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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沒有看見火海,只看見了刀山,於是選擇了第二選項:「是的,因為公司的規定我還是有些憂慮的。不過,我從來沒有過殺害珍妮的想法。」
王磊:「我們來看看你的口供,很有意思。第一次口供,你只承認珍妮和你是工作關係。第二口供,因為技術人員找到了血跡,還有你後背的傷痕,你無奈承認自己和珍妮不僅只是工作關係。第三次口供,你說明和珍妮的私人關係不會影響你們的工作關係。現在,你又說為和珍妮的私人關係感覺到憂慮……被告,同一個問題,四個答案,你是人格分裂,還是在分裂人格?」
辯護律師:「反對……」
王磊拍案怒起:「我現在在問為什麼被告的證詞不一樣,有什麼好反對的?」好爽!
普通人是不會有這樣的錯誤,一旦被問開,基本就撂了,有什麼說什麼。反而是有一定經驗的人,他們會察言觀色。如同擠牙膏一樣,實在不行,就擠出一點,儘可能少的提供信息。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第三百六十章 借刀殺人(下)
王磊的問題成為了原則性問題:西斯你或者在做偽證,或者你妨礙公務。在警方審訊過程中,向警方提供虛假信息可構成妨礙公務罪。在法庭上撒謊,涉嫌做偽證。
法官道:「請被告回答,為什麼證詞不一樣,並且說明最終證詞。」
這時候陪審團因為此情此景對西斯會產生負面的看法。不僅因為和珍妮談心,重要的是他的證詞前後不一致。這是比較要命的。雖然還沒有進入實質的證據控辯階段,但是西斯的人設已經變得非常黑暗。
白落今天百忙之中抽空參加了聽審,她戴了帽子和墨鏡。作為CA的畢業生,她嗅覺非常敏銳,庭審下來感覺有異。白落移動坐到了司馬落身邊:「怎麼回事?」
司馬落看了一會才認出是白落。怎麼回事?你問我?簡單說紅顏禍水。複雜點說西斯得罪曹小人,但是要麼你用錢去安撫他,要麼你不要露出尾巴。西斯搶了曹雲女朋友,監控其手機,不道歉,不給錢,還要求曹雲對待他如同春天一般的溫暖。去死吧地球人!
司馬落來聽審是來看曹雲的損招,他並不希望西斯被定罪,真相很清楚,肯定是鬣狗綁架了珍妮,殺害了珍妮。
「曹雲乾的。」
白落大驚失色:「曹雲殺了珍妮?」
「不,不。」司馬落忙道:「曹雲要弄死西斯。」
「為什麼?」白落不理解。
「為什麼?」司馬落反問。
「對啊,為什麼?」
司馬落看了白落好一會:「曹雲認為你和他分手原因是西斯。」
「不對啊,以前可能是這麼認為。後來他知道我的身份,應該知道我和他分手不是因為西斯。」
司馬落:「可是他不會怪你,也不想怪自己,於是就堅持是西斯乾的。另外CA監控他的手機,沒有道歉,沒有賠償,西斯作為三腳貓小組的組長,那自然要背這個鍋。還有曹雲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太閒了。最後一點,他想做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掌控法庭的人。有沒有罪不是法官說的算,是他這個律師說的算。要麼說我為什麼見他會心虛?」有才就算了,還有野心,求證自我能力的野心才是最可怕的。他會努力嘗試別人認為不可能的事,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比如西斯基本不可能被定罪,但是因為我大曹雲介入,西斯就有罪了,其心中會充滿幸福的滿足感。簡單總結就兩個字:悶騷。
白落品味一會,挺溫暖的,她很願意曹雲是為她才這麼幹。白落問:「就你看,結果?」
司馬落道:「就我對曹雲的了解,原本是勝負八二開,現在勝負是二八開。你可以當我在吹牛。以防萬一我勸你現在就去見見曹雲。」
白落:「我去?」
司馬落:「不要空手去。」
「嗯?」
「帶上錢。」
「他、他有這麼現實嗎?」
司馬落想了一會:「我不知道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他一向都是這樣的人。沒錯,曹雲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在沒有觸碰原則情況下,錢是可以搞定他的。」
庭審繼續。
王磊道:「被告,你已經發布了禁令,禁止個人原因單獨外出,禁制個人原因夜晚外出。為什麼批准了珍妮單獨在晚上去參加漫展呢?」
西斯回答:「因為我知道珍妮盼望這個漫展已經很久了,對我提過很多次。」
王磊問:「你是因為和珍妮私人關係才同意的,還是因為珍妮渴望參加漫展才同意的?」
司馬落看不下去:「無論西斯選哪個,接下去都會有麻煩。」
西斯:「都有一定關係。」
王磊翻草稿數秒:「哈哈,原來你們公司選出來的組長這麼有才幹……在珍妮參加漫展的第二天,你開車去西鎮,詢問過珍妮安全回來了嗎?」
西斯還沒開口,王磊揮動口供:「不要再撒謊了。」
西斯無奈回答:「沒有。」
王磊:「為什麼要發布禁令?」
西斯:「因為我們存在著有一定武裝的對手和敵人。」
王磊:「既然這樣,你完全不擔心珍妮?」
西斯:「人總是有僥倖心態。」
王磊:「如果只是僥倖,你應該打電話確認自己是不是僥倖。而你沒有,作為組長你沒有關心自己組員的安全。難道是你知道珍妮已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