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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有人來了……桑尼?這是狗啊?快晚飯了他就來了?」
桑尼看見了曹雲,下車,和風雪說了幾句,風雪進入律師所。桑尼直接走過來:「不是來蹭飯的,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如果你們非要留我吃飯,我也能同意。」
「……」曹云:「好,請你吃。你餓死了事小,風雪是好姑娘,不能因為你受罪。今天找什麼理由來蹭飯?」
桑尼拿出錄音器:「案子,簡單詢問,最近有沒有見過廣本?」
曹雲和高山杏一起搖頭:「沒有,怎麼了?」
桑尼道:「廣本在大前天下午到達東唐,入住聖蝦酒店。第二天上午八點出門之後,一直沒有回酒店。酒店在昨天報警,鑑於廣本一些特殊身份,所以由本課長親自調查。」
曹雲心中道:你丫把廣本扣了?
桑尼:為什麼是我?
曹云:你要乘勝追擊,或者廣本找到你的把柄了?
桑尼:去死。
曹雲道:「廣本肯定在做壞事……越三尺呢?沒問她嗎?」
桑尼道:「你個畜生,你不知道越三尺出國了嗎?」難道時候兩人沒有任何聯繫。
曹雲一愣:「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桑尼:「你們沒談戀愛?」
曹云:「狗才談戀愛。作為我們這樣的有錢人,是不屑談戀愛的。我們只談風花雪月。」
桑尼:「別BB,見你還有件事。你明天要出庭了?」
曹云:「又怎麼?」
桑尼:「這個案子本來最多是社會新聞,類似的案子大家已經見識過,心裡上也接受了法律這條設定。但是明天的辯護律師是你,大家都在看,看你能不能把這類案子給掰了。」
曹云:「我是人,又不是神。你都說有類似的案件,自然是遵循舊案模式判決。歐陽逸知道這件事很難辦,就是意思一下,給親戚一個交代。表示盡力了。」
桑尼:「你騙傻子呢?昨天預審庭你為什麼不認罪?」
曹云:「警察干涉律師辦案,這是違法的哦。」
「我好怕哦。」桑尼:「就我個人來說,我希望你能輸。」
「為什麼?」
桑尼道:「因為你是辯護律師,讓這類案件再次讓大家所關注。在去年回答此類案件法律問題中,最高法已經說明,他們會充分考慮民眾們的普遍認識,加強對保護自己財產行為和見義勇為者的保護。正在研究討論:罪犯在犯罪期間是否享受人身由自權。犯罪期間怎麼定義?也是目前討論的重點。」
桑尼道:「我的看法是:在罪犯還未逃離視線階段,都屬於犯罪階段。因此普通民眾有權使用必要的武力終止其犯罪。刑偵中,作案後逃跑屬於犯罪行動的一部分。」
曹雲對高山杏道:「人證,一課課長要求我明天輸掉官司。」
高山杏驚訝:「這怎麼辦?」
曹云:「這說明晚上外賣有人買單了。」
草!桑尼無語,老子是朋友身份和你探討法律問題。不過曹雲說很有道理,自己這個身份是不能在現在向曹雲說出自己的觀點。
桑尼無奈道:「行,行,我看你明天怎麼贏。」
曹雲真的驚訝:「奇怪,你們為什麼覺得我能贏?」
桑尼道:「不是認為你能贏,你都贏不了,那以後此類犯罪最好直接認罪。」
曹雲左手放在右胸,紳士禮:「謝謝,這是對我職業能力一個極高的評價。」
……
九尾是第一次坐到辯護席上,法律對律師助理沒有嚴格的要求。但如果沒有律師資格證的助理,不能在法庭上發言。
得知對手是曹雲,原本檢控官司馬落突然發燒。司馬落不怕和曹雲打擂台。但是他怕在這類案子上和曹雲打擂台。不僅是勝敗的問題,身心都會被徹底的洗禮。
曹雲今天的對手是一位小姑娘,和曹雲年紀相當,比較起來顯得非常稚嫩。不過初生牛犢不怕虎,也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打敗曹雲。
小姑娘檢控官面色嚴肅,開始開場白。一開場就火力全開。小姑娘先闡述了案發過程,案發事實,重要證詞等。補充說明,三年來發生過類似四起案件,被告都以過失致人死亡罪入刑。
小姑娘原則上同情被告,但是法律畢竟是法律,如果被告願意認罪,她願意向法官求情輕判。
接著小姑娘批判了曹雲,認為作為一名從業很久的律師,應該知道本案的性質。可是曹雲卻在預審庭否認指控,這是一種非常業餘的做法。
曹雲的庭一向不缺觀眾,今天觀眾也坐滿聽審席。小姑娘句句誅心,讓聽審席上的觀眾們譁然四起。
兩相比較,小姑娘口齒伶俐,鋒芒畢露。似乎不僅要贏官司,還想在曹雲臉上踩一腳。
在小姑娘口水飛流直下三千尺時,曹雲淡淡然坐著。在小姑娘說完之後,曹雲等待了十秒,見小姑娘確實不說了,舉手道:「申請證人出庭。」
本案有三名證人,第一位證人是當時的目擊者,他的出庭意義不大,因為監控拍攝了一切。第二位證人是貨車司機,他的出庭同樣意義不大。第三位證人,是手臂骨折的小偷,沒死的那位小偷。
無論事實多麼明確,辯護律師也有權詢問證人證詞。
曹雲站起來,手伸到袖子內掏啊掏,掏出一個塑膠袋,塑膠袋內是幾張被摺疊好的資料。這讓助理九尾看得目瞪口呆,這渣男竟然防備自己這麼緊。自己就奇怪,辯方根本沒有任何準備,怎麼打這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