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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地:化學品?女人的直覺?
這句話就出現了語調的轉變,王小姐順應轉變語調:孫董你覺得呢?
接下去是王小姐一聲輕呼,哎呀,孫董,你想幹嘛?別這樣,我喊救命了。
孫地:你敢喊嗎?這話語調並非完全的威脅,而是一種霸道總裁的壓迫。
這時候報警人的聲音:「某賓館1303房間有女生呼喊救命。」
略過談心錄音。
雙方交談,大概意思是孫地開始了解這隻美麗狐狸是什麼情況,王小姐就說明自己身份。孫地拿出不知道多少錢,讓王小姐去買自己喜歡的衣服。王小姐嗔怒,我不是為了錢。孫地則不以為然,問那你為什麼。王小姐說仰慕孫地,孫地完全不相信。王小姐就說行政秘書處有一個副主管的空缺。
孫地說,他是董事。現在公司由管理集團在運作,他不好插手人事。王小姐撒嬌,這點小事你還做不了主呀?孫地不耐煩:你還是拿錢走人吧。王小姐不高興。接下去雙方開始出現爭執,原因在孫地根本沒有興趣去哄王小姐,王小姐又錯誤認為孫地對自己有長線認識。最終孫地罵了她,挺難聽的,說她這種人每個月自己都得接待好幾伙。要錢就拿去,不要錢就滾。
大約三十秒後,警察進入了房間,錄音到此結束。
錄音證明了幾個情況:你情我願,條件談不攏,王小姐沒有勒索,孫地沒耐心,孫地很快。也說明了檢方控告王小姐勒索是錯誤的,雙方都存在誣陷的嫌疑。
曹雲早就想到這可能,他現在更好奇,是誰讓私家偵探去調查孫地私人日常生活的?是孫雪衣嗎?孫家資產爭奪戰難道還沒有結束嗎?
……
法庭改為答辯會,少了精彩,更為簡單。錄音證據基本就定性了本案性質。接下來剩餘最後一個辯題:檢方是否以指控為威脅,逼迫王小姐認罪。事實比較清楚,王小姐不存在敲詐孫地的事實,雙方只是就『票子』問題沒有談攏,存在一定分歧。
曹雲認為最後一個辯題應該是最有意義的辯題,可是看題目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特殊的。這個辯題似乎也沒有辯論的需要,檢方並沒有做錯,這點在第一個辯題中已經證明,三名法官認同檢方可以根據當時的證據對王小姐提出指控。第二個辯題屬於庭審期間的辯題,最終因為錄音證據的出現,王小姐被定無罪。
這樣一來,第三個辯題有爭論性,但是缺乏意義。在曹雲認識中烈焰通常不做沒有意義的事。如果把這點當作基準點,那麻煩可能就大了。烈焰的目的可能要揭破檢方的問題。
看資料,檢察官叫張陌,今年四十歲,他主要工作是審核警方立案,同時也擔負檢控官之職。通常接罪名比較輕,案情比較簡單的檢控工作。資料有些可疑之處,張陌原本是地方檢察院的副院長,調任東唐檢察院特搜部,但是半年後離開特搜部,成為普通檢察官,負責的案子和工作也比較簡單。
特搜部屬於東唐檢察系統中的一個部門,分為四個部門:事務課,相當於檢方刑事部門,主管司法人員,公務人員具備一定社會危害性的案子。資料課:查詢帳戶,資料,搜查,監視,監聽部門,是特搜課的核心部門。直告課:檢察立案目標通常為公務和國家工作人員,假如A為公務人員,B向A送錢,A沒接受,這就歸直告課負責。另外和公務人員打交道存在犯罪行為,都由直告課負責。第四個部門是財政經濟課,涉及到公務人員參與的經濟、投資等方面的事務。
越三尺詳細身份是東唐檢察特搜部事務課的檢查事務官,她可以立案調查任何可能涉及和公務人員有關的刑事犯罪案件。她直接受國家最高檢察總長指揮,可以不用向直屬長官匯報工作。特搜部權利非常大,曾經直接干翻首相。他們的監督系統這裡就不介紹了。
曹云:「這人有問題,我覺得烈焰這次的主目標不是孫地,不是律師,而是特搜部。幫我聯繫司馬落。」
魏君應了一聲,到一邊拿電話聯繫司馬落,司馬落幾分鐘後到達。
司馬落並非特搜部檢察官,他是東唐檢查事務官,類似劇務,什麼活都可以乾的那種。主管非公務人員的刑事訴訟工作。
司馬落:「張陌是檢方特搜部資料課的檢察官,資料課權限應該是最大的,他們可以調查公務人員和其直系親屬的帳戶和資料,在有必要情況下可以對他們進行監聽和監視。不過他們不能主動進行工作。在直告課,事務課立案後,需要調查情況下才能介入。比如我要監視某人手機,事務課沒有這樣的技術力量,就可以由資料課完成。」
曹云:「從張陌工作生涯看,應該是朝上走,怎麼會朝下走?」
司馬落道:「我不清楚,我們雖然都被稱為檢察官,實際上我們的部門並不相同。不過按照我的經驗看,張陌應該有違法行為,但是沒有被抓到證據,無法定罪。在這種情況下,就會把他調離重要崗位。他可能有違法行為,可能沒有違法行為。」
和普通市民不同,普通市民罪名不成立,就是不成立。司法人員罪名不成立,未必還能留在原本的崗位上。
司馬落道:「這類人我們稱呼為司法邊緣人,他們和他們直系親屬的財務狀況受到直接監視,監視時間從五年到十年不等。目前東唐邊緣人不多,諸如上個月有一名警察洗清了冤屈,恢復了搜查三課組長的身份。看資料張陌應該就是邊緣人,他還留在邊緣職位,說明他還處於檢方監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