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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龍相比犯伍矜持了很多,和曹雲握手,示意曹雲坐。很明顯李龍的神經很堅硬。根據負責李龍的導演說明,李龍每天站軍姿一小時,踏步一小時,健身一小時。平時也會面對牆壁喃喃自語,不過攝像機聽不清楚他說什麼。後來曹雲才知道,李龍竟然是用家鄉話在念經。
李龍少年時候經常客串和尚或者道士,幫逝者做水陸道場或超度。他能很熟練的用家鄉話背誦三本經書。
「我出皮蛋,你出3?」李龍難以置信,要不要臉?
「我的撲克我做主。」曹云:「犯伍比你親切多了,再見」
……
越三尺情況不是非常好,看曹雲許久呵呵呵的傻笑。見曹雲偷牌,也呵呵呵的傻笑。曹雲出對K,越三尺出對3,曹雲表達不滿,越三尺呵呵呵的笑。
好吧,這是自我催眠法,放開自己,隨意隨性。
宮本雖然打牌,但是沒有什麼心思在牌上,曹雲在他處留了最久。他根本不在乎曹雲亂出牌,甚至曹雲把牌吃了他都沒意見。他如同進入了冬眠的動物,動作和表情都很慵懶,眼中根本沒有曹雲的存在。
……
接下去是雲隱。
曹雲看見雲隱小手臂上有指甲痕,是破了皮的指甲痕。和其他人不同,雲隱在很強硬的克制著自己。
曹雲還是秉承自己冷嘲熱諷的語氣:「哇,刻舟求劍呢?」
雲隱豎一根中指,他對撲克興趣不大,有個人在身邊說話他就滿意了。經過這麼多天的禁閉,雲隱腦子明顯有些瓦特,思維放緩。即使這樣,雲隱也發現,曹雲口上是冷嘲熱諷,看熱鬧不嫌事大,眼神則非常的冰冷。如同一條毒蛇一般,直勾勾的看看,隨時可能撲過來。
這讓雲隱很難適應,不說他,幾乎沒人見過曹雲這種眼神。送走曹雲之後,雲隱打坐中,曹雲那雙眼睛讓雲隱說不出的難受。
最後一位牌友是歐陽逸了,歐陽逸為金錢而戰。作為一位有家有老婆有孩子的中產階級,要他放棄兩百萬刀,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不是因為他的貪婪,而是因為他的責任感。兩百萬刀這種難得的機會,是一位丈夫和一位父親必須爭取的機會。他不想也不能讓家人失望。
常人很難理解歐陽逸的心態,曹雲也不是很理解。事後歐陽逸告訴曹云:你不會懂。歐陽逸說了一件事,結婚剛有小孩的時候,歐陽逸接到了一筆大生意。那個星期他非常忙,根本沒空回家。
一個星期處理完事情回家後,歐陽逸才知道自己孩子高燒住院,自己的妻子每天只睡四個小時陪伴孩子。歐陽逸問為什麼不通知他呢?歐陽逸妻子說,她也很希望歐陽逸在身邊陪伴她,但是她認為這件事自己能處理好,歐陽逸的事業是家庭生活幸福度的保障。將家庭照顧好,讓丈夫無後顧之憂的賺錢,成就自己事業是一位妻子的責任。
廣播:「第五位勝出嘉賓為……歐陽逸。」
歐陽逸一愣,問:「你把雲隱逼瘋了?」
曹云:「他已經處於臨界點,手上有指甲扣出的血。我隨便嘲諷兩句……稻草成功的壓死了駱駝。怎麼謝我?」
歐陽逸拉開襯衫:「以身相許?」
「你太噁心了。」曹雲站起來:「恭喜,恭喜,去城裡轉一轉,見見老婆孩子吧。」
歐陽逸站起來,鬆動筋骨:「曹雲啊!結婚吧,結婚雖然會失去很多,但是也會得到很多。」
廣播傳來雲隱怒氣沖沖的聲音:「曹雲,你丫在哪,給我出來,老子弄死你。」
曹雲只是呵呵的笑。
……
當然沒有弄死曹雲,雲隱只是用手掌的力量壓在曹雲的雙耳邊,將曹雲提了起來。完了雲隱還不原諒曹雲,要求曹雲當司機,開車送自己到城裡,並且請客吃飯這事才算完。曹雲知道自己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刺激雲隱,於是也欣然接受。
汽車開後,雲隱拿出手機把玩了一會,突然問:「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
曹云:「什麼什麼什麼?」
雲隱:「別裝了,還有誰知道?」
曹雲唉聲嘆氣:「做人難啊!要救你吧,我又擔心自己被你弄死。不救你吧,我又不忍心看你橫死街頭。」
雲隱:「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鬣狗?」
曹云:「早就知道的。比如最近一次是鬣狗解體前那次遊戲,你被人無聲無息放倒在地上,並且被捆著。這一看就知道不符合常理,更別說你出賣我。」
雲隱:「有什麼問題嗎?」
曹雲道:「第一點,你老頭子以豪傑自稱,竟然讓你出賣自己的好朋友。你不懂事,你老頭子也不懂事?這一點我心中一直有疑惑,原本我肯定你爸是鬣狗老闆。但是因為這件事,我又覺得你爸可能和鬣狗無關,只是生了一個不孝子。」
雲隱忽視掉曹雲嘲諷:「第二點?」
曹雲道:「……好久的事,有些想不起來。我記得當時我腦海里列了四點。和你接觸一久,就能感覺到你藏著秘密。你不覺得有時候強留在律師所的藉口很牽強嗎?完全不符合你的人設嗎?要知道,律師所去一趟市中心開車需要一個半小時。你的性格怎麼會喜歡長住律師所?我當時懷疑你是不是看上魏君或者高山杏,因為愛情這個理由還是說得通的。但是沒有,所以你非常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