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頁
曹云:「一邊抬高,一邊狠摔,將存在越三尺身上的矛盾無限放大。讓法官直觀感受到越三尺行為和其身份存在巨大的偏差。同時還可以使用緩兵之計,利用大量的例子來增加己方的發言時間。比如某警局副局長清正廉明,因為其助理使用公車接送副局長妻兒去機場,副局長不僅向大眾公開道歉,並且引咎辭職。這就是提高職業道德要求,把司法人員道德線拉升。作為檢察官的越三尺,在特殊時候理當配合檢察院的工作。即使被當作嫌疑人,即使有再大的委屈,也應該嚴格要求自己。」
曹云:「我和司馬落說過,打重點打核心,最好只打一點,不要全面開花。我很奇怪,你們為什麼就不能把一些沒用籌碼收起來?對,籌碼打出去似乎沒有壞處,可是要考慮籌碼再多也不如梭哈吸引人。也許這就是律師和檢察官的思維習慣不同。」
兩人沒吭聲,繼續看錄像,慢慢的越三尺的律師開始有了核心和重點。他們的核心是,越三尺做了很多好事,不具備社會危害性,求保釋的一個原因是越三尺無法適應看守所艱苦生活。即使越三尺被單獨關押,也因司法人員身份被看守所的犯人辱罵。總而言之:看在其往日的貢獻面子上,在其不存在危害的情況下,讓她生活過的好一些。
司馬落無法動搖越三尺的論據核心,他只能是強調自己的論據,已經處於全面防守狀態。最麻煩是,司馬落想出王牌,又顧慮太多不敢出王牌,糾結在聽證會上,導致其發言缺乏連貫性,整體聽下來支離破碎,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曹雲道:「我和司馬落說過,讓越三尺坐牢是次要的。出牌啊,即使越三尺無罪釋放也沒有關係的。」當然司馬落不能這麼想,司馬落必須為案件負責。
法官宣布雙方進行最後陳述,司馬落最終還是沒打出王牌,但越三尺的律師在最後陳述扔出王牌。是一份名唐醫生診斷報告,是越三尺母親的病情報告。報告稱,越三尺母親顱內動脈處於持續性擴張狀態,最終診斷為痛性眼肌麻痹。希望法官能網開一面,同意保釋,讓越三尺能回名唐見母親一面。
為什麼是最後扔出來呢?
曹雲聽了也懵圈,好像越母病的很厲害,律師情緒表達似乎越三尺想見母親最後一面。曹雲查詢一番,草了,就是偏頭痛,是偏頭痛中的一種類型。
無恥,做律師怎麼能這麼無恥呢?
法官聽完立刻表露惻隱之態,司馬落沒有進行垂死掙扎。
最終結果不言而喻:法官同意越三尺保釋。
……
「唉……」曹雲看完結果,錄像是檢方最後的努力,希望能找出漏洞。對此曹雲持悲觀態度:「越三尺走了,越家會因為圍捕三獵之一,或者之二成功而名震天下。更多的年輕人開始崇拜他們,喜歡他們,將他們當做正義的守序者。將來再有烈焰,鬣狗,重案,要案,將不再有流程式的規矩。或許也是好事,畢竟越三尺確實很能幹,在越家的影響下,樂觀的考慮,最少一二十年時間內會大利東唐。」
人治和法治比較,人治效率等各方面要優於法治。看高岩幾千年歷史,明君和昏君可直接主導了天下的興和亡,也主導了老百姓的生活安定。以有代表性的明君為例,漢武安邊陲,可是晚年多殘暴。因連年征戰,掏盡國庫,民窮國貧。李隆基創造開元盛世,晚年卻毀掉了大唐。人治首先要保證此人超級無敵牛,並且不會犯錯,因為人治沒有容錯率,沒有人敢糾正錯誤。在這種情況下人治絕對是好事。
法治的好處在於有容錯率,出錯了,可以糾正。缺點是效率低,錯誤多,耗費公幣。
九尾不知道說什麼,許久後道:「越三尺到底是要三獵中的哪位呢?」
曹雲回答:「我如果是越三尺,三獵我都要。不過客觀考慮,美國人應該只願意給烈焰和鬣狗,曹烈畢竟經營多年,把曹烈賣了,寒了其他人的心,代價太大。」這就如同殺諸葛明一樣,原本支持越三尺的司法人員,會因此將越三尺列為敵人。有些事和有些人不單純是事和人。
曹雲道:「我猜測沒錯的話,頭款應該是烈焰CEO,尾款是走叉。同時曹烈也逃不了,不過不是抓曹烈,而是大聯盟要為越三尺提供一定的義務或者有償的服務。抓曹烈,倒不如勾結大聯盟來得有利。我接個電話……姐夫?」北武是個書呆子,基本不可能沒事打電話。
北武道:「曹雲,我一位朋友被警察帶走,帶走前說讓我給他找個律師。」
曹雲問:「姐夫,是多要好的朋友?」
北武沒明白,一邊的盧萍道:「我弟意思是,這朋友關係鐵的話他可以親自出馬。」
北武想了一會:「你覺得呢?」
盧萍思考片刻:「我們蜜月回來後,你的好朋友都私下請我們去他們家裡或者外面吃飯。他好像沒有……」
北武開解:「他性格比較低調,日常很少交際,埋頭做研究。」
盧萍低頭對手機說結論,道:「不熟。」
曹云:「行,我讓魏君過去看看。叫什麼名字?」
北武回答:「他叫德波拉,東唐裔法國人。東唐名叫錢坤,是東唐大學研究院教育研究所的一名立獨研究員。」
北武解釋了一下,錢坤原本在東唐大學研究院做教育心理學科研工作,一年前自己設立研究課題,獲得了民間專項投資資金。按照東唐大學研究院的做法,給予立獨的研究空間。反正錢不是東唐大學出,研究出了成果東唐大學有面子。同時如果成果用於商用,東唐大學擁有一定的專利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