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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妻恍然大悟,雙手合什:「薩瓦迪卡。」
也不知道鏡妻是幹什麼的,或者她老爹是幹什麼的,這個莊園傭人很多。三人走進去,路過傭人附近,傭人們都會停下手上工作,禮貌的向三人致意。一路聊著東南亞氣候走到涼亭位置,涼亭擺好了瓜果,還放置好茶水,一名身穿傳統服飾的美女向三人問候後請三人入座。
鏡頭對鏡妻:「我和他先談事。」
鏡妻親吻下鏡頭的臉頰,對曹雲行禮後告辭。
「不理解。」曹雲目送鏡妻離開:「據我所知,無論是東南亞,還是南美,印度……這些國家的大戶人家,都會讓自己的兒女掌握英語。雖然泰式英語很牛,但好歹還是英語。」曹雲一朋友在英國留學多年,一口標準的倫敦腔。第一次去泰國由自行後,他對自己所學的英語產生了懷疑,因為他發現自己和當地會英語的人交流之間存在語言障礙。
鏡頭道:「她是窮人家出生的孩子。」
「那……」
鏡頭:「她嫁給了這個莊園的主人。結婚當天,八十多歲的主人為了表示自己的雄風,吃了幾片藥後,當場死了。我幫她找了最好的律師,由於藥片是遺囑指定繼承人主人兒子所擁有。最終兒子去坐牢了,坐牢沒幾天就被因為被捲入監獄鬥毆,掛了。美人和家產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了。」
曹雲豎大拇指:「厲害。」
鏡頭:「這可是白毛女的故事。一位妙齡少女被迫嫁給一位老頭,所不同的是,白毛女沒遇見我,所以毛白了。她遇見了我,從此過上快樂和幸福的生活。沒點手段,怎麼收拾這麼大的產業。」
曹云:「什麼產業,種田?」
鏡頭:「泰國產業就是種田,你看我莊園周圍這麼多農田,一年三熟。泰國米在東唐的信譽不用的,價格多少你應該很清楚。」
曹雲剝香蕉:「資料都給你了,怎麼看?」
鏡頭把大墨鏡放在一邊,打開桌子上的雪茄盒,邊剪邊道:「看了資料之後,我當時很驚奇,怎麼會有比我還牛的人。葉瀾等我先不管。我先說這個案發現場,如果是誣陷,布局者是真厲害。」
曹雲道:「越三尺在昏迷狀態。」
鏡頭不置可否:「我想到第二個可能,會不會就是越三尺槍殺的蔣寒月?現場太真實了,各種細節無懈可擊。客觀來看,從血液噴濺、硝煙覆蓋等都說明當時房間內人很少。」
鏡頭先舉例說明蔣寒月後背牆體的血液噴濺。按照現場來看,有人扶住越三尺,開槍殺死站立的蔣寒月。這個假設是曹雲辯方唯一的,越三尺無罪的假設。但是這個假設和現場矛盾很多。
越三尺是昏迷,必須有人控制越三尺朝蔣寒月掏槍和開槍。
物證人員在地面採集了硝煙反應,硝煙反應是朝開槍者噴射,地面硝煙分部說明,阻擋硝煙的只有一個人。
那麼只有最後一個可能,有人從後面抱住越三尺,讓越三尺保持站立,掏槍出來,射殺蔣寒月。這個情況是符合現場的,但問題又繞回來,一個人控制越三尺完成這些動作需要一定時間,蔣寒月為什麼沒有反應?
蔣寒月周邊的血跡噴濺說明她是一個人站立。作為屍體的蔣寒月其身體內未查處任何可疑藥物殘留。
鏡頭:「我的看法,就是越三尺掏槍殺人。或者……」
曹雲問:「或者?」
鏡頭道:「有一個可能是可以布置成這樣的現場:那就是蔣寒月送死。有人掏出越三尺的槍械,將越三尺從後面抱住,完成證據中的射擊高度。讓越三尺拿槍,幫助其扣下扳機。這樣一來會有個麻煩,越三尺用左手,後面抱住越三尺的人應該也用左手。如果是越三尺殺人,她左手臂上的衣服會布滿硝煙。如果不是越三尺殺人,左手臂有部分被遮擋,測不出硝煙。」
鏡頭道:「這就是為什麼要把越三尺扔到洗手間去沖洗的最重要原因,目的是破壞唯一的證據。如果是蔣寒月求死,一切可以說得通,並且布局水平並不高。如果不是蔣寒月求死,那必然是越三尺殺人。」
曹雲問:「我基本肯定是誣陷,現在這個情況有辦法破局嗎?」
鏡頭道:「生命是美好的,一個人就算有死志,在死前也必然會留下很多痕跡。比如遺囑,比如電話等。但是這級別的人求死,是不可能留下實質證據,因為這可能會導致自己的死毫無價值。」
鏡頭道:「我認為你的分析是對的,對方不殺越三尺,是要逼迫越三尺交出一些東西換取越三尺的由自。進一步分析,蔣寒月為什麼求死?越三尺和蔣寒月暗中來往數月之久。有沒有可能是越三尺從蔣寒月處拿到了重要物品,逼的蔣寒月只能求死。」
鏡頭:「你堅持越三尺被誣陷,那麼必然是蔣寒月以死明志。破局的辦法?從現場情況看,我找不到破局的辦法。」
第四百九十一章 泰國行(下)
曹雲聽出鏡頭話中有話:「什麼是非現場角度?」
鏡頭:「我不能肯定。我十人營的老師告訴我他有個養女在CA工作,做清理師工作。特工殺人或者發生突發情況,她會到現場進行善後處理。處理現場,處理屍體。是一位非常專業的人氏。我查過這位養女身份,本來想通過她給老師一點錢,表示下心意。但是完全聯繫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