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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明:「李墨是不是走叉?我不敢下結論。美國人雖然證明李墨三個月在農場受訓,但是走叉的老師是FI農場的開拓者,就是他提出的農場特訓理念。走叉的老師對於FI來說,是功勳元老級別的人物。反過來說,宮本有可能在拯救李墨。李墨原本已經被劉浩明升暗貶為副局長,等同正式解除課長職務。這時候搞這麼一出,反而是保護李墨。在全面調查仍舊沒有任何證據和線索的情況下,在沒有合適人選接任課長情況下,李墨遲早會回到搜查一課。」
諸葛明:「再反過來也有很多解釋,我這幾天想的頭髮都掉光了,也沒有想明白宮本案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可以問問曹雲。」
九尾掃了眼諸葛明的光頭,回答:「他現在是薛仁的律師,存在立場問題,他是不會說真話的。」
諸葛明道:「會雇曹雲的人,一定是有問題的人。我想宮本應該沒有咬錯,薛仁就是民間團隊的資助者。你去找桑尼,想辦法把薛仁挖掉。」
九尾道:「特搜部已經在挖。」
諸葛明:「九尾,我為什麼多次讓你和桑尼合作?桑尼背景你知道嗎?」
九尾道:「據說經過一些培訓……難道是十人營?」
諸葛明解釋道:「不,桑尼背景不算保密,李龍李墨他們都知道。桑尼從兒童時期在國外接受諜間訓練,並且是其中的佼佼者。後來因交外關係,滲透東唐的計劃取消,桑尼也因此失業。李龍對桑尼的實力打了包票。不過桑尼優點和缺點一樣明顯,桀驁不馴,誰都不放在眼裡,連走路都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勢,沒有半點警察的形象。」
「好,我聯繫他。」九尾打電話,開擴音:「桑尼。」
桑尼:「九尾?」
九尾:「是,來我辦公室一趟?」
桑尼:「沒空。」
九尾:「……有要事。」
桑尼:「聽不懂漢語?老子沒空。」掛斷電話。
九尾尷尬拿手機看諸葛明,諸葛明開解:「他應該真沒空吧,否則怎麼也會對女生客氣一些。」
十公里外,桑尼一收電話,拿喇叭喊:「狙擊手準備,十秒後開槍,殺死人質算我的。」
桑尼:「十……」
一名挾持人質的歹徒甲立刻扔掉手中的匕首,雙手抱頭跪下,桑尼愣了一會,大罵:「你們做綁匪的懂不懂什麼叫面子?把刀撿起來。」
歹徒甲忙搖頭,桑尼不理會另外一個還在挾持人質的歹徒乙,上前拿起匕首,就朝歹徒甲手中塞:「九、八、76543……」
歹徒乙見此,這是明擺要當街不穿衣服殺人,於是趕緊也把刀扔了,雙手舉高投降,怒視桑尼:「算我倒霉,遇見個傻X警察。」
風雪立刻上前,和幾名探員給兩歹徒上手銬。
桑尼看風雪道:「你很閒嗎?……還有一個命案現場,有空戴手銬,不會去開車,我們還得趕場。」
「哦。」風雪忙跑步去開車。
「媽蛋,工資一點點,事情一大堆。」桑尼很不爽看兩歹徒:「你們有點骨氣好不好?你們死了我寫個報告就行。你們不死,我還得審你們,還要做報告,還要移交卷宗,還得陪你們上庭。」
桑尼辦案效率是同行內最高的,效率一高,帶來的工作就多。一個案子從立案到結案,不僅需要大量的調查和取證,還需要大量的文書工作。在嫌疑犯被指控出庭受審時,負責探員還必須作為中立證人出庭。
桑尼的工作多還有一個原因是劉浩,打著對桑尼考驗的旗子,分派給桑尼雙倍的案子。公然給桑尼穿小鞋。桑尼肚子窩著火,窩著火後辦案效率再次提高。
歹徒不頂嘴,桑尼感覺氣沒發泄完,隨便一指圍觀群眾:「你。」
一個兜帽男轉身就跑,桑尼拿喇叭:「狙擊手,藍色衣服……」一顆子彈一條命,一切乾乾淨淨。
兜帽男立刻站住,手舉錢包淚奔:「不要開槍,我只是偷個錢包。」
桑尼欲哭無淚,沒事找事,又多一個案子。
桑尼非矯情,而是真心煩。他到了一課後才知道,不是自己選案,而是案子選自己。很多案子桑尼沒興趣,諸如搶劫便利店。攝像頭把作案過程拍的清清楚楚,把罪犯相貌拍的清清楚楚,車輛,逃跑路線,甚至哪裡留下指紋都有監控記錄。這種該死的案子沒有技術含量,但需要時間。
首先要看監控,全面收集證據。然後要去尋找嫌疑人,再去抓捕嫌疑犯。嫌疑犯不在,還得走訪嫌疑犯的親人,好友。抓到了嫌疑犯,還要審訊,兩個嫌疑犯就代表要審訊兩次。每次審訊前要廢話一堆。接著把證據,證物,證詞,目擊者筆錄,受害者筆錄,財產清點等成冊做成卷宗移交給檢控官。開庭審理後,要作為中立證人出庭。
什麼案子能吸引桑尼?當然懸案,奇案,大案。加之劉浩故意為難的派案,桑尼近期火氣值直線上升。
筆錄就是筆錄,媽蛋,筆錄竟然還有格式要求,還有顏色用筆要求。老子一張紙砸死你。自己辦案太遲住酒店,財務為了核對這筆錢,找了自己三次。警察這邊事做不完,檢察官那邊事情又暴多。
桑尼突然理解為什麼大家按部就班,只有放寬心態,一切隨緣,自己才不會被氣死。
比如這個命案,法證拍過照片,收集了證據。但法醫還沒到現場。在法醫和法證結束工作之前,調查人員無法進行針對性的深度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