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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做好本職工作身就是一件非常難的事。
……
第三天上午九點,第三辯題正式開始。
本次答辯只出現兩個陣營,認為檢方沒有以指控威脅王小姐的人數為七人,認為檢方以指控威脅王小姐認罪的只有兩人。其中一位是曹雲,另外一位不是歐陽逸,也不是南宮騰飛,而是司馬落。
見司馬落坐到了控方曹雲身邊,大家都有些驚訝,司馬落早有準備,拿過麥克風:「我目前在高山律師所學習,曹律師是高山律師所的中流砥柱。見曹律師一個人坐著太寒磣,所以我以拍馬屁的態度幫他湊個人數。」司馬落和越三尺是不拿獎金的,他們上郵輪是因為公務,屬於工作性質。
司馬落話是這麼說,在場的人哪聽不出司馬落這些話只是託詞,生怕別人聽不懂的託詞。司馬落擁有很強表達自己立場的意願,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太適合表達。還好曹雲懂自己,幫自己擋在前面。
曹雲側頭看司馬落冷笑。
司馬落低聲道:「我請律師所所有人吃自助餐,每個月一次。」
「呵!」曹雲湊近點問:「我能說明張陌的情況嗎?」
司馬落道:「不行,因為張陌沒有定罪,你是從我這邊聽到的小道消息。我不是特搜部檢察官,沒有任何說服力。」
「好,大概明白意思了。」
歐陽逸在對面道:「曹雲,什麼情況?」
曹雲道:「這不是因為擔心控方席位沒人坐,收視率大跌,所以我勉為其難坐這裡。」
曹雲選擇控方,讓辯方的人有些頭大。原本大家見歐陽逸選擇辯方,自然想讓歐陽逸牽頭。但是見曹雲在控方,歐陽逸推辭自己主辯,南宮騰飛裝睡,何英沒有出席,那誰做主辯呢?
歐陽逸不做主辯和他與曹雲關係沒有關係,歐陽逸認為曹雲應該掌握有自己不清楚的線索或者信息。在曹雲拿出王牌之前,他不願意做炮灰。
歐陽逸這麼想,其他人未必不會這麼想。他們倒不是怕做曹雲的對手。曹雲庭辯擅長奇兵之道。有時候是物證,有時候是口供,有時候是細節,有時候是切入點,有時候是詢問方式。曹雲三板斧是很厲害的,也是曹雲能成為名律師的一個原因。
誰願意去扛三斧呢?辨席就這個問題私下竊竊私語,他們都不想成為祭品,他們更想在曹雲出招之後,將曹雲當作祭品。
辯席這邊沒有結論,控席這邊也出現了問題。
問題就是剛才曹雲和司馬落討論的,曹雲手上一點料子都沒有,他的三板斧,一板斧來源司馬落提供的特搜部情況,司馬落要求不能主動說明。第二板斧來源曹雲對烈焰的揣摩,這一板斧現在肯定砍不出去。第三板斧是奇襲,曹雲在只有一張牌的情況下,不敢打,打了就沒了,然後被一群人摁在地上摩擦。
曹雲控席這邊是在思考布局防線,辯席正在選將軍。他們手上的貨很多,每一條都可以壓死人。怕就怕曹雲不按常理出牌,如果曹雲按常理出牌,那曹雲還需要掙扎很多年才能出頭。
司儀左看右看,提醒:「答辯會已經開始。」
眾人:「……」
大家都忙著重新討論戰局,曹雲沒想到控方只有一個司馬落。司馬落滾到辯席去,他還能拿司馬落開刀,打出第一板斧,將戰場轉變為特搜部。其他人是沒想到曹雲會在證據這麼明顯情況下還站隊控方。能參加烈焰的賓客都不是一般人,他們想到了曹雲掌握有他們沒有的信息。
所以,控辯雙方面對目前尷尬的局面,都在忙著討論怎麼上陣。
曹雲低聲在司馬落耳邊道:「我這邊要防,儘可能的頂住他們的問題,實在不行,我只能奇襲了。」
司馬落:「這不是如了烈焰的意嗎?」
曹云:「那你以為我站在控席上幹嘛?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想曝光,又想曝光。」烈焰可是自己大客戶,在其幫助下,自己因為龍蝦風暴賺了很多錢。
司馬落:「這件事不能由烈焰來曝光。」
曹云:「箭在弦上,我必須為自己名譽而戰。」
司馬落:「我就不應該告訴你。」
曹云:「你其實並不後悔。」
司馬落腦袋撞桌子:「我不知道……司儀,我能換陣營嗎?」
司儀回答:「可以。」
司馬落站起來,見大家都看他,想了很久後,又坐了下來:「人還是要有堅持的。」
曹云:「這句話就很律師。」找個光明正大的藉口。抽菸不好,很不好。但如果大量媒體宣傳抽菸不好,那代表著香菸要提價了。媒體宣傳交通如何擁堵,汽車尾氣排放的影響,為了治理擁堵和環境,於是提高了油價。這是手段,畢竟能看透他們手法的人總是占少數。
律師和政客都是這樣,雖然目的想法是A,但是包裝用詞卻是B。司馬落歌頌了自己的品質:堅持。實際上他在劇烈搖擺不定後,還是覺得應該坐控席。
曹雲扔出第四把斧,站起來:「我換可以嗎?」
大家又一起看曹雲,司儀停頓很久:「你,你,你不要換吧。」
司馬落怒,站起來手指司儀:「你什麼意思?」我換可以,曹雲換不行。
司儀:「堅持是一種美德。」
曹雲道:「讓他滾蛋,滾那邊去。我保證必勝,輸了我倒貼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