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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歡,嘖嘖,今天開始就有專車接送了啊?”
聽見身後響起了芳芳的聲音,我暗暗吐了一口氣,回頭笑著說,“收收你的腦洞,乖,上班了。”
“你呢,是不用上班了的。”芳芳對著我眨了下眼。
“啊?”我表示驚訝。
“你還不知道啊?老大說,讓你這幾天在家好好寫那個專題報導,其他啥也別管。”
“……”
“所以,你可以回家啦!就姐命苦啊,唉。”
後來芳芳說了什麼,我沒有聽下去,我一想到那些資料,心底會泛起一陣莫名的酸澀。
千頭萬緒,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裡捋起?
最後,我只有拿出手機,第一次主動給笙發出信息。
“我能跟你見個面嗎?”
作者有話要說:弱弱的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這是最後的存稿了,嚶嚶嚶,一次被榜單榨乾,心好痛~
大家方不方?
PS:報告是長凝胡謅的~沒見過這種驗屍報告,所以,考據黨求放過~長凝拜上。
☆、第二十二章
喵嗚咖啡屋在這座城市的南邊,在最繁華的街區之中。從這兒明淨的櫥窗看出去,剛好是那條最繁華的步行街。當夜色降臨,這裡的街燈一盞一盞亮起,五顏六色的,遠遠望去,像極了夢中的白堤燈會。
為什麼她會選在這裡見面?
是有心,還是無意?
我攪動著咖啡杯中的小勺子,靜靜坐在靠窗的角落裡,整理著我混亂的思緒。
發現古墓……遇見酒醉的她……開始夢境清晰……
然後……
等等!
我忽然發現,我竟一直沒有想過查查她到底是什麼人?唯一知道的只是她是某財團的千金,她名字里有個笙字,再多點的呢?
一無所知。
我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芳芳的電話。
“奚歡啊,怎麼?想姐了啊?”
“芳芳別鬧了,我向你打聽個事兒!”
“說!”
“這次我負責的這個古墓專稿……”
我的話才說了一半,便看見那輛熟悉的轎車停在了路邊。
那個中年男人打開了後車門,小心地護著那個叫笙的女孩子走下了車來——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晚禮服,雙頰帶著一抹酡紅的酒意,恰到好處地渲出了一股淡淡的媚意來。
穿著晚禮服來這個地方,似乎有點……怪怪的……
“餵?奚歡,你要問姐什麼?說話啊!”
“芳芳,我晚點打電話給你!”
我連忙掛了電話,端正地坐了個筆直,緊緊盯著奚歡從外面走了進來。
“叮咚!”
進門的一瞬,感應客人的毛小貓發出一聲鈴聲。
不止是我,吧檯那邊的服務員也看呆了眼。
她微微提著裙角,歉然對著服務員點頭一笑,視線往裡面一掃,便看見我的所在。
我宛若魘住一樣,情不自禁地對著她點頭輕笑。
她臉上的笑容忽地濃了起來,她快步走了過來,提著裙角坐在了我的對面,側臉看向了身後跟著的那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點點頭,說:“今天公司有慶典,小姐必須參加,所以就來晚了點。”
“沒事,沒事的。”我反倒是覺得有些歉意,她趕著來見我,竟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
中年男子繼續說:“小姐,我先出去了。”
她點點頭,溫柔地一笑。
中年男子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一疊便簽加一支筆,便走出了咖啡屋。
那男子一離開,我忽然覺得氣氛變得有些緊張,我輕輕地咳了一聲,終於想到了一個打破沉默的話題,“今天我約你來,其實是想問一些有關那篇專題的問題,我可不可以……先問問……你……”說到後面,我是頭一次採訪結巴,不是因為我不知道說什麼,而是此時那女孩子托著腮靜靜看著我,眸光宛若水一樣地溫柔。
我的心跳漸漸開始不規矩起來,我不敢再與她對視,連忙低下了頭去,終於問完了這句話,“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子的眸光之中多了一絲狡黠,她低頭在便簽上寫了一個名字,向我遞了過來。
“慕笙?”
我看清楚了這兩個字,腦海中飛快地尋索著當地一些大企業的老總名字,畢竟這個姓氏不算常見。
慕氏企業?!
竟然是這家房地產龍頭企業!
我很快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馬上又想到了另外個疑問。那個墓中的女子叫沈縈笙,不姓慕啊,為什麼他們會說沈縈笙是他們的先人呢?
慕笙早已將我的表情看了個清清楚楚,她笑著又給我遞過來一張便簽——我只是個普通人,你真的別怕我。
我怎麼可能怕她呢?
我心底的緊張感略微散去了一點,我抬頭看向她,目光交接的瞬間,我瞬間呆在了原處——只見她優雅地端起了我的咖啡,細細地喝了一口。
雖然我從開始都沒動過這杯咖啡,可這樣也不太好吧?
我畢竟才知道她的名字,我跟她按理說連朋友都還不算,這樣……
腦海中突然浮現起縈笙小時候吧唧一下筷子,稚氣卻堅定地說的那句話:“這些規矩從我這兒,破了!”
難以自抑地,我嘴角微微一揚,啞然一笑。
這次卻換做慕笙呆了眼,她的眼底漾滿了溫柔,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我微微笑著。
時光仿佛靜止了一般。
那些街燈的光暈與咖啡屋中的溫馨燈光交錯映襯在她的臉龐上,她的眸光越來越溫柔,水靈靈的眼眸之中忽地泛起一抹淚光來。
我回過了神來,本來想問她一句怎麼了,可話堵在了喉口,覺得這樣問她有些唐突,最後說出口時,便成了這一句,“如果覺得醉得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去吧。”
可話說出口,我發現自己又犯傻了,咖啡屋外面還有人跟車等著她呢,怎麼都不會輪到我送她回去。
好。
她突然低頭寫了一張便簽給我。
我心底有些莫名的驚喜,她卻已經站了起來。
我趕緊也跟著站了起來。
她這一次竟忘記了提裙角,這一下高跟剛好踩到了裙角,一下不穩,竟朝著我這邊倒了過來。
我順勢擁住了她的身體,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兒我覺得是莫名的熟悉,甚至……還有一絲久違的意味。
“你……沒扭到……”我話還沒說完,她已經仰起臉來,笑盈盈地勾住了我的頸子,好像是酒勁上來一樣,醉然眨了眨眼睛,便安心地閉了起來。
這是她第二次醉倒在我的懷裡,我連忙攙住了她的身體,在服務生異樣的眼神注視下走了出來。
“小姐怎麼了?”中年男子有些著急地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