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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不是葉瀾。」
寒子一驚:「靠。」
曹云:「我不確定開房間的目的。」
寒子:「男的?」
曹云:「女的。」
寒子:「渣渣。」
曹云:「九尾。」
高山杏和寒子:「九尾?」
高山杏震驚:「你竟然輸到這個境界了?難道不賣身就真打不贏官司嗎?」
寒子:「這也解釋了他為什麼勝率這麼高。」
「別一唱一和了,我還不知道九尾葫蘆賣什麼藥呢。」曹雲認真道。
寒子鄙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有期待的。」
曹云:「這不一樣。你沒人追,和有人追,你拒絕是兩回事。」
寒子:「你會拒絕?」
曹雲認真思考數秒,而後惱火,一拍寒子腦袋:「看什麼看,吃東西。」
寒子筷子一拍,還沒開口,曹雲將剝好的蝦子送到寒子口中。寒子被堵住了話,吞咽下蝦子,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一個男朋友是東西的人沒資格說我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曹雲拿紙巾在口上抹一把:「好了,我要去第二場。」
寒子見曹雲拿西裝:「記得帶小雨傘,別害了人家。」
「無知,小雨傘是酒店房間標準配置。」曹雲出門,帶上門。
寒子一指門看高山杏:「這……真是渣男。」
……
九尾開門,曹雲進入房間,九尾關門前面走。這是一套酒店套間,一臥室、一客廳、一洗手間、一書房、一陽台。面積不大,精緻典雅,一目了然。
曹雲看臥室,又看看洗手間,確定客房內只有九尾一個人。
「東西在這裡。」九尾說了一句。
曹雲進入書房,電腦上插了U盤,電腦桌上放了很多紙質材料。
九尾讓到一邊:「這是檢方收集的證據。」
曹雲臉色陰晴不定,拿起兩份紙質資料看,是李證做的筆錄。曹雲疑問:「為什麼?」
九尾解釋:「正常情況下,你們可以從警方處拿到相應的資料,當然不會這麼詳細。由於本案比較特殊,考慮到警方人員可能存在瀆職行為,由檢方特搜部偵辦。這對辯方是很不公平的,我也不希望你頻繁的休庭浪費大家的時間。」
曹雲問:「你的正義之心察覺到葉嬌是被冤枉的?」
九尾:「我沒有正義之心,我只有公平之心。我仍舊認為葉嬌是兇手,但是我必須給葉嬌公平接受審判的機會。」
認為這東西很主觀,我認為蝦米帥,讀者們卻認為蝦米特別帥,其中存在分歧是正常的。以袁崇煥為例,市民食其肉以泄恨,又有人說袁崇煥是愛國將領。九尾浴火重生,她不再去考慮正義,也不去考慮嫌疑犯是否有罪,她終於知道自己沒有能力能判斷一個人是否有罪。
以公平出發,辯方律師會努力為被告開脫,如果控方不努力將被告定罪,這本身就不公平。
曹雲拉書房唯一椅子坐下,仰躺椅背看九尾:「我同意你的看法,就本案來說,我本人都不肯定葉嬌到底是不是兇手。但律師就是這樣,我們必須為僱主爭取最大利益。你作為檢控官,自然要努力將葉嬌定罪。」
九尾冷笑:「呵呵。」
「呵呵是什麼意思?」
九尾問:「假設本案的葉嬌是寒子呢?」
「呵呵。」
九尾再問:「假設本案的被告是一個劣跡斑斑的中年禿頭油膩大叔呢?你對被告的判斷很大程度是和你與被告的關係有關,甚至和被告外貌,性別,年齡,精力有關。所以你給自己設定個門檻,不接人命案辯護。跨過這個門檻後,你的宗旨就變成,以僱主最大利益為出發點。」
曹雲反問:「你打算批判我的人性?」
九尾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接受你的所有花招。但是請你在法律的框架內耍花招。」
曹云:「我不太明白。」
九尾道:「呂雲案還記得嗎?女主角根本不是小替,而是令狐蘭。你涉嫌做偽證。」
曹雲道:「那你為什麼不立案呢?偽證罪在客觀方面表現為在刑事偵查、起訴、審判中,對與案件有重要關係的情節,作虛假的證明、鑑定、記錄、翻譯的行為,或者隱匿罪證的行為。女主角是小替或者女主角是令狐蘭和案件本身沒有重要關係,從法律角度來說,我沒有做偽證。所以就算你立案,就算你抓了我,只是把大家都牽扯進去。我肯定不會有罪。」
第四百八十二章 追擊(上)
九尾不置可否:「沒錯,你很聰明,所以你能玩弄法律。諸如日川案,你不能散布照片,卻『不小心』的掉了照片。你達到了你要的效果,但沒有違反法律。這能不能稱之為鑽法律的漏洞?」
曹雲回答:「鑽法律的漏洞怎麼定義?法律有漏洞不是我的錯,是修訂法律人的錯。一個男人在知道一個女人結婚後,仍舊愛著她,這在大家看來,他是一個痴情男子。一個女人在知道一個男人結婚後,仍舊愛著他,在大家看來她就是破壞家庭的小叄。人的腦子和嘴,只會選擇自己喜歡的答案。你說我鑽法律的漏洞,是因為你厭惡我這樣的行為,並非我的行為觸犯了法律。你有什麼資格站立到法律道德高度上指責我?」
曹云:「我利用你所謂的漏洞,是因為我有這能力。你的想法如同一位勤勞的農民工,每月一兩萬的收入,他是正義的。一位公司上了軌道的老總,每天花天酒地,仍舊有花不完的錢,他是邪惡的。難道你認為農民工不願意做老總嗎?難道你認為農民工是因為勞動光榮才工作嗎?農民工辛苦一天休息,喝杯酒猝死,大家都會覺得他好可憐。老總花天酒地,也是喝酒猝死,很多人會認為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