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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會在富豪大酒店三樓宴會廳舉行,來的都是大牌明星,導演,製片等圈內人士。時間到了晚上八點三十分,沈適前往洗手間。八點四十分,一位來賓去洗手間尿尿,看見一號坑位有鮮血流淌出來,在叫來保安打開門後,發現沈適遇害。
高檔大酒店的洗手間多有專人負責,清潔,遞毛巾之類的工作,小費也能收上一些。不過因為宴會情況下賓客太多,所以洗手間內的工作人員主要負責清潔工作。
被告阿強就是當時負責宴會廳男洗手間的一位工作人員,按照阿強的口供,他那天很不舒服,認為是中暑了,於是在宴會舉行時,大概八點十分左右他就悄悄脫崗到員工更衣室,喝了一瓶正氣水後,又抽了一根煙,傻乎乎的坐了也不知道多久。身體舒服一些後,他回到了工作崗位時,發現保安封鎖了廁所的門,聽服務員說,有人在廁所內遇害。
警方在阿強的更衣櫃中找到了死者沈適的手錶和幾萬元的現金,警方認為阿強是殺人搶劫之後,通過安全樓梯到達一樓的員工更衣室,存放好搶劫物品,再回到三樓。警方推測阿強本打算藏住屍體,等九點下班,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帶走搶劫得到的東西。並且警方在更衣室找到證人,證實阿強八點三十五分才到達更衣室。
阿強很快承認了手錶和錢是自己拿的,他告訴警察,洗手間的洗手液用完,他去倉庫十來外的倉庫補充洗手液。回來後發現洗手台上有手錶,還有一個男士手提包。阿強知道宴會廳沒有監控,於是就拿走了手錶和手提包內的現金前往員工休息室,將東西放到自己的更衣櫃內。
……
雲隱拿著記錄本道:「本案警方主要掌握以下幾點致命證據。一是更衣室的證人,證人證明阿強在說謊。二是死亡現場,也就是一號坑位內,有很多阿強的指紋。」
曹雲等待著。
雲隱看曹雲等待著。
「沒了?」
「沒了。」
曹雲道:「雲總,麻煩你滾蛋到一邊自己玩女人去好嗎……一航!」
陸一航道:「警方有幾個證據。第一個證據是嫌疑犯阿強的背景,阿強今年三十三歲,十年前前往南非務工兩年,兩年勞務簽證期限到後,他離開了工廠,成為一名非法移民。按照警方調查的記錄,警方猜測阿強一直在打黑工,在案發前兩個月,南非一家醫院記錄阿強生病住院,醫療費大概五萬左右,阿強賴帳跑回國。回國後,他並沒有很風光,臨時住在大阿姨家中,在案發前一個月左右,才找到了這份工作,在賓館當PA。這個背景就表明阿強不是一個很老實的人,在外打工十年沒有積蓄,側面說明阿強可能存在一些陋習。」
曹雲點頭:「沒錯,人品雖然不是證據,但是也會被參考。」
陸一航道:「第二個證據,阿強撒謊,在發生命案後,他沒有主動和警方說明錢和手錶的事。在被警方扣押審問中,他又撒謊自己八點十分脫崗到了一樓員工更衣室,證人證明阿強是八點三十五分到達更衣室。按照線路計算,三樓通過防火樓梯到一樓更衣室,快步的話大約是一分鐘左右。也證明了阿強有作案的時間,阿強在作案時間上撒謊,就顯得非常可疑。」
陸一航繼續道:「第三點,根據阿強的第二次修改的口供,他補充洗手液回洗手間,看見洗手池上的錢和手錶。我們假設阿強立刻做出決定,等同阿強三十四分拿走錢和手錶。我們再看死者沈適,死者沈適是三十分前往洗手間,按照現場,沈適將手包放在洗手池,然後脫下手錶,這表示他是尿完洗手,應該是三十二分左右。在一分鐘時間內,兇手將沈適殺死,拖進洗手間,這有點離譜,要知道沈適常年健身,最少有一些反抗力量。間接表明了阿強又在撒謊。」
陸一航道:「第四點,沈適是被一把牛排刀刺入心臟而亡。法醫的報告認為,沈適是被人從背後襲擊。我們知道沈適在洗手,肯定會看鏡子。什麼人才會讓沈適沒有戒備呢?並且也不打招呼呢?那很可能可以在洗手間內隨意出現的專職人員。」
陸一航道:「第五點,要命的一點,阿強是求人換班,阿強本是負責二樓餐廳洗手間的PA,在宴會當天,他說服了負責三樓的PA和他換班。針對這點,他剛開始說喜歡白茹,後來又說想多賺點小費。」
陸一航道:「第六點,最直接證據,手錶上有血滴,是死者沈適的血液。」
曹雲鼓掌:「說的很好……阿強的力量怎麼樣?」
陸一航忙補充道:「阿強很強壯,雖然各自不高,但是肌肉發達。」
高山杏道:「這邊有個問題,阿強會隨身攜帶牛排刀嗎?阿強他有這膽子嗎?要知道洗手間隨時有人進來,難道他就打算在宴會廳洗手間謀財害命?」
曹雲道:「沒錯,你們都說點子上。一航總結了,杏子發現了漏洞,似乎是我們有勝算了。但是……雲總,能不能麻煩你從富人圈幫我打聽個消息?」
雲隱吐口氣:「別這麼酸,說吧。」完全被陸一航碾壓,他很不爽。
曹雲道:「問下,沈適是不是不太喜歡在小便池小便。」
雲隱問:「問這幹嘛?」
曹雲道:「你好歹做點貢獻,我們把桌子收一收,先吃快餐,都快涼了。卷宗資料基本看完,可以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