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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可惜的是,約會中英子打電話給林落,讓她回公司一趟,這斷絕了曹雲送林落回家,依依不捨再進一步的可能,只能是依依不捨的送林落上計程車。
送走了林落,曹雲還在散步消化剛才的甜蜜,高山杏打來電話,說大島愛的母親已經簽署了委託書。曹雲表示知道了,想了好一會,才把自己從愛情世界拿到現實世界中,曹雲聯繫寒子:「寒子,一起吃個夜宵?」
「哪?」
「我在XX地點,如果你方便過來接我的話,隨便你挑。」
寒子道:「距離你四公里左右就是七區著名的美食街,你發定位給我,我來接你。」
「聽起來你還沒吃飯?」
寒子道:「今天我爸祭日。」
「哦,見面聊。」曹雲開手機社交軟體,把自己定位發給了寒子。
……
很多人有疑問,諸如曹雲這樣中下階層的律師,怎麼把律師信交給孫雪衣這樣的權貴級別人物。說明一點,東唐所在國家沒有身份證的,在高岩市,身份證的地址就是對方的合法地址。假設A告B,B早不知道跑哪去了,你只要在起訴書上寫上對方的名字和身份證號,法院會幫你處理後面的事(也可能遇見不幫你處理的情況,這裡只說理論。)。只知道名字是絕對不夠,最少需要知道對方法律有效的證件號碼,比如駕駛證,護照等等之類也可以。
法院送達開庭文書到身份證地址,對方沒有收到或者其他原因沒有出庭,那將會進行缺席審判,審判結束後,會郵寄結果到身份證的地址。
就大島愛案件來說,如果直接起訴的話,那會讓事情變的很被動。一來,曹雲聽的是大島愛母親的一面之詞。二來,就算大島愛母親說的是真的,也不排除達成私下和解的意思。三者,曹雲讀孫雪衣的性格未必是真的孫雪衣的性格。
於情於理,曹雲都要想辦法和孫雪衣當面交談一次。
孫雪衣日常有兩個地點,家,公司。哪個地點要見她都不容易。曹雲是個俗人,很規矩的按照標準,在銀河集團接待處寫了自己的信息,預約孫雪衣。這份信息會交給孫雪衣的私人助理,私人助理會幫助孫雪衣過濾掉不需要見的人,在沒有過濾的情況下,孫雪衣未必會同意見曹雲,有可能會讓私人助理聯繫曹雲詢問見面的意圖,最後再做決定。更大的可能:理都不理。
其次是住址拜訪,在孫雪衣別墅前就被外圍的保安攔下來,這些保安屬於孫雪衣父親莊園的保安團隊,兩家距離就幾公里,他們承擔起了孫雪衣別墅的外圍安保工作。曹雲說明自己要見孫雪衣的理由,說完還給了名片。至於你保安要轉達還是不轉達,或者根本不提這件事,曹雲都無所謂。
在民事訴訟中,有個不成規矩的說法,禮貌公正的進行程序,有助於法官和法庭提高對你和你當事人的看法。我和你打招呼,是因為我有禮貌,你不回應我,並不會讓我尷尬,只會暴露出你沒有禮貌的一面。
一個早上就跑這兩個地點了,意外的是,午飯時候,孫雪衣的私人助理打來電話,告知曹雲,明天上午十點到十點二十分,孫雪衣有空,可以預約這個時間。
曹雲打心底不太理解這種預約,五分鐘,十分鐘,肚子一痛,兩個預約就沒了。另外就曹雲在高岩市接觸的富豪來看,他們工作是很輕鬆的,公司已經上了軌道,只要沒有大的變故,比如自然災害,某國發生什麼事,突然下發某規定等,他們躺著收錢就可以。曹雲就沒見到日理萬機的CEO,如果一個CEO需要日理萬機,就表明他有很多工作沒有處理完。因為工作不可能配合你填滿你的日理萬機,那只能有選擇性的日理萬機了。作為一位CEO不使用員工的能力,而讓自己忙成狗,一個可能:其不信任自己僱傭的下屬。一個可能:其沒有駕馭人的基本能力。日理萬機在曹雲看來完全是一個貶義詞,代表著對其能力的否認或者是說明其瀆職。
當天下午,曹雲去旁聽了陸一航主辦的仙人跳案。
這個下午,高山杏是崩潰的,因為陸一航沒有大律師證,並且還在實習期間,只能是高山杏上場。陸一航採用了曹雲推薦的細膩打法,高山杏是一路臉紅著硬著皮頭追問下去。比如被告當時有什麼想法,是想拖延時間等待自己同夥,還是想虛以為蛇?是否主觀存在願意獻身的心態,怎麼掙扎,掙扎了幾次,被侵犯到什麼程度掙扎,上身掙扎還是下身掙扎?
但凡對方有一句說錯,就會被物證打臉,物證包括了衣服,褲子,內衣褲等。
陸一航成功的證明受害者並沒有全力反抗,只是象徵性的進行了反抗。至於受害者為什麼沒有全力反抗,陸一航只要打掉檢控方認為受害者嚇壞了的可能。這條很容易,對方本就不是什麼好鳥,陸一航擺出了受害者的履歷和被告的履歷,證明被告這位宅男閱歷比受害者要低的太多了,更不用說受害者曾經有兩年的前科。
最終法庭宣判,牆尖罪名不成立,但是『票產』罪名成立,不過不是這個法庭要審理的內容。
庭審結束後是傍晚五點,拿下官司的陸一航顯得非常高興和興奮,強烈建議自己請律師所所有人吃海鮮。曹雲理解陸一航的心態,這是一種無關乎金錢,成功滿足感帶來的巨大喜悅。
曹雲是不太想吃海鮮,因為和林落約好了時間。但是曹雲不想掃大家的興,只能聯繫林落。林落則回,今天自己要加班,不一定什麼時候下班。曹雲表示,保持聯繫,到時候自己早點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