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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雲反問:「杏子,你為什麼要去剖析人性呢?司徒岩當時幫葉嬌可以說是本能,司徒岩趨吉避凶是因為他也是人,必然為自己考慮的更多。那我是不是應該怪越三尺多事?為什麼要去複查案件?為什麼發現可疑之處要對案件進行重新調查?」
高山杏:「這是她的職責。」
曹雲脫衣服:「我去洗澡,你聯繫寒子,我們開心一下……」
高山杏順手抓了便簽本扔過去。從曹雲言語中可以發現,曹雲難邁的是司徒岩這一關,過了這一關,曹雲的自信又恢復了。
曹雲的坎是一個哲學高度的問題,那就是撒謊的後果。有時候為掩蓋一個謊言,需要更多的謊言,這不是曹雲的風格。曹雲的風格是:十句話中九句是真話,還有一句亦真亦假。顯然司徒岩和葉嬌的謊言配合出現重大失誤,曹雲無法通過新的謊言去掩蓋這個失誤,只有處理掉這個失誤之後,曹雲才能把控事態的發展。
高山杏不知道的是,曹雲雖輕描淡寫,但是內心很挫敗。沒保住司徒岩,在曹雲看來這官司已經輸了,因為曹雲是接受司徒岩的委託。風險委託失敗,還司徒岩兩百萬。這是曹雲到東唐後第一次實際意義上輸掉的風險委託。
……
寒子到達,正值午飯時間。曹雲邊吃邊交代了工作,特別強調:「這案子有人故意攪局,我懷疑是桑尼。不過我還弄不懂桑尼為什麼要弄死葉嬌。」
寒子:「喂,弄死和職責,你分清楚沒有?」
曹雲道:「本案幾名司法人員,首先是越三尺,負責審查卷宗的檢察官,同時也是調查葉嬌的檢察官,她做的很好。主控官九尾我覺得有些問題,她一反常態,拉上司馬落打援,我不太理解,但不至於太出格。桑尼沒有問題,我只是奇怪桑尼為什麼對葉嬌有意見,而且不僅是意見。」
高山杏:「會不會桑尼誤會葉嬌和你有一腿?」
「有一腿怎麼了……老闆,死到一邊去。」
高山杏嘻嘻笑。
曹雲無語,對寒子繼續道:「我認為司法內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不能再從司法角度去搜尋信息。收集目標信息為:南文死後一周時間內葉嬌的情況。南文死了,葉嬌肯定有人陪伴,這是人誰?葉嬌做了什麼?第二個問題,葉嬌的傳統教育將她教育成一個守規矩的人,輕度抑鬱期間她可能會私藏氰化物,但是距離她輕度抑鬱已經過了兩年,我認為南文喝的氰化水不是葉嬌私藏的。」
曹云:「南文做金融,也做貿易,和很多實業有來往。作為一名好的在創業階段的企業家,選擇合作夥伴非常重要。我個人推測,南文應該是去過一些工廠實地考察合作夥伴。我這邊沒有南文的任何信息,不知道他在搞什麼業務,你查的目標是:南文可能接觸的實業合作夥伴中,其在生產中是否有使用工業氰化鉀。」
寒子道:「南文公司有一項業務,處理工業有毒廢料。」
曹云:「啊?」
寒子道:「葉嬌關注有毒廢料,不是因為她喜歡有毒廢料。根據我的了解,葉嬌是一個很有愛心的人,她很在意工業有毒廢料的處理。她母親曾經受到有毒廢料的侵害,導致腎衰竭,據說這也是父母離婚的一個主要原因。」
寒子:「南文希望葉嬌在工作和事業上有所表現,所以他特意開設了這麼一個業務。」
寒子:「不過這是葉嬌畢業前夕的事。南文是鼓勵她追求自己的理想,但為了兩人將來,葉嬌最終還是選擇攻讀法學研究生,而不是重修生物化學專業。但業務還在,南文承包的是某工業區的有毒廢物運輸業務。其中是否包含氰化鉀,我還要再去調查。」
曹云:「最好快點,我估計下次開庭時間也就這三五天。」
寒子:「臥槽,這麼急?」
曹云:「一個女孩子能不能不臥槽臥槽的?」
寒子:「老娘要說什麼關你屁事,你是我什麼人?唧唧歪歪,賺你點錢還要聽你說道。還有嗎?」
「有……不過忘了。」被寒子一瞪,轉移話題後,曹雲忘記自己要說什麼。這丫頭,現在翅膀硬了,越來越野了。別說,現在寒子有南宮騰飛和自己兩位合作夥伴,真要選,曹雲不敢保證寒子會選自己。南宮騰飛那邊業務多,錢也多。
「對了。」曹雲想起來,將有人送資料的事說了:「這件事很蹊蹺,但是我不希望你去查。只不過你如果查詢到任何異常,就不要朝下追。能弄到這些資料,並且準時送到我臨時開的房間,說明送資料的人不是一般人。明白了嗎?」
寒子雙手插上衣口袋,斜眼看曹云:「這算是關心我的死活?」
曹雲不滿:「寒子,你要這麼說真的會傷我感情。」
「知道了,知道了。一個男人,還是律師,天天感情感情……你乾脆死在葉瀾溫柔鄉里好了。」
曹雲認錯:「是,本案我有些心不在焉,耽誤和浪費了很多時間。不過葉瀾受傷,我作為男朋友應該要陪她。」
寒子見曹雲誠懇,也不好意思:「是我被人耍,導致你接收了錯誤信息的原因。好了,好了,這麼客氣真噁心。」
曹雲笑,接電話:「餵……去賓館?就我們兩人……這不太好吧?……來,馬上來。」
曹雲掛了電話,寒子睜大眼睛:「你剛才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