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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雲搖頭:「那這麼做也太傻了……你說,綁架我們的人會不會在向我們炫耀他們的能力?按照貨櫃內審問來看,我認為他們在警告我,如果我不說實話或者不配合,他們未必會殺我,但是他們告訴我,他們有能力在東方半島隨意進出,要再找我麻煩是輕而易舉的事。」
門外有人敲門,雲隱開門,接過兩份炒麵道謝後關門,將一份炒麵放在曹雲面前:「是嗎?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你的懷疑有道理,為什麼要把我們扔到東方半島上。會不會打算殺了我們,用屍體嫁禍東方?最少發現屍體,警方肯定會介入調查,他們會不會是想要這樣一個機會?」
「我覺得你腦洞比我大。」曹雲佩服一句,道:「但你的身手比我想的要爛的太多太多了。」
「……」對這個質疑,雲隱無言以對。何幾曾時他可是被譽為練武奇才的人,學了各種搏擊格鬥術,但是十八歲後沉迷在酒和香中的他,這八年來甚至沒有正經的健過身。被曹雲點了死穴,無力反駁的雲隱反常的默默埋頭吃麵條。
「Sorry!」見雲隱這態度,曹雲還是道了歉,畢竟人家也沒說自己有多能打。
「沒事。」雲隱悶悶的回了一句,氣氛陷入尷尬中,許久後雲隱問:「喂,你怎麼辦呢?誰都盯著你。之前我們認為曹烈領導著壞人,從今晚的事情看來,還有壞人想找曹烈的麻煩。」壞人和警察使用的手段是不一樣的。
曹雲道:「既然我已經把信息告訴了疑似不死鳥的人,我也可以把信息告訴警察,很快有心人都會知道。他們也應該明白,我不是他們的目標。」
雲隱點頭:「這應該可行。」曹烈出事後,曹雲母子一直被監視和訊問。曹雲到了東唐,事情也跟到了東唐,無外乎就是一點,人們不相信曹烈會不理會唯一的孩子。現在解釋了這個疑問,曹烈不僅只有曹雲一個孩子。
雲隱問:「你沒打聽你哥哥或者姐姐是誰嗎?」
曹雲許久沒說話,想了好一會:「我和你說實話,我從高岩到東唐來有兩個目的,第一個目的和盧群有關,高山和盧群私交相當好,重建高山律師所算是我報答一點盧群的恩情,畢竟他什麼都不缺。其次呢,我是來找我父親的。」
「你找曹烈?為什麼?」
「找他要個東西。」
「什麼東西?」
「公道。」曹雲放下筷子,摸索口袋空空如也,頗為煩躁。
雲隱從口袋拿了香菸和打火機扔給曹云:「保安配發的。」
曹雲點菸,抽上幾口穩定了情緒,道:「我爸爸有追尋幸福的權利,我同意,他想做什麼,我都不會反對,我是他兒子,應該感謝他養育之恩。但是他的行為導致了我和我媽的艱難處境,好,我是他兒子,我認倒霉,但我媽這筆帳我得找他算。」
曹雲的價值觀是這樣的,你可以走自己的路,你可以西毒,你可以讀博,諸如你可以自殺一樣,前提是,你的行為不要破壞別人的生活。曹烈你可以走,可以當自己的老大去,但是你屁股沒擦乾淨,導致妻兒被你所連累。既然有勇氣背叛警隊,為什麼就沒有勇氣離婚呢?
曹雲想起了大二時候的事,秦副校長非常喜歡曹雲,想了很多辦法,但最後只能讓曹雲退學。他對曹雲說,只要出事前你父母離婚,哪怕你判給你父親,我都能把你保下來。
好吧,不說這點。就說曹烈當了叛徒之後,完全可以通過電話或者信件說清楚此事,甚至在曹雲母子最困難時候,可以匯點錢過來,警察只會通過線索追人,不會扣留這點錢,但是也沒有。
曹雲道:「這就是我要的公道。」
雲隱嘆口氣:「這傢伙還真不是東西。」
曹雲苦笑:「實際上到了東唐我才發現我什麼都不是,別說公道了,一身的髒水都洗不乾淨。」
雲隱不太同意:「我覺得你已經很能幹了,才來數月就站穩腳跟,還揚名立萬。而且周旋在鬣狗、警察還有不死鳥等人周圍進退自如。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你屬於資源,在他們找到曹烈之前,誰都不會真正傷害你,說不準你什麼時候就有用。反過來說,他們找到曹烈後,也不會傷害你,因為沒有任何意義。畢竟能趟大聯盟骨幹這個級別的渾水的人,都是有腦子的人。」
曹雲道:「我有個不算朋友的朋友給了我一個大聯盟帳戶,他告訴我,要追查曹烈,必須請大聯盟三級以上的高手出馬。」
「開玩笑吧?三級沒幾個吧?而且很明顯有個叫詹姆斯的人是美國CA。」保雲公司對大聯盟不陌生。雲隱道:「請這些人出手,錢反而是其次。」
「所以我現在目標是完成第一個目標,最少報答下盧群的恩情。」
「這個目標完成的很好,你這麼一說,我簽寫字樓合同書的悶氣也算消了。」雲隱想了想:「隨便問一句,你在貨櫃內說的曹烈孩子的故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曹雲疑問:「為什麼你會這麼問?」
「不是華人不了解,不是在農村里住過的華人更不了解。」雲隱道:「我只是有些奇怪,以你口中大嬸的性格,和你媽住在一起數年,怎麼可能忍得住不說呢?」
曹雲還沒回答,雲隱道:「我又聯想你剛才說的那些,如果大嬸是你編造的謊言,那剛才是實話還是謊言呢?我又想起野子案,高小姐當時對我說過一句話,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可怕的人。高小姐的意思是,你明明知道案件會怎麼發展,卻能把自己偽裝成一個無辜者,到了最後才亮牌通殺……我和你接觸,一直感覺你一定有什麼另外的經歷才對,以你明面上的履歷,似乎不應該有這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