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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雲知道鬣狗有敵人,今天晚上很可能會面。到了現場一看,鬣狗敵人只來一位,這就說不過去了吧?曹雲是站立在自己立場上去考慮這個問題,他忘記了一點,只有他是事先知道桑尼的詐降,鬣狗的敵人包括警察都認為桑尼是被鬣狗誣陷的。在這種情況下,無罪釋放的桑尼如同一條落水狗,急需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再加上為了安撫和放鬆桑尼的戒心與鬣狗敵人輕敵,鬣狗的敵人才會沒有安排任何接應。反過來說,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也代表鬣狗敵人在東唐資源不多。比如警察,小郭就算是對曹雲的話半信半疑,但是還是拉上一組全副武裝的警備小組。
前女人靠近右邊牆壁,後女是靠近中央牆壁,老外和桑尼則是靠向左邊牆壁。當老外眼角餘光發現小郭注意力集中到前女身上時候,藉助桑尼身體的掩護,手摸到了插在腰間的手槍,然後漂亮的一個90度旋轉,被小郭直接擊斃。
人的反應是0.7秒,小郭轉動槍口時間需要0.5秒。老外手槍在腰間,下落,拔槍,舉槍,扣下扳機最少需要1.5秒。他這種完全屬於電影看多,書看少的作死行為。
小郭接這招一來是他本身素質強,二來他也是勉強接下這一招。對面三人除了桑尼之外,前女和後女都是驍勇善戰之輩。後女的左手指甲是無色假指甲,側身一彈,這片指甲如同刀片一般刺入四米外小郭握槍的手上。小郭當即掉槍,剛才為了應對老外的反撲,他放棄雙手持槍的方式,左手單手持槍連發。
機不可失,前女和後女在牆壁上一瞪,人轉頭撲向地上的手槍。小郭眼明手快,一腳把手槍掃到了一邊。就在小郭準備挨打時候,兩女一分,後女從前門突出,奔向主場地,前女則從後門突出,進入過道。
這時候顯示出桑尼戰鬥力還不足,沒有把握住時機逃跑或者奪槍,小郭撲身拿槍在手,打個滾站起來:「追。」持槍追後女。他這時候想法非常簡單,自己持有槍枝,後女跑的位置是開闊的主場地,自己占有優勢。不過他似乎忘記了,曹雲不是他搭檔。
曹雲也被時局變化整懵了片刻,一聽追,他就追向了後門,追前女去了。追出二十米,曹雲立刻醒悟,追她幹嘛?送菜嗎?
就在這時候,主場地傳來了槍聲。曹雲站立在通道中很為難。追前女吧,追不上就算了,追上了自己麻煩就大了。回去吧,別忘記桑尼還在房間裡,地上有兩個老外的屍體,老外屍體邊就有手槍,桑尼會不會一槍把自己幹掉呢?另外,警備小組已經進入,估計情況小郭是臨時授權武力,自己亂動會不會警備小組給KO了呢?
好吧,好吧……
如同鬣狗敵人被桑尼欺騙一樣,曹雲也被鬣狗欺騙了。他真沒想到不死鳥竟然是為鬣狗服務,或者不死鳥竟然是鬣狗的敵人。也許沒有人再比他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可怕。不誇張的形容,不死鳥可以說就是科幻電影中的一台轉基因外加轉細胞的殺人機器。
兩隻不死鳥,一真一假,不過只要有真的,曹雲就會祈禱。這也是他向兩位不死鳥發問的原因,他要保持小郭的警惕,讓小郭把注意力集中在這兩個女人身上。只是沒想到那個老外非要找死。
看自己處境也好笑,作為一個律師實在不應該跟小郭來體育場。曹雲在成長階段接觸的警察氛圍很濃,加之警察大學的一年多學習和教育,內心總是有一股『燒』勁。要知道曹雲在大一時候,武方面也是全年段前五名的好手。
現在呢?九九歸一,九塊腹肌已經凝聚成一塊,二頭肌從原來的自己硬到現在的自然軟,還有體力……話說回來,曹雲就算是全警察學校武第一,在不死鳥面前只是一盤青菜。
血跡!
曹雲想起了一名不死鳥手臂流血,這是證據啊,曹雲按耳麥呼叫:「房間內可能有不死鳥的血跡,桑尼還在裡面。」傷口並不嚴重,但是地上肯定有血跡。
小郭道:「抽調兩個人立刻前往廣播室。」
……
廣播室內正在燃燒,只有一張桌子的廣播休息室怎麼能燃燒呢?
曹雲到的時候,沒穿任何衣褲的桑尼被警備人員摁在地上,地上有兩處正在燃燒桑尼的衣褲,一名死老外的衣褲被剝下參與了燃燒。
作為一位念過警校的人,曹雲知道火是可以破壞DNA的。最少在燃燒的溫度下,DNA是不可能再用於司法鑑定。現在就看運氣了,是不是只有這兩處留有疑似不死鳥的DNA。指紋?指紋是不存在的,現在是個賊都知道戴手套。
小郭和警備人員打過招呼,警備人員沒有懷疑曹雲。曹雲蹲到桑尼面前:「為什麼破壞DNA?」流血的應該是鬣狗的敵人。
桑尼回答:「無論是哪邊的人落在警察手上,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好事。我只是盡力而為,至於你們還能不能找到血液,我就不知道了。」
曹雲理解桑尼話中意思,掌握鬣狗最多信息的是兩種人,要麼是鬣狗的人,要麼是鬣狗的敵人。警方因為有辦案程序,反而資料是最少的。血跡只會被警方掌握,依靠DNA,要麼警察抓到鬣狗敵人,要麼警察沒抓到鬣狗敵人,鬣狗是不可能抓獲鬣狗敵人的。桑尼這句話又反證了一點,鬣狗有秘密不想被警方得知。
另外一個方面,現場的幾個人死的死,逃的逃,就留了一個桑尼,只要沒有人證,桑尼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如果警方抓獲了鬣狗的敵人,這個敵人很可能會成為指控桑尼的證人。留下敵人的線索給第三方,於公於私對桑尼都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