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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查?」
曹雲道:「我不知道動這樣手術需要什麼器械,需要什麼檢查,術後需要什麼儀器,所以我猜不出這個地點。」
桑尼道:「儀器設備肯定要,一個方法是買新的,一個方法是使用現成的。既然你認為遠征不太可能會使用東唐註冊在案的診所和醫院,那麼就只能買新的了。只要查最近手術必需設備的買賣情況,或者是失竊情況,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遠征……話說,這手術需要什麼儀器?」
曹云:「我哪知道……手術刀應該要吧?縫針?」
桑尼無語:「不縫針難道裝拉鏈?這些是小東西,查不到的。需要大件的必需品設備。」
曹云:「自己看吧,我睡覺了,別吵我。」
桑尼:「那個電視劇中有個屏幕,沒心跳就嘀……那是什麼鬼?」
「那個……那個什麼什麼吧?你自己學吧,網上有。」
「網上?」桑尼不屑一笑:「我一上網李墨就立刻跟上……我自己想辦法,你睡吧。」
……
一干偵探在一課抓捕遠征的行動已經超過了四天,超過了烈焰遊戲的兩周時間。第十五天,大家紛紛向李墨告辭,並且將自己獲取的信息無償告知李墨。李墨挽留大家再住一個星期,不過大家的態度基本一樣。告辭原因一,遠征不好抓,目前沒有人真正抓到遠征小尾巴。原因二,已經兩周了,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工作,不希望一直被受限在賓館內居住。還有一個不好說的原因,他們不喜歡警方實時關注他們的調查進展。
也不排除某些有重要線索的人不想依靠一課破案,比如說桑尼。在兩天前,桑尼就脫離了一課網絡,接入三課網絡。利用三課探員進行全部調查。三課課長掛帥追逃專案組組長。並且明令三課,所有探員全力配合桑尼。
曹雲對遠征持可有可無的態度,上次是遠征想挾持自己威脅林落,曹雲用超黑作弊器反殺。看在十人營的份上呢?曹雲還是沒態度。十人營又不是相親相愛營。
眼看紅燈快亮,曹雲慢剎車,將汽車停住,手剎,掛空檔。車是陸一航前天送來的。這是一個將近四分鐘的紅燈。曹雲看向街邊,長紅燈的街邊有幾名義工,其中一人舉牌子為27名失明兒童募捐。曹雲放下車窗玻璃,一名義工立刻上前,曹雲從汽車抽屜內拿了一千元給義工,義工將錢放進捐款箱中連連道謝。
這種機構是民間慈善機構,他們很可能是由一些大學生或者退休老人組建的機構。他們和大型或者官方慈善機構不太一樣,他們是專項募捐。比如某人生病,需要醫療費,他們會專門為他們進行活動募捐。在紅綠燈處募捐的好處是有車族通常在金錢上比較寬裕,做法上肯定是不合適,涉嫌違法。
這類民間機構財務通常非常透明,首先他們費用是零支出,包括交通,住宿和用餐費用全部自掏腰包,大機構是要報銷這部分費用,並且很多大機構的高管們拿著不菲的薪水。其次所有收入和支出都有公示,比如在某年某月某日在某紅路燈路口募捐幾個小時,一共獲得多少善款,還有專門拍攝捐款視頻的。如果曹雲在連結視頻中沒有看見自己的馬薩克臉,那就可以報警,對方涉嫌團伙詐騙。
曹雲很有禮貌和義工舉下手,目送義工去另外一輛車,搖上副駕駛玻璃。這時候一輛摩托車出現在曹雲汽車的左側,和曹雲汽車平行。摩托車上兩個人,戴全包頭盔,後者明顯為女性。女生手一抬,扔進一部電話。
曹雲注意到這輛摩托車已經有些時間了,摩托車根本不避諱曹雲,在曹雲汽車的左右前後換位,更像是提醒曹雲注意到自己。
曹雲拿手機看,通訊錄只有一個號碼,是福是禍人家已經找上門,就不用躲藏和逃避了。曹雲接通電話,對方接電話:「曹律師,我是狐狸。」
狐狸,曹烈下屬之一,至於是什麼下屬,多親密曹雲不知道。狐狸作為一名挨踢男在東唐老實的工作,目的是什麼曹雲也不知道。
「你好,有事?」
狐狸道:「我們想請曹律師打一個官司,同時又不能讓曹律師你來打官司。」
曹雲道:「你不用把我的智商想的很高,儘可能說通俗點,這樣我比較易懂。」工作狀態,不要詩歌,不要文言文,不要哲學,要白話文,越白越好。
狐狸道:「王傳的事曹律師應該知道的,我們要撈王傳。」
「不太可能吧。」曹雲笑:「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且不說王傳案情重大。就說王傳案子的複雜性就不是高山律師所能接的。這涉及到多個國家的本地法律,還有國際上的法律問題。財務、帳戶之類的案子我並不拿手。我本人對數字不敏感。」
狐狸道:「聽曹律師這麼說我們心中就更有數了。實際上我們要撈的人不是王傳,是王傳的私人助理,她叫六月。她是我們的人,很重要的人,但是王傳並不知道這點。六月知道王傳和烈焰之間的業務、關係與活動,並且幫助王傳打理和烈焰有關的帳戶。」
王傳現在有選擇,可以成為污點證人。但是六月沒有這個資格。小BOSS王傳成為污點證人後,甚至可以不坐牢。六月作為小BOSS的下屬,很可能面臨團伙犯罪等一系列指控。團伙犯罪有這個特點,團伙進行一次綁架,那麼進行綁架的人有綁架罪,開車送綁架者到現場的成員也有綁架罪,更不用說主犯和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