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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雲無可奈何:「煩惱時候來一根,輕鬆時候來一根……是,必須檢討,不能抽菸……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餵……對……你好。」曹雲接電話:「我在和客戶吃飯,晚一點再聯繫你可以嗎?……好的,再見。」
「有生意?」鏡頭隨口問。
曹雲道:「和律師所簽訂常年法律顧問的一家公司的副總有點麻煩。」是高山律師所再起崛起後,第一家和律師所簽訂法律顧問協議的公司。高山杏內心對這家公司是很感激的。雖然這次是副總的私事,不過還是將曹雲電話給了副總。高山杏相信自己不需要聯繫曹雲,曹雲也能理解她的意思。
「說到這裡,你有沒有關注二青的案子?」鏡頭問。
「沒有,瘋女人怎麼樣了?」
鏡頭道:「二審駁回上訴,維持一審死刑判決。」
曹雲道:「我知道,我還作為證人出席了二審。我意思是,二青的女兒是不是順利的繼承了遺產?」
鏡頭點頭:「你覺得這樣的結果能接受嗎?」
「為什麼不能接受?」曹雲反問。
鏡頭道:「二青殺了幾個人,機關算盡,甚至把自己都墊進去。為的就是和山青太郎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能繼承山青的遺產。是不是有一種壞人笑到最後,小X上位的感覺?」
「這就是血淋淋的警示橫言。」曹雲並不同意鏡頭的看法:「再者壞人和好人沒有明確的定義。在網絡上不少人支持二青,稱之為本世紀最偉大的母親。還說母愛不得褻瀆諸如此類的評論。怎麼?作為策劃了本案的你,心中反而過意不去?」
鏡頭輕搖頭,嘆氣:「我們這種人,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什麼事,有時候並不憑自己的喜好。就如同剛才給你打電話的客戶,也許你並不願意晚上還繼續工作,但是因為一些原因,你仍舊需要和他見面。」
「呵呵。」曹雲看鏡頭:「你約我真的沒事?我怎麼品味到一些陰謀的味道。」
聽曹雲這麼問,鏡頭有些哀傷:「也許這就是悲哀,自從我逃離美國之後,我始終孤獨的行走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似乎你倒是我最熟的人了,我是無人可約。」
「不至於吧?」
「我的親人和朋友要麼被美黑報復死亡,要麼在我逃亡時候去世。」鏡頭問:「會不會好奇,作為十人營的我,為什麼要幫助大聯盟在東唐進行一系列的案件策劃?」
曹雲點頭:「確實有些好奇……十人營真的存在嗎?還是大家道聽途說。」
「哈哈,當然存在。十人營就是一些老傢伙們培訓自己接班人。培訓的目的是希望他們自相殘殺。不過據我所知,有相當一部分的學員並不當一回事。但也有相當一部分的學員將遊戲當回事。我就是不當回事的人,我幫助大聯盟和十人營沒有直接關係。我就是想著,在我老師教導和引導後,我能做出怎樣的事情出來……答案我還是比較滿意的,我確實掌握了一些超過普通人的技能。」
曹雲道:「你做的事似乎不是什麼值得嘉許的事情。」
鏡頭道:「從大部分立場來說,我肯定是個壞人。但是從我個人立場來說,我對自己的能力有了充足的認可和充分的認識,這對我很重要。至於為了驗證我的能力而死亡,或者遭受損失的人來說,我內心很抱歉,但是我不會說出來。我相信我死後會接受審判,最終下地獄,還受害者們一個公道。」
「死?」曹雲道:「我能讀出來你似乎……你似乎是在臨死前想和人聊一聊,所以才聯繫我。我的判斷對嗎?」
「這就錯了,美國人不會把我怎麼樣。我會失去目田,被羈押,但是我也能幫助美國人。CA顯然很重視我,從華府抽調兩名精英外勤送我回國。如果要殺我,不需要這麼麻煩,在機場等我就可以了。」
曹雲赫然一笑:「是我多心了。」
兩人開始就二青等鏡頭布置的案件進行了閒聊,鏡頭很佩服曹雲,曹雲在不知道自己存在,或者不知道自己陰謀的情況下,屢次被自己利用,但是最後反殺了自己,導致自己被捕。
曹雲更好奇鏡頭的能力,這麼精細的布局是怎麼展開的。鏡頭也不吝嗇,簡單的說明了自己怎麼布局,布局的計劃細節,同時也離不開大聯盟派遣的後勤組提供的幫助。在這個時代,沒有信息,沒有情報,再能幹的人也做不出大事來。
邊吃邊聊,一直聊到了九點多,CA特工兩次提醒後,鏡頭才站起來,和曹雲擁抱握手道別。曹雲感覺這擁抱時間偏長,鏡頭帶有感情的和自己擁抱。考慮到鏡頭和自己沒有恩情,沒有感情,沒有愛情,只有對對手敬重之情,這個擁抱讓曹雲有些不舒服。鏡頭走後,他一個靜靜的坐了十分鐘,思考著鏡頭今天和自己所說的話。
……
副總真的遇見麻煩了,這麻煩不會傷身,但是會讓人火冒三十丈。
副總和朋友合夥做生意,朋友為了還賭債,做生意是假,捲走了副總的投資拿去賭,妄圖翻本,結果血本無歸。
副總將朋友告上法庭,法庭裁定,朋友必須償還副總六百萬。朋友自從迷戀賭之後,性格也變成了老賴。副總無奈之下準備申請法院強制執行。朋友登門拜訪,跪求副總原諒,希望副總能給他兩個月時間,他一定把錢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