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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雲推測出一個很重要的信息,但是他不清楚自己要把這信息給誰。一來他無法確定信息真假。二來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獲利。曹雲需要思考。思考結果讓曹雲有些難受,就如同事先得知孫雪衣遲早會接管銀河一樣,知道和獲利完全是兩回事。
曹雲就如同屍體一般,上半身在沙灘,下半身在海水,任憑海浪的沖刷。在他身邊十多米處有郵輪提供的保安,他們手持魚叉槍警惕看著海面。誰也不能保證這片海域沒有鯊魚。
嚴格來說鯊魚對人類並不算危險。以去年為例,鯊魚襲擊一共造成不到十人死亡,而河馬則造成三百人死亡。蛇和鱷魚等就更不用說了。但是因為存在有風險,無論風險大小,萬一的事情就是一條命命。
在海洋展館,潛水員經常和鯊魚戲水。鯊魚圈養了?不,鯊魚是養不熟的。潛水員實際上也冒了一定的風險。
曹雲反對桑尼的看法,被鯊魚襲擊的風險和劉小小暴露的風險一樣,舒適區同時也是危險區。劉小小不太可能會信任舒適區的信息,劉小小只是生活在舒適區感覺舒服。一旦出事,舒適區會被其列為風險區。
不過桑尼卻有一些迷之自信。對還是錯呢?曹雲不肯定,畢竟追逃是他第一次做,他之前也沒接觸過在逃通緝犯。
因謝陸案獲得的湖景區房子裝修基本完成,正在散甲醛。曹雲暫時沒打算搬過去住。作為土豪,也沒打算租借出去。房子算是有了,錢也是有了,地位和名聲也有了,是時候考慮成家了嗎?
影子這傢伙難道只有技能?走叉是可以保護他,但是同屬十人營的影子就甘心在走叉手下做事嗎?
胡思亂想中一艘快艇朝小島而來。保安顯然已經收到信息,上前問:「曹先生,李墨先生也想上島,請問你同意嗎?」以郵輪停泊為中心,方圓十五海里內的小島很多。
曹雲點頭:「可以。」
……
李墨和曹雲屬於比較熟,但又帶了幾分夾生的關係。
李墨穿著花色大短褲坐在曹雲身邊,從穿衣態度看李墨情緒很放鬆。
曹雲先開口:「李課長,有問題應該去問越三尺。本次遊戲我只是一個打醬油的。」
「很多人都想和你聊聊遠征的事。」李墨:「有什麼信息嗎?」
曹云:「有信息你也沒錢啊。」
李墨:「錢確實沒有。」
「話說李課長,桑尼囂張到沒邊了,你和李局長就不治治他?」
李墨反問:「為什麼要治他?他做了警察應該做的事。至於對我的人身攻擊,我保留起訴的權利……喂,我用一個信息換你一個信息怎麼樣?」
曹云:「信息不是商品,沒有明確的價格。」
李墨道:「你說出對我身份有利的信息,我告訴你對你身份有利的信息。」
曹云:「反過來說,李課長掌握有一條和我有關係的重要信息?」
李墨想了一會:「只能說和你有關。」
「OK。」曹雲很好奇李墨手上有什麼。
李墨道:「有一位神秘人通過大聯盟購買知更鳥服務,知更鳥配合警方全面調查和境外冼錢有關係的帳戶。這個事由搜查二課負責,我知道你離岸帳戶內有一些錢,最好馬上想辦法。」
曹雲聽完很震驚:「李課長,你這份可是大禮。」自己大約還有三百多萬左右正在洗白,其中包括了烈焰內審的酬勞。
李墨:「你只是小蝦米,沒人在乎你。」
曹雲不滿:「蒼蠅再小也是肉。」
李墨:「需要關注你?」
「不需要,謝謝。」這是兩回事好不好。
李墨道:「我們認為神秘人就是走叉,目標是烈焰。烈焰花費巨大,這需要很多國際財務公司對金錢進行全面的處理,才能有效的保護法官們的身份。」
比如承包郵輪三百萬,三百萬必然是烈焰法官出錢,但是又不能直接和烈焰法官真實身份掛鉤。這就需要技術上的操作。假設法官通過A公司處理了這些錢,那麼必然會通過A公司給曹雲這些人發錢。一旦知更鳥得到準確情報,烈焰法官的身份面臨曝光的危險。
李墨:「神秘人時間掐算的很好,烈焰遊戲開始聯繫玩家的時候,神秘人準確出手。烈焰現在很尷尬,取消遊戲的話烈焰的面子過不去。不取消遊戲,知更鳥可能會從龐大的數據中找到蛛絲馬跡,順藤摸瓜的掏出烈焰法官的身份。曹雲,你是律師,知道後果的。」
曹雲苦笑,烈焰倒莊曹雲麻煩不小。烈焰給曹雲的酬勞大部分是白的,搜查一課也給曹雲開過綠燈,依法納稅後就算曹雲的收入。但是上次烈焰內審的酬勞實在拿不上檯面。正在通過烈焰渠道進行洗白。一共為三百萬元。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聯繫服務員一號,表示自己這筆錢不要了,不要讓這筆錢進入自己的離岸帳戶導致帳戶被污染。如果已經進入帳戶,那就向警方說明,以來歷不明為由將錢交給警方。
作為律師,曹雲知道這種事不要抱僥倖心態。首先是收益太低,三百萬沒什麼了不起。烈焰輸了,自己損失三百萬保個平安。烈焰贏了,人家有可能會補貼自己的損失。
李墨悠悠道:「曹雲,你的錢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冒險。除非你對知更鳥收集情報的能力有所質疑。」李墨願意把這條信息送給曹雲的原因很多,曹雲在很多事情上偏向警方。還有幫助小郭等事情不提,還有鬣狗贖人等等功勞。李墨對曹雲賺這些錢持無所謂態度,嚴格來說曹雲並沒有出賣良知去賺這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