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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君道:「案件細節表明,范十一在范妻被綁架後,對警方所說的為死供。死供和活供,只有專業律師才能清晰判斷。不是看不起偵探,我認為主謀很可能是一名律師。」繼續影射南宮騰飛。
曹云:「寒子?」
寒子道:「這點魏君好像沒說錯,我們都懂法,知法,但也只是到某一步為止,我本人是肯定無法判斷口供是不是死供。另外,謝陸當時說的很清楚,委託律師將范十一定罪,委託偵探調查殺死謝羽的主謀。我個人也是偏向綁架范妻的人是律師。」
參加晚宴十一名律師,四人拿了箱子,七人沒拿箱子。曹雲道:「拿箱子的四名律師都交出了自己拿的箱子。有沒有可能沒拿箱子的人偷了箱子呢?」
高山杏:「不太容易吧?僱傭刑滿人員綁架范妻,還再僱傭人偷箱子。箱子值兩千元,不在於價值兩千元,在於值兩千元的箱子很少,我認為大家應該會妥善保管。」用塑膠袋裝錢也可以,何必還去雇小偷呢?
曹云:「現在矛盾出來了,拿了箱子的律師交出了箱子,大家又認為不會盜竊箱子,又認為律師是主謀,難道當天晚餐有人拿了兩個箱子,一百萬?」
魏君舉手:「我有個問題,晚餐時謝陸擺出了一億的現金,不可能臨時數錢把現金放到箱子內。每個箱子都裝好了五十萬。這些錢還放在謝陸家裡嗎?」
曹雲回答:「晚餐結束後,銀行派遣了數輛押運車把一億現金運回金庫。」開玩笑,一億現金堆在家裡。
魏君:「不是這個意思。一共定製了三十個箱子,出席的賓客一共是二十三人,發出去的箱子一共是十四個,還有十六個箱子呢?」
曹雲翻看小郭給的信息:「在謝家地下保險庫中,箱子裡面還存放了現金,警方檢查了箱子的編號,拍攝了箱子的照片。因為裡面有大量現金,警方沒有將箱子收為物證。實際上,也沒有那個必要。」
寒子如同想起什麼,驚訝站起來,問道:「謝家地下保險庫還有16個箱子?」
曹雲掐手指,30減14,難道不等於16嗎?文字語言工作做多了,會影響數學計算。
「怎麼?」曹雲問。
寒子道:「有一位偵探沒拿箱子,但拿了錢……好像是大頭?我記得當時他比我更早離開,沒提箱子。但是拿錢的人名單中又有他。大頭也在失蹤名單中。」
曹雲尋思一會:「臥槽,難道小雨才是綁架的主謀?臥再槽,難道謝陸才是綁架的主謀?」
在律師和偵探接受委託和調查後,小雨僱傭了四名綁匪綁架了范妻,逼迫范十一做出口供。小雨是個人行為,還是謝陸指使呢?哇,這就複雜了。如果寒子沒記錯,大頭拿錢但沒拿箱子,謝家只有16個箱子,而不是17個箱子,那就代表小雨有問題。大頭和大家一起失蹤,想必這條信息遲早會被烈焰法庭知曉。小雨因為是謝陸職員而不是家人,沒有接受警方的保護。
大頭等人是昨晚九點後開始陸續失蹤,現在是第二天上午九點,12個小時。烈焰法庭控制這些人,還要轉移這些人才能進行訊問。
曹雲拿電話:「李課長,知道謝陸的私人助理,小雨的行蹤嗎?」
「嗯……」
「嗯你妹。」
李墨抓狂:「曹雲,你XX去死……那個,我不能說……隨便了,小雨在兩個小時前,將謝陸家人所需要的衣物送到安全屋附近。」李墨問:「怎麼?你不會想調查安全屋吧?」
曹雲道:「李課長,我是那種人嗎?我只是懷疑,小雨可能是綁架的主謀,而且烈焰法庭很可能會很快發現這一點。」
「等等。」李墨沒問為什麼,聽曹雲這麼說,就暫停通話,調動探員立刻尋找小雨。而後問:「說清楚點。」
……
上午九點三十分,根據手機定位,警方撬開了小雨家的門,但是小雨並不在家。小雨的手機放在家裡,探員現場判斷,小雨攜帶了少量的行李,下落不明。通過小區監控可以發現,小雨是獨自開車離開,不像是挾持。
現在警方不肯定小雨是被挾持綁架,還是跑了。警方訊問了謝陸,謝陸一臉茫然和驚訝:「小雨是我十五年前開始支助的貧困學生,她在畢業之後寫信給我,想在我企業的基層當一名普通員工。一年之後,我發現她非常勤懇,於是就提拔她到行政秘書處上班。再一年後,她成為了我的私人助理。不可能,她不可能為了錢,薪水不算,每年年終獎我都給她七位數……難道……」難道是為了我?想到此,謝陸立刻閉嘴。
警方做思想工作,希望謝陸提供小雨私人信息,並且表示小雨目前處境很危險。但謝陸表示,自己並不了解小雨,從來不打聽小雨的私生活。不過謝陸在一個小時後,約見了律師令狐蘭。
令狐蘭聽完,知道自己獨自一個人拿不下案子,立刻聯繫了曹雲。令狐蘭這身份的名律師在東唐黑加白都有些人脈,但是這案子的人脈是超黑級別。超黑級別中有人脈的律師,曹雲絕對是第一名。
……
雷雨天氣,晚上十點,曹雲在律師所上了令狐蘭汽車后座。
令狐蘭有司機,司機知道令狐蘭很多事,但是今天,令狐蘭似乎更願意避開司機。
令狐蘭在曹雲耳邊輕聲道:「謝陸說:小雨很可能西城郊停車場的房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