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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杏:「上泉死了嗎?」
曹云:「按照警方現場調查,應該死了。」
高山杏:「你什麼時候接的委託?」
曹云:「野子打電話到天馬律師所,盧群給我媽打了電話,我接了電話。」
高山杏:「可是,盧群一直打不通你媽的電話。」
曹雲回答:「我剛給我媽的電話交了話費。」
高山杏想了許久:「上泉是不是已經轉移了自己的保險金?」
曹云:「這我不太清楚,但我相信已經轉移。」
高山杏:「上泉一拿到保險金,寒子就立刻催債……這不是你沒禮貌,而是你早就知道野子沒死,你甚至知道上泉會很快潛逃或者死亡……」
曹雲看了一邊的警員,回答:「不,我只是忘記在催債委託書上寫日期,寒子誤會了。」
高山杏:「你早就知道了,沒錯,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所以……」
高山杏放開曹雲,道:「你太可怕了,讓我不寒而慄……我不想見到你,我先走了。」
曹雲忙道:「杏子,這和我無關。」
高山杏回頭:「我不想站在道德高度去批評你,你只是為了賺錢,我理解你,我能理解,我能理解。我只是現在不想看見你……我走了。」
曹雲看高山杏背影,道:「能不能麻煩你派人送下高律師,我認為她的狀態開不了車……如果你們不送,出了意外,我會告你們的。」
第九十章 性本惡
「你就是曹雲。」野子臉蛋最多六分,身材有八分,混血很占便宜。
曹雲問:「不知道野子小姐準備委託我做什麼呢?」曹雲拿的並非正規的委託書,而是昨天野子打電話到天馬律師所的錄音內容列印件,也有錄音帶,不過不用拿出來。
野子一笑:「呵,我以為你知道。」
曹雲搖頭:「我不知道。」
野子道:「警察認為我騙保,所以我需要一名律師證明我沒有騙保。另外警察很可能會對我丈夫的死亡進行重新調查,我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希望你能幫我把這事擺平。沒有警察開具的證明,無法證明我丈夫是意外死亡,我空i無法拿到保險金。」
曹雲恍然:「對上泉先生的死,我感到非常遺憾,請野子女士節哀順變。」
野子擦拭下眼角:「沒關係。」
曹雲道:「既然沒關係,我們進入正題,野子女士準備多少律師費呢?」
野子道:「一百萬。」
「哈哈。」曹雲笑:「一百萬我不做。」
「那你的意思是?」
「兩千萬。」
「發Q,兩千萬,這世界多的是律師,我為什麼要找你?」野子勃然大怒。
曹雲想了一會:「本來我打算開兩百萬,但是我老闆似乎很不高興。她這人,挺聖母的,對我的底線是一讓再讓……加上這個因素,如果你要請我,兩千萬,一分都不能少。」真是因為高山杏的態度嗎?不可否認有這個原因,但肯定不會是主要原因。不管怎麼說,這水有些渾,一兩百萬還不值得自己去趟渾水。
曹雲不是聖人,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庸俗的人,經歷過極其貧窮的他,更知道金錢的重要性。但是他因為有盧群,母親的教育,也並沒有走向另外一個極端。人生就是每次不能讀檔的選擇,有得必然有失。
野子嗤之以鼻,揮手道:「再見了曹律師。」
曹雲站起來,微笑點頭告辭。
剛出來,小郭和趙雪已經在等待,小趙迎上前:「曹律師,有空做個筆錄嗎?」
曹雲看趙雪表情:「你的微笑中有一種暴力的衝動。」
趙雪無可奈何嘆氣:「現在案子轉給我們搜查一課,我們就借三課的地方做個筆錄?」自己臥底到曹雲身邊做助理,尋找鏡頭的線索。卻沒有想到曹雲早就洞察了一切,甚至已經推測出未來案件的發展。自己如同傻子一樣的被蒙在鼓裡。一見到曹雲,就有咬死他的衝動。
……
筆錄後,曹雲回到了律師所自己的工作位上,接待員在門口位置:「曹律師,咖啡?」
「可以,謝謝。」曹雲脫掉自己的西裝,去洗手間,到開水房:「晴子,老闆呢?」
晴子就是接待員,晴子回答:「在辦公室,回來後和她打招呼也不理。」
「多衝一杯。」曹雲道:「麻煩你了。」
幾分鐘後,曹雲端著咖啡敲開了高山杏的門,看這傢伙左臉的痕跡,應該是睡著了。
「看什麼?」高山杏摸自己的臉。
「沒事。」曹雲把咖啡遞過去,高山杏順手接了,曹雲關上門,手拿咖啡看桌子上的文件:「什麼案子?」
這人,自己不高興耶,不過睡了一覺,好像也沒不高興了。高山杏道:「我們的常年合作公司定了一批茶葉,茶園把貨給了別人,和老闆說,他承擔毀約的二十萬,或者是再給他半個月時間。公司已經和印度那邊簽訂了供貨合同,違約金每天一萬元。公司老闆詢問我的意見。」
曹雲問:「可以從別的地方調貨嗎?」商業違約很常見,主要是這家公司只是中小型公司,而且沒有固定的項目,並非茶園的長期客戶。茶園為了自己的長期客戶,有時候是願意得罪臨時客戶。
「比較緊張。」
曹雲道:「扣除中轉運輸時間不說。假設茶園守信用半個月後供貨,公司要損失十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