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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我沒想到無意間遇見了她,我在東唐以十人營身份出道,為大聯盟打GG。她就是我的技術支援師。我更擅長邏輯誣陷,而不是細節誣陷,野子案之所以做的還不錯,就是她在背後給我提供技術支援。諸如野子的手指,假死現場誤導之類細節證據。她不知道我知道她的身份,我也沒有說破。」
鏡頭:「我不能給你照片,我最多給你一個名字。而且這世界壞蛋當道,誣陷布局家常便飯,高手如雲,未必就是她布置的現場。」
曹雲道:「可是能這麼完美製造出案發現場的人並不多。」
鏡頭:「唉……我幫你這朋友算不算很盡心?」
曹云:「謝謝,很盡心,我很感謝。」
鏡頭再問:「你知道我為什麼願意給你這個名字嗎?」
曹雲苦笑回答:「如果是我,我是不會給的。」平白無故出賣老師的養女,曹雲做不到,曹雲相信鏡頭也做不到。鏡頭這麼說,必然有其的原因。
鏡頭呵呵笑:「我給你名字的原因是她的名字很有意思。」
曹云:「這是什麼邏輯?」
鏡頭:「她叫蘭,梅蘭竹菊的蘭。」
曹雲倒吸口冷氣,草!竟然是曹烈。
曹雲見過竹,知道她是曹烈身邊級別很高的親信,直接受曹烈的指揮,對曹烈非常忠誠。大聯盟有CA背景這是很多人知道的秘密。
曹雲抓頭髮哀嘆,沒想到越三尺從蔣寒月處拿走的竟然是遠征的遺物,這等同逼死蔣寒月。原本想依靠遠征遺物重新回到國際舞台的烈焰,還有原本想回收遠征遺物的三腳貓,都成了越三尺的敵人。動用清理師蘭進行布局,就是要一舉將死越三尺,逼迫越三尺把東西交出來。
遠征的遺物到底是什麼呢?
曹雲撥打電話:「竹子美女……出來喝杯茶吧。」
鏡頭坐著椅子一聲不吭,有些抱歉朝曹雲笑了笑,曹雲搖頭,表示不在意。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一會,竹出現了。
鏡頭提出了蘭的代號,還有鏡頭和曹雲交談時的用詞,讓曹雲知道,自己泰國之行已經在某些人的監視之中。蘭未必是鏡頭老師的養女,鏡頭只是根據某些人的指示說出這個名字。
竹穿的是泰國民族服裝:服心。很好看。
曹雲招呼:「哇,你怎麼還是這麼黑。」
竹邊嘆氣邊無奈的笑,進入涼亭,把腰間的手槍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然後坐下:「虎父無犬子,區別是你嘴太壞了。」
曹雲道:「呵呵……什麼情況?這是攤牌嗎?」
竹道:「根據我們分析,沒有必要攤牌,你贏不了這個官司。不過你父親認為你會帶來變數,所以在得知你將來泰國,我們就事先拜訪了一下你的老朋友。」
鏡頭:「呵呵。」顯然對拜訪一詞不滿。
竹道:「何雨的事,你讓你父親很不高興。」
曹云:「不高興?我又沒弄死他兒子。我既然知道何雨的身份,我自然是早就把曹烈家底都摸清楚。現在你們是什麼意思?」
竹道:「我們意思是,告訴你這個案子的水很深,你作為中立派,不能依仗你父親是曹烈,就失去中立派的立場。」
曹雲道:「我是鬣狗、烈焰和警方三者之間的中立派。作為中立派不是三方都不得罪,而是接受了哪一方的委託,就會全力的幫助哪一方。我本人和CA與大聯盟沒有任何關係。」
竹:「意思是你還要繼續擔任越三尺的律師。」
曹云:「職業道德是我對自己的要求。如果我喪失職業道德,我不會再當律師。一來現在的我不需要依靠當律師賺錢,二來沒有事業成就感的職業吸引不了我。」
竹:「事關重大,如果你真的能幫越三尺翻案,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你懂得。」
曹雲問:「這是威脅嗎?我需要一個確切的態度。」
竹:「如果是呢?」
曹云:「雖然我是一個小人物,但是我也知道對敵人必須殘忍的道理,所以我會退出本次案件的辯護工作。」
竹:「然後我們就成為了敵人?」
曹雲笑:「你在開玩笑吧?我一個小人物怎麼敢和大聯盟叫板。」
竹:「知子莫如父,你父親交代了,不能威脅你。只能勸說你和收買你,這是一張空白支票,上面已經簽名,最大金額單位是百萬美元,你父親讓你自己填。」
曹云:「一千萬都不到?」
竹氣著:「喂,你太貪心了吧?對了……你父親有個問題要問你,你願意回答嗎?」
曹云:「什麼問題?」
竹道:「你父親承認自己透露了一些何雨的信息,但是他始終不明白,你是依靠什麼挖出的何雨身份?」
曹云:「中立派總得有點自保的實力嘛。這支票我必須拒絕,我剛才說的很清楚,這是做律師的職業操守。在案發後,你們可以第一時間收買我。既然我接了這單,我就必須做到最好。」
竹也沒勸說,把支票收了回去:「你有成就,你父親替你高興,也很自豪。但是這次的自豪卻出現了利益衝突。我們認為你父親高估了你,這案子是不可能翻案的。所以你既然決定堅持做越三尺的律師,我方不僅不會對你和歐陽逸做任何事,並且還會告誡烈焰,不得對你們進行暴力阻撓。遊戲總要有遊戲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