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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雲有事,就只能敲門。三餐定時送來,臥室內有電視,有洗手間,有淋浴設備。別墅設計極其不科學,臥室沒有陽台,全封閉。後來曹雲才知道,自己住的這個房間叫傭人房。
曹雲也憋得住,沒和綁匪有任何溝通,到了放風時間,他就走,左右綁匪跟隨,如同保鏢一般。伙食還過得去,不過肉是凍品,蔬菜……土豆算蔬菜嗎?唯一好的是碳酸飲料管夠。臥室的冰箱內堆滿了碳酸飲料。
似乎綁匪很了解曹雲,在臥室里放置了沒有網線的電腦,電腦里是下載好的幾十個單機遊戲。有些遊戲曹雲以前玩過,有些遊戲曹雲想玩但沒時間。所以被綁架的第一天,曹雲就知道對方不是綁匪那麼簡單。
掐指一算,烈焰?不太可能。鬣狗?更不可能。越三尺,沒有這個膽……那到底是誰?曹雲黑白就認識這麼多。很顯然對方是阻止自己出席東二案。曹雲暫時沒有想通其中的關節,他也是懶得想,難得閒下來有時間,有理由,耗費人生玩遊戲,何樂而不為。
單機遊戲肯定不如網路遊戲的生命長,但就因為此,單機遊戲的內容極其豐富。曹雲這一玩,竟然玩的有些沉迷。
沒有交流,曹雲就自言自語,就這麼十天過去了,一切都很平和。警察沒找到曹雲,曹雲沒有逃跑,綁匪沒有異動。如同曹雲去綁匪處上班一樣。
晚上十一點多,曹雲還在刷單機,這是被綁來後玩的第四個遊戲。
門外敲門,曹雲回了句:「請進。」
一名面罩男進來:「曹先生,可以走了。」
曹雲也不問走去哪,站起來走到面罩男面前,轉身,面罩男用膠帶捆住曹雲雙手,再給曹雲戴上眼罩,扶了曹雲下樓,上車。
汽車開出一段後,曹雲開口問:「案子怎樣了?」
林落坐在曹雲身邊,伸手接過副駕駛遞過來的口罩,這種口罩不是普通口罩,有變聲效果,但是效果比較一般,通過計算機可以還原出原本的聲音。從變聲反偵查角度來說,最廉價的電子音效果最好,缺點是,電子音每一個字的頻率是一樣的,表達不出任何感情。
林落:「開了兩庭,南宮騰飛第二庭涉嫌行會證人做偽證被捕。」
曹雲失蹤後,南宮騰飛還是積極應戰,但是他和曹雲最初的想法並沒有實施。或許說南宮騰飛欠缺曹雲側寫證人的本事,南宮騰飛沒有在十幾名員工中找到內奸。在這種情況下,南宮騰飛開始動搖,他不知道是不是要堅持和曹雲商議的內奸誣陷的說法。
檢方掌握有大量的證據,第一庭如同泰山壓頂之勢,讓南宮騰飛難以招架。由於曹雲失蹤,辯護策略無法確定,南宮騰飛以顧問失蹤為理由,申請休庭。
接下去的三天時間,南宮騰飛用自己的辦法來解決案子。東二的公司和隔壁兩家公司一起僱傭家政,每周對他們公司的地毯進行吸塵工作,時間為每周日的下午兩點到五點。
東二是在周二被捕,周五傍晚到周二早上,東二未出現在寫字樓監控中,也就是說東二在這時間內沒有去辦公室。如果清潔工能證明周日清洗地毯,注意到桌子下方,未發現有手槍的證詞,那麼東二自然無罪。
巧在東二桌子下面有一個地插,如果家政人員使用地插,可以合情合理的看見桌子底部的情況。
南宮騰飛找了清潔家政人員,但是對方是一名普通婦女,不喜歡上法庭,太麻煩,拒絕作證。南宮騰飛表示,自己可以幫對方要到去年年底沒拿到的獎金,如果拿不到,他來貼補這份錢。
家政人員同意了,南宮騰飛開始和家政人員溝通,利用引導和誤導的方適,讓家政人員相信自己使用了地插,看見桌底,沒有注意。
法庭上,南宮騰飛表示,如果當時桌底有槍,家政人員不可能會沒注意到這點。南宮騰飛牌打的很漂亮,但是他並不知道自己對手不是檢控官司馬落,而是越三尺。
因為越三尺的緣故,司馬落早知道南宮騰飛和家政人員的聯繫,開始詢問證人家政人員。家政人員承認自己常年負責三家公司的地毯吸塵工作。司馬落用電腦虛擬出辦公室圖,家政人員很肯定自己用的是辦公室外的插座,但是不清楚上次打掃時候是不是用了地插。家政人員也糊塗了。
司馬落拿出一個安裝在木板內的地插,家政人員是第一次使用地插,地插必須防水,她在短時間內打不開地插的封口。司馬落補充說明後,打掉了家政人員的證詞,並且表示其有做偽證的嫌疑。
接著在司馬落詢問下,家政人員說明,南宮騰飛給她兩萬塊讓她出庭。
南宮騰飛反駁,自己只是為她追回其年底沒有發放的獎金,並沒有給她現金的意思。
司馬落請家政經理和一名主管出席,他們表示,從來沒有律師了解過家政人員年終獎沒發的原因,家政人員知道自己沒拿到年終獎的責任是自己,並且還向公司道歉。
司馬落認為,南宮騰飛誤導和暗示家政人員做出錯誤的判斷,同時許諾了獎金,屬於收買證人做偽證的行為。
南宮騰飛看見地插,看見辦公室藍圖,就知道大事不妙。自己準備了證人,對方準備好了反駁自己證人的道具。證人沒有出賣自己,那說明自己被暗算了。再想到曹雲失蹤,聯繫在一起後,南宮騰飛瞬間失去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