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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話鋒一轉:「本案也是一樣,我會儘可能用自己的能力將張九定罪。而你呢?則會用各種坑蒙拐騙的手段將張九定罪。結果很可能是盡力的我會輸,投機取巧的你會贏。我是一名檢察官,而作為律師的你則希望成為法官。我希望你能幹乾淨淨的幫我,而不是為了金錢,為了向你僱主負責,而使用各種侮辱法律的手段。」
九尾:「法律也許不完善,但是她不需要你來完善。」
曹雲慚愧道:「姐姐,你說的太好了。最近幾個月我如同一隻迷失的羔羊,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錢越來越多,但思想越來越迷惘。聽你一席話,我醍醐灌頂的看見了一盞未來的明燈。我向你保證,我一定乾乾淨淨的協助姐姐你辦案。」
九尾看了曹雲五秒,曹雲臉上只有真誠,九尾半信半疑:「我暫且相信你,看資料吧,看完我們開個小會,說說你的看法。」
……
看完資料,曹雲哭了,這官司打個屁。
張九被捕七天後的今天,警方只有一項證據,那就是金錢。安娜在案發前二十天,給張九打了八十萬。但是這八十萬是有名目的,委託張九對丈夫皮斯進行調查,調查皮斯外面有沒有人。案發五天前,委託結束,張九證明皮斯外面沒人。
這種調查確實很可疑,一者來說應該找私家偵探。二者來說收費簡直離譜。但是這是交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諸如限薪令,你嫌演員貴,你可以不用。你既然願意給人家那麼多錢,顯然是通過人家可以收回投資。搞個限薪令的意思就是投資方想多拿錢。不少觀眾們卻以為明星少拿的錢能落到自己腰包中。當然也不排除考慮不少民眾仇富心態而出台的限薪令。
曹雲將兩張資料放在桌子上,自己拉椅子坐下:「這就是你們指控張九的理由?」
九尾道:「你沒認真看嗎?張九收錢之後根本沒有對皮斯進行任何調查,也沒有僱傭私家偵探調查皮斯。」
曹雲道:「張九最多屬於不道德。只要安娜不計較,他連基本的違法嫌疑都沒有。」
九尾想了一會,還是拉開自己抽屜,拿出一個文件夾給曹雲。曹雲接過文件夾,是監控拍攝到的視頻截圖。很顯然這不是公共視頻,很可能是某家店鋪的視頻。第一張照片張九坐在長椅處。第二張照片是太郎坐在張九身邊。第三張照片張九站起來離開,顯然落下一個大檔案袋。第四張照片是太郎拿著檔案袋站起來離開。
曹云:「還有沒有基本的信任?」
九尾不辯解,道:「這是案發前十九天,安娜打錢之後第二天上午九點,張九從銀行提取了二十萬的現金放進這個檔案袋中。這位置本來沒有監控,但是搜查二課恰巧在現場有布置,是一次臥底交易行動。從早上七點一直到上午十點才收網,在場探員發現張九有些可疑,特意調動一個攝像機拍他,才記錄下最寶貴的證據。」
九尾道:「張九在銀行將錢放進檔案袋,一直到接近長椅的位置,都始終處在監控之中。二課的錄像彌補了其中空白,形成了一條完整的證據鏈。從法律上可以認定,張九將二十萬交給了太郎。」
九尾道:「根據安娜給錢的時間,還有最終太郎殺死皮斯的情況,我決定採用蓋然性打法,將人物和事務串聯在一起。」
曹雲搖頭:「這視頻很好,你說的很對,張九確實給了太郎二十萬。但是要從安娜給錢聯繫到皮斯之死,難度非常高。」
有這麼一個段子。
某人去取一萬塊錢,取款機瘋了,吐了兩萬。某人數了一萬放進錢包,把剩下一萬放在取款機上。多日後,銀行找上門,某人就說,我沒有幫助銀行保管金錢的義務。銀行律師:你拿走的一萬是銀行的,丟的一萬才是你的。
這個段子前面大半是對的,市民沒有義務幫助銀行保管金錢,某人的操作也是對的。聯繫到皮斯遇害案,檢控官怎麼證明張九取的二十萬是安娜給的八十萬中的二十萬?在數位化操作的現在,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安娜給的錢要先進入唐開律師所的公帳,抽成交稅之後,剩餘部分才會進入張九的戶頭。
如果辯護律師是一個笨蛋,曹雲是檢控官,曹雲還是有一些機會的。但歐陽逸肯定不是笨蛋,這案子怎麼打?還要乾乾淨淨的打。姐姐,我就算烏漆抹黑的打,我也贏不了。
……
在對張九提出正式指控,也就是下發逮捕令之前,必須先審理太郎殺人案。這就屬於階段性裁定,如果太郎無罪,那就不可能起訴張九。假設太郎有罪,接下去的張九庭審中,很多證據就要立足在太郎案的庭審。
本案可以將太郎和張九同庭審理,也可以拆分審理,關鍵要看檢控官怎麼告。九尾不是傻瓜,知道同庭審理歐陽逸肯定要搞事。所以九尾打算將兩人分階段進行控告。
曹云:「要增加指控張九的勝率,我們必須先打好太郎案。」
九尾:「繼續。」
曹雲在寫字板上邊寫邊道:「第一步,我們要在審理太郎過程中,確立太郎和張九的關係。張九在這個階段將會以證人出庭,這是他最難受的一部分,證人是沒有律師的。第二步,欺詐式囚徒效應,挑撥太郎和張九的關係,要做到這點,需要對兩人的關係進行全面調查、分析和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