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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哈哈,差不多拉。但是我認為嫌犯不太可能是兇犯。」
桑尼:「理由。」
曹雲將案情慢慢的說明,桑尼一口回絕:「你豬嗎?邏輯來說,諸如晚霞這情況用毒可能較小。但是你別忘了,晚霞不是想殺人去買毒,而是想殺人的時候,恰巧手上有毒。不好意思,哥不奉陪,自己玩吧。」把電話直接掛了。
電話開免提,大家都聽的很清楚。司馬落對桑尼增加了幾分佩服,他竟然第一時間就想到晚霞用毒殺人可能。自己應該要想到的晚霞想殺人,因為手上有三步倒,所以她就用三步倒。
曹雲看了看幾人,道:「我只能說主觀看法,晚霞是個大大咧咧的女生,只有接到她兒子電話時候才會變成小女人。晚霞這種人沒有什麼煩惱,樂觀向上。」
司馬落道:「曹雲,我聽你的,會在完全信任晚霞基礎上做好你的助手。」潛台詞,我不信晚霞不是兇手。
曹雲拿西裝:「我得先把桑尼說服,沒有他幫忙,我們沒有資源重新調查案件。你們先收集一些周邊線索,鄰居,門富豪的助理,門富豪外面有沒有人等等。」
高山杏問:「能說服嗎?」
曹雲道:「我是律師!」
……
搜查三課比起搜查一課顯得比較雜亂,半開放式辦公室的走道狹小,擺滿了辦公桌,辦公桌上堆積著各種物品。搜查三課還很嘈雜,每一個單元有兩到四個工作位,就算一個小辦公室,筆錄,口供全部在這裡做。
桑尼和一位實習女警一組,三條辦公桌一拼就是一個小辦公室。
桑尼正在接待一位七八十歲的老太太。桑尼手拿檔案袋:「阿婆,你兒媳沒有贍養你的義務,你不能去找她要錢。她已經組建了自己的家庭,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老太太:「我孫子也不給我錢。」
桑尼:「你孫子和父母一起生活到十八歲,你沒有撫養他,他對你也沒有贍養義務。」
曹雲靠一邊:「不對吧,子女死亡或者無力贍養,孫子有贍養義務。」
桑尼:「她孫子不是她兒子親生的。」
老太太的兒子和兒媳結婚,生一子,20年後,兒子去世,兒媳再婚。
曹云:「擬制血親也有贍養義務。」雖然兒子不是親生的,但是父親撫養了兒子20年,那麼就形成擬制血親,在法律地位上是一樣的,孫子是有撫養義務的。(高岩)
桑尼:「阿婆還有一個女兒,女兒去世,留有一位兒子。」
老太太:「我家產都給我兒子,為什麼要我女兒的兒子養我?」
曹雲明白了,老太太有一子一女,都已經去世,各留一個孩子,其中兒子的孩子沒有血親關係,但是有擬制血親關係。
曹雲道:「阿婆,你不能單獨要求孫子贍養,你要讓他們共同贍養。」
桑尼:「女兒的兒子在坐牢。」
曹云:「那就找兒子的兒子。」
桑尼:「女兒兒子雖然在坐牢,但他老婆很有錢。兒子的兒子不是很富裕。」
「這就很複雜了,贍養中有規定,孫輩有沒有能力贍養是個問題。女兒的兒子在坐牢,雖然他老婆很有錢,但是他失去目田,無法贍養。兒子的兒子雖然有目田,但是又缺錢。到底老太太由誰贍養,得上法庭。由法官判斷雙方贍養能力之後做出最終判決。」
桑尼:「老太太認定要兒媳贍養。她的家產大部分都給了兒子,兒子死後留遺囑把家產都給了兒媳,兒媳等同帶著老太太的家產嫁給了別人。老太太不理解,為什麼兒媳拿了自己的家產,綠了自己的兒子,自己兒子幫別人撫養孩子20年,自己竟然不能找兒媳要贍養費。」
這個沒辦法,法律明文規定。你贈與孩子家產,孩子將家產給兒媳,兒媳沒有撫養你的義務。
桑尼:「老太太三天兩頭就去兒媳公司和家裡鬧,對方多次報警。派出所沒辦法,讓我們搜查三課來處理這件事。」
曹雲好奇:「為什麼是搜查三課?」
桑尼不爽:「因為我們是三課,不是一課……阿婆,不能再去鬧了哦,知道嗎?再鬧真的要抓你了。」
老太太拿起拐棍敲桑尼:「抓我,抓我,抓我,抓了幾次了,憑什麼抓我……」
桑尼抱頭左躲右閃:「阿婆講道理好不好?你這是襲警……要不,我每個月給你一千塊好不好?」
「誰要你的錢。」老太太還是收回了拐棍,一步一瘸的走。桑尼一手捂頭,一手示意。實習女警上前攙扶送老太太離開。
桑尼罵娘:「三課怎麼都是這些事。」
曹雲道:「如果把一課踩死,三課自然就是王牌了。」
桑尼看曹雲,不緊不慢喝口茶:「能踩死當然好,於公來說,有能者上位。於私來說,我混黑的時候,李墨和李龍沒少找我麻煩。現在老子當警察了,肯定要整死他們。但就晚霞的案子……踩不死。」
曹雲看時鐘:「下午四點多了?晚飯時間到了,走。」
桑尼笑了笑,站起來拿起廉價的西裝,兩人朝外走,遇見實習女警:「介紹一下,風雪,曹雲。風雪,走,一起吃飯。」
風雪驚疑:「前輩,現在才四點。」
桑尼嚴肅道:「作為一位刑警,在沒有案件發生的時候,要保證自己的體力和睡眠。否則當案件發生後,難道你要告訴我,你還沒有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