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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的策略取得了效果,在被嘲笑之後,太郎承認自己殺人,以表示自己有勇氣面對法庭和法律,以表示自己無所畏懼。
接下去的訊問中,太郎有問有答。他承認自己是殺手,並且不以為恥,深以為傲。說明了四個案件的作案過程。但是他拒絕回答同夥或者中介人問題,太郎反而教育九尾,人要講義氣,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腦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九尾知道太郎在自卑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後,找到一個突破自尊的信念,死死的抱住這根救命稻草。以至於信念成為超越生命的一種信仰。所以太郎是不會出賣張九的。
太郎因為身體原因遭歧視,同時愛情無果,事業不順,一直處在人生的谷底。張九給了他一個價值,一個作為人有用的價值。諸如俗話說的,被人利用最少證明你還有被利用的價值。同時太郎在殺人事業上的成功,也讓太郎收穫了事業的成就感。
……
第二庭分成兩個部分,第一部分九尾訊問被告太郎,訊問其和張九的關係。太郎承認自己和張九認識並且比較熟悉,但是否則自己殺人和張九有關。九尾依仗太郎律師懶得反對,全面詢問和收集了張九與太郎關係的詳細情況。
為了應對張九案,太郎案沒有公開審理。歐陽逸和曹雲都無法去現場聽審。兩相比較,歐陽逸顯然很吃虧,九尾是專業的,她能在事後詳細和曹雲說明情況。張九無法知道太郎的情況。
於是第二庭第二部分,也是重頭戲上演了。
歐陽逸以為出了曹坑,卻不知道自己進了曹圈。張九出庭接受訊問,幾個問題後九尾很肯定張九有制式的演練過庭審質詢。
美顏始終是美顏,美顏不會讓你的DNA變得美麗。
九尾掌握有太郎的訊問資料,加上九尾核心準備內容就是要打開張九的缺口,質詢開始不到一分鐘,張九就全面崩盤。
九尾:「你意思是,你和太郎的關係很疏遠,只是認識。」
張九:「是的。」
九尾:「你記得太郎的生日嗎?」
張九:「不記得。」
九尾:「你記得你太太、孩子、母親,岳母的生日嗎?」
張九虧在沒有反對律師,回答:「我記得太太和孩子的生日。記不住母親和岳母的生日,因為她們過的是農曆生日。」
九尾:「你記得太郎的農曆生日嗎?」
張九:「這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了。」
九尾:「請重新回答。」
張九:「我和太郎關係很疏遠,我不記得。」
九尾拿資料:「去年太郎生日,你在某某餐廳訂座,並且攜帶家眷出席給太郎過生日。」
張九:「是太郎通知我他生日到了,他沒有朋友,出於同情我同意幫他慶生。」臥槽,你怎麼會知道的?
九尾:「你和妻子,兩個孩子出席了生日會?你訂座,並且買單,當天晚餐的開支為四千六百元。以上信息對嗎?」
「……」張九驚了。他哪知道這是九尾最擅長部分,絕不忽略任何一點細微線索。
九尾:「證人,以上信息對嗎?」
張九:「對。」
九尾:「你贈送了一隻手錶給太郎作為生日禮物,手錶的價值為一千美刀,對嗎?」
張九:「對。」
九尾:「兩周後你生日,太郎攜帶兩瓶葡萄酒去你家吃晚餐,他是你邀請的唯一來賓,對嗎?」
張九:「對。」
九尾:「我再問一個剛才問過的問題,你和太郎的關係怎麼樣?」
張九:「對不起,因為太郎捲入是非,所以我否認了我們的關係。我們是很好的朋友,是的。」
制式證詞一旦轉變了基準點,證詞就會全部亂套。
九尾:「一直都是嗎?」
張九:「當然。」
九尾:「你們今年有沒有一起吃飯?」
張九:「有。」
九尾:「哪一天?」
張九:「經常一起吃飯,我記不清了。」
九尾:「太郎說,今年你們每月都難得聯繫一次,從來沒有在一起吃飯。你意思是太郎在撒謊?」
張九看向被告席的太郎,回答:「哦……今年我比較忙,太郎又醉心漫畫,我們確實很少聯繫。」
九尾:「請證人確定一下你和太郎關係好嗎?你是一名律師,你應該知道在法庭上做偽證的後果。」
張九超級難受,他不知道太郎在前半庭說了什麼。歐陽逸和他配合的兩套證詞完全被九尾打亂。證詞的流程還沒開始,就已經亂的一塌糊塗。
張九:「我們原本關係不錯,但因為一些小事疏遠了關係。」
九尾:「疏遠後的關係如何?」
張九:「如你剛才說的,我們偶然會聯繫打個電話,不會再一起吃飯。」
九尾問:「如果在街上偶遇呢?」
張九:「沒有偶遇。」
九尾:「假設。」
張九:「應該會打個招呼,聊一聊吧。」
九尾:「請法官同意,我想出示3號證物。」
3號證物是張九和太郎坐在同一條長椅上的視頻,張九把檔案袋落在長椅上,太郎在張九離開後,拿檔案袋離開。九尾留了一手,並沒有說明檔案袋內是張九剛從銀行取的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