼父進行協商,或者尋求一郎親母的幫助。也有可能元子只是懷疑,並沒有確認。
曹雲肥水不留外田,聯繫了桑尼。桑尼開始接手後續調查,一郎的親母終於說了實話。
原來當天元子發現一郎在路邊踢罐子,就停下自行車上台階到公路詢問情況。而後元子牽一郎的手去附近的廢舊碼頭找到了一郎的繼父。數天後,一郎偷偷和母親說自己老師不見了。母親詢問了一些事後,警告一郎千萬不要亂說話。
讓人悲哀的是,母親之所以縱容家暴,一個原因是其丈夫喝酒之後才會家暴,平時對孩子還可以。一個原因是一郎母親沒有任何生存技能,其父母已經過世,沒有任何經濟來源和可依靠的人,一郎的繼父是家裡唯一經濟來源。
壞消息:出獄後在西郊小作坊當工人的一郎繼父,否認自己殺害元子。
好消息:警方從廢棄碼頭海底打撈起一具屍骸,確證為十年前失蹤的元子。
司馬落等檢控官一起研究了警方目前掌握的證據,認為以目前證據無法指控一郎繼父。
曹雲沒想到這球最後踢到自己身上。諸葛光頭狐狸直接批了高山律師所的試點律政資格,將本案留給了高山律師所。由高山律師所選出律師擔任本案的檢控官。
為了打消曹雲的顧慮,越三尺特意和曹雲一起,與一郎繼父再次會面,主觀上曹雲也下了結論,繼父要麼是殺害元子的兇手,要麼是知情人。
……
越三尺律師所。
曹雲看在窗戶邊修剪花草的越三尺:「證據,你得給我多一點證據。即使是一郎的母親,也沒有辦法直接指控一郎繼父。」
越三尺含笑看了曹雲一眼,繼續修建花草,很小心的將一片略黃的葉子摘掉。
曹云:「喂,你們別都把我當神看,這官司沒法打。」
越三尺回來,坐下,看著曹雲微笑:「你知道我和葉樂的關係嗎?」
曹云:「嗯……我可以不知道,我也不想妨礙你們的感情。」
越三尺道:「從剛開始我輕視你,慢慢到你征服我,不是因為你帥,不是因為你是男生,不是因為你收入高,而是因為你的能力讓我刮目相看。我相信你可以的。」
曹云:「可以你妹!兩碼事好不好?」
越三尺:「如果你能拿下這案子,以後隨時打電話給我,我願意輕賤自己服侍你。」
曹云:「哈哈……我好稀罕。」
越三尺:「你拿下案子,說明你確實達到一定的能力。只有這樣,我才會和你談論越家的事。我對越家一些行為確實不滿,並且因此和我的親人撕破臉。但要說服我幫助你和走叉對付越家,你要完全征服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