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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縈笙其實也捨不得我離開,只是,若不好好休息,這人就是容易生病,她怎麼捨得我生病?
我澀然笑了笑,指了指身後琉璃燈的方向,示意我這次真的要走了。
縈笙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我知道她是想目送我走遠。
我只能轉過身去,一步一步往回走去。
其實我很想回頭再看她一眼,可是我怕,我再看一眼,我便不捨得走了,我大概會在空院中靜靜站一夜陪縈笙吧?
縈笙的眸光開始閃爍起淚花,她咬了咬下唇,終是將小窗關好,縮回了二小姐的房間。
她也害怕,再看得多了,她會任性地要我留在空院中陪她。
原來……這便是相思的滋味。
縈笙讀了那麼多年的詩文,這一次,是終於能體會當中的意思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忽然有些懂大小姐了。
當年為何大小姐一讀到那些相思之句,便淚眼汪汪,原來,一旦懂了這其中滋味,便才算真的讀懂了那些詩句。
回到了縈笙的小閣中,我倒在了床上,將縈笙的錦被緊緊裹在身上,閉上了雙眼,就當做是縈笙還在我身邊,就這樣睡吧。
只是,這一夜,真的是輾轉難眠。
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我才終於睡熟……
“奚歡……奚歡……小豬哦……還不醒?”
奚歡是誰?
“你再不醒啊,我要……吃你豆腐了啊……”
對,我是奚歡,我是在做夢。
“奚……歡……”
“唔……”
香甜的汁液從我唇齒間流了進來,我猛地驚醒過來,卻發現慕笙正吻著我的唇瓣,似是將什麼餵入了我的口中。
“你……胡鬧啊!”我終於回過了神來,卻忍不住舔了一口唇齒上殘留的余汁,驚呼說,“葡萄汁?!”
“是啊,王總專門是做葡萄酒生意的,他看中了北區的一塊地,想要在那裡弄個酒莊。”慕笙又拿了一顆葡萄,咬了一口,笑吟吟地遞給了我,“你嘗嘗,真的很甜。”
“王總?”我連忙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完蛋了!我睡了多久?!我現在送你去晚會還來得及嗎?”
“肯定是……來不及了。”慕笙硬將那半顆葡萄遞到了我口中,“因為啊,我事情都辦完了。”
“這……”我嚼著葡萄,有些懊悔地看了看一邊的掛鍾,上面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我怎麼會睡那麼久?
慕笙捧住了我的臉,深情地說:“我說了,我會等你,等你完完全全想起我,我怎麼會吵醒你的夢呢?”
“……”我心裡一暖,忽然將她緊緊抱住,細細嗅著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喃喃說,“我不要再跟你分開了,一會兒都不行……”
“傻話……”
“你是縈笙也好,是慕笙也好,只要你還是你……”我將我的雙臂緊了緊,她身上的暖意透入我的衣下,熨得我的身子滾燙無比。我情不自禁地蹭了蹭她的頸子,繼續說,“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我一定可以完完全全想起來的……”
“我信……”慕笙環緊了我的身子,安心地枕在我的肩頭,“你是浣溪也好,是奚歡也好,我只……要你……”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濃烈的壓抑著的情愫,撩得我的心陣陣□□。
她覺察到了我的雙頰開始變得滾燙,她悄悄地用小指在我腰間撩撥著,卻無比淡定地說著昨晚的事情,“能越過喬阿姨做成這筆買賣,我們慕氏會慢慢好起來的……到時候……”她的小指鑽入了衣下,摸上了我的肌膚,一圈一撩,實在是讓我覺得越來越熱,她的聲音忽地低了下去,“其實……我已經不用你教為婦之道了……”
“縈笙……”我倉皇地抓住了她作怪的手,只覺得這一霎,連空氣都變得甜了起來。
“其實……我可以不用手的……”慕笙鬆開了我的身子,她突然將我壓在床上,我這才發現,我的內衣不知什麼時候被她解在了一邊,我除了身上披著的那件睡衣外,其實早被她脫得乾乾淨淨。
“癢……”我已經羞紅了臉頰,慕笙其實也紅了臉,可她終究比我淡定,她輕輕點吻著我的鎖骨,撩得我實在是難受。
“那我……給你止癢……”
“你……”
當她的唇沿著我的鎖骨往下移去,我知道,今天有些火是註定要將我燒得乾乾淨淨了。
只是,我喜歡這樣的火。
只要還能看見你,還能抱著你,還能與你這樣相守,你想要什麼,我都願給你。
笙……
我溫柔地推了推她的雙肩,強忍著羞澀打開了雙腿,卻羞得不敢看著她,緊緊閉著雙眸道:“輕……輕一點……”
我看不見慕笙此刻臉上是怎樣的笑,我也看不見慕笙接下來會怎樣待我?
我只知道,我想跟她一起沉淪。
我想從此沉醉在她的唇舌之下,永遠,永遠。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反正一回現代,畫風就醬紫的,大家別方~
誰讓現代人更簡單直接啊!
就是……這要命的第一人稱主受視角,嚶嚶嚶,PS:長凝菌雖然經常喊我是受,我驕傲,但是絕對絕對沒有奚歡那麼受!!!(認真臉!)
☆、第六十章
浴室的花灑不停地噴灑著, 即便是微涼的水淋在身上, 我還是覺得全身滾燙得厲害。一回想起我剛剛那些羞人的低吟, 我就忍不住想罵自己實在是“蕩漾”了點。
確實, 有些事,不用手指也是可以的。
我掬了些水潑在臉上, 讓自己不要再想那些臊人的畫面,慕笙卻在這時候叩響了浴室的玻璃小門。
“啊?什麼事?”
“要不要……我幫你?”
“不……不用了吧……”
“真的不用了?”
雖然隔著玻璃小門, 可是我能感覺出慕笙此時唇邊春風似的笑容——剛剛明明我是被她“欺負”的那個, 可一瞧見她滿下巴的晶瑩, 我哪裡顧得我也需要擦拭,就先抽了紙巾親手給她擦好。這一擦的結果, 被她拉著小手親了一口還不說, 我下意識地坐起,於是,床單要換了。
床單上那些斑駁的印跡又浮上了腦海, 我捂著臉搖了搖頭,“真的……不用了!你……你把床單先換了……放在一邊……一會兒我來洗了……”
慕笙畢竟是慕氏集團的大小姐, 洗床單這些事肯定有鐘點工來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