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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航驚:「曹律師竟然摸的這麼清楚?」
曹雲反問:「難道你在打井下官司之前,沒有查清楚自己對手的情況?」
陸一航苦笑:「我們只是通過道聽途說稍微整理了九尾檢察官的情況。」九尾在陸一航腦海中有一個印象和輪廓,陸一航稍微加了資料後就將九尾定型。反觀曹雲竟然還去找九尾初戀情人了解九尾的情況,以此推斷出不能和九尾在某個領域進行庭辯。
曹雲道:「對付九尾,必須避實擊虛,因為她過於在乎細節,容易失去大局。對付司馬落則相反,司馬落想的太多,考慮的太多,手頭的事情也多。你提出任何庭辯方向和話題,他都能接,但是都準備的不夠充分。」
陸一航品味一會:「曹律師,你有什麼弱點?」
曹雲笑:「我不會告訴你的。」曹雲的弱點就是前文提到基準點,基準點沒錯,曹雲就沒有弱點,基準點一錯,曹雲會全盤皆輸。曹雲的弱點在曹雲的判斷力,要干擾和影響曹雲的判斷力,除了和林落這樣的愛情之外,需要做大量的功課和準備才行。
「餵。」陸一航接電話:「好的……好的。」
陸一航掛電話,若有所思:「九尾真的向律師委員會提出對何英的指控,律師委員會讓我今天到委員會接受詢問。」
曹雲道:「我不接井下案子,就因為不想捲入這渾水。你遲早要去當檢察官,無所謂,有什麼說什麼。但是不要代表律師所說話。」
陸一航點頭:「我明白。」
高山杏好奇問:「何英會因此丟掉律師證嗎?」
曹雲回答:「九尾作為檢察官的指控挺嚴重的,作為控方竟然會認為辯方律師摸魚放水,律師委員會肯定會重視正式指控。至於結果不好說,這屬於主觀判斷範疇,丟掉律師證應該不至於,不過何英在業內的聲譽基本毀了。一航也會成為大家不喜的對象,一航在法庭上控訴何英的種種不作為,有踩別人上位之嫌。」
高山杏道:「就算業內人不喜歡,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曹雲道:「刑案就不說了,民訴案件中有很大比例是庭外和解的方法來解決案件。法庭也有偏向庭外和解的態度。所以業內人互相之間都比較有禮貌,很客氣,如果有一位被業內討厭的律師,其和解的道路自然比較坎坷。諸如何英和南宮騰飛算是對頭,他們如果是民訴的原被告不同主體,他們和解的誠意就比較低。」
第三百九十章 養老
和解是一個勸說遊戲,律師勸說自己的僱主降低標準,努力讓雙方利益達成一致。諸如原告必勝案,賠償三百萬,如果原告律師在和解中要求三百萬,被告肯定不會同意。兩位律師就會先進行商議,原告律師說服原告接受兩百五十萬,被告律師說服被告接受兩百五十萬。對大多數人來說,律師的建議是有相當的權威,多數情況下都會聽從律師的建議。
如果律師是死敵,那和解的難度就非常高了。人畢竟是人,工作中難免帶有一點個人情緒。
寒子出現在後門處,向草地上用早餐的大家打招呼:「大家好。」
曹雲看寒子笑容中擠出來的整齊美麗的牙齒:「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
寒子作為一位私家偵探認識的人很多,也很雜,三教九流無所不有。加之寒子為人處事仗義,當不算非常要好的朋友遇見困難和麻煩的時候,她也會放在心上。或許就因為這個性格,所以寒子有很多朋友。因為有很多朋友,有比較高機率朋友遇見困難……這是個該死的循環,最少曹雲是這麼認為的。
今天寒子有麻煩的朋友是一位叫一新的中年男子。
一新向大家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一新的母親是一位單親媽媽,高中亂混有了一新。一新母親二十歲正式結婚,二十三歲離婚,二十四歲結婚,二十七歲再離婚,二十八歲再再婚,三十二歲離婚……
一新的母親四十五歲去世,一共經歷了七次失敗的婚姻,失敗的原因主要是一新的母親很漂亮,對物資要求比較高。但一新母親的交際圈是混混圈。一新母親的七位丈夫,有四位在婚內坐牢,罪名包含了搶劫,盜竊等。另外兩起失敗的婚姻是因為丈夫對一新不好。一新的母親很漂亮,嗓音又好,很容易迷倒男子。
十年前一新母親因為交通事故結束了雖短暫,但是帶有傳奇色彩的一生。多位前夫出席了一新母親的葬禮,並且互相留了聯繫方式。
一新第一位父親沒有再婚,在監獄中落了一身病,出獄之後找一新,一新不理他。他在熱心的律師幫助下,將一新告上法庭,法庭要求一新支付其第一位父親的贍養費。
(高岩)曹雲道:「這沒有問題,按照法律規定,對方雖然不是你親生父親,但是對你形成撫養關係,你應該贍養他。並且他沒有子女,沒有生活來源,都符合贍養要求。」
寒子道:「接下去半年時間,有三位父親陸續找上一新,要求其履行贍養義務。這三位父親全部符合贍養標準,其中兩位父親還有父母,按照法律規定,一新要負責他們的贍養費用。」
曹雲道:「按照法律規定,一新如果沒有贍養能力就不需要養這麼多人……」曹雲不知道怎麼說,一新應該不屬於低收入人群。
寒子回答:「一新是一家企業的中層管理者,收入還不錯,可以贍養以上四位父親,但是就沒剩多少錢了。一新有三個孩子,妻子是全職太太,如果完全盡贍養義務,也不是活不下去,但是他們家庭的生活水準就會砸到底。現在三名父親聯合找了律師,要求一新每月向他們每人支付兩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