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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悠揣著這麼一顆好奇的心走回了辦公室,越想越不對勁,自家老闆可從來沒有這樣的習慣,也不知道是被誰給帶壞了。
她嘆息不已地坐回了位置上,引得周圍同事頻頻回首。
“怎麼,喬總削你了?”
藍悠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反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最近咱喬總有點不對勁?”
眾人紛紛搖頭,追問說:“喬總怎麼不對勁了?”
藍悠托著腮幫子,臉鼓得就跟河豚一樣,“她居然走神了。”她頓了一下,連忙糾正:“不是,她壓根就沒好好聽我說話,不知道在翻什麼東西,翻得唰唰響。”說完她還模仿了一下翻頁時那唰唰的聲音。
“喬總是有看書的習慣。”
藍悠氣憤地點開掃雷,瞎點一通,“可是她從來不在這個時候看書。”
坐在一旁的姑娘看著藍悠三五下踩一個雷,被她這一頓騷操作驚得倒吸了一口氣,說道:“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子像什麼嗎?”
藍悠不解。
“就像懷疑丈夫出櫃的女人。”
藍悠頓時急紅了臉:“別挑撥我對喬總的忠心,高舉陸喬大旗。”
後來藍悠還是沒有偵破喬蔓偷看的究竟是本什麼東西,在她找來了個藉口從喬蔓那要來抽屜鑰匙的時候,裡面鎖著的小本子已經被連夜轉移走了。
就在當天,許久沒有聯繫過的趙醫生忽然打來電話,神神秘秘地對喬蔓說道:“你猜誰聯繫我了?”
喬蔓沒心思和他兜兜轉轉地打啞謎,直截問道:“誰?”
“葉楠你認識嗎。”
喬蔓一怔,腦海里隱隱浮現出來一個形象,只知道那是陸錦身邊的人,可究竟長什麼樣子已經想不起來了。她放下了筆,蹙眉問道:“她怎麼了。”
趙頤沒有明說,只是提了一句:“有空來聊聊陸錦的事?”
喬蔓答應了下來。
當天喬蔓就到了趙頤的私人診所里,前台做來訪者登記的小哥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漲紅了一張臉對著喬蔓的冷眼問道:“請問有預約嗎?”
“沒有,告訴趙頤,有人要見他。”喬蔓直接點了趙頤的名,雖然氣質冷冷清清不像是來砸場子的,但氣場過於強大,衣著首飾也不像是普通人家,也難怪小哥多想了一些。
那小哥期期艾艾地答應著,眼神閃躲地打了內線電話,心想,難不成是趙頤的哪一朵爛桃花。
沒想到電話那頭的趙頤接到電話後便急忙從診室里出來,向來懶散慣了的的人竟然對那來訪的富家小姐畢恭畢敬的,態度和善得很。
趙頤把喬蔓請進了會客室,不但關了門,還把門給鎖上了,他拿出了隨身帶的記事本和鋼筆,問道:“之前沒有詳細和你了解陸錦的情況,現在我們詳談一下?”
喬蔓點頭,兩人在密閉的房間裡一問一答地對話著。
……
喬蔓回想著大學時的事情,斷斷續續地述說著。
“她事事都喜歡和我爭,就連我的朋友也不放過。”
“我大學時朋友極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和我朋友們搭上線的,玩得要好的幾個都被她夜夜拐出去泡吧喝酒。”
“後來我們越走越遠,想來是趣味不相投了。後來我和白婧蕾走得近了一些,她不知從哪要到了白婧蕾的聯繫方式,先是發郵件,後來便是打電話。”
“再後來,便當著我的面向白婧蕾告白,在表白的時候沒有看白婧蕾一眼,反倒是挑釁一樣看著心形蠟燭之外的我。”
趙頤輕咳了兩下,笑出了聲:“她明擺著是對著你說呢。”
喬蔓繼續說道:“我選修的課上總會有她的身影,就連參加的社團她也要來插一腳。”
趙頤不禁感嘆:“這醋勁可真大,陸總是醋精轉世吧。”
“我要競選的職位,不管是什麼,她總會來爭,可票數出來之後她又不認帳,得了第一之後改天就退會了。”
趙頤嘆了一聲:“你知道公孔雀為什麼要開屏嗎,它是在求偶,是為了引起母孔雀的注意。只是陸總白嫖了一波投票,拍拍屁股走人的做法實在是太沒責任了。”
“她處處針對我,就連畢業後也要在同一行業爭個高下,可惜後來我選擇出國,而她公司的總部卻建在國內,重點開發本國市場。”
趙頤不禁咋舌:“但她還是成功了,你這不是回來了嗎。”
喬蔓又提及了那幢被轉手了好幾次之後,最終到了陸錦名下的別墅,以及別墅里畫得滿滿當當的圖本。
趙頤聽得津津有味,拿著本子邊記邊道:“陸總真是深情,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喬蔓冷冷斜了他一眼。
話已經說得這麼明白,其實陸錦是什麼心思,她現在已經一清二楚。她自然也知道陸錦的擔憂,更看出了她眼裡的瑟縮。
陸錦這人就是這樣,她的喜歡大膽而含蓄,霸道而又溫柔,敢思而不敢為,帶著些許卑微和怯弱。
簡而言之,愛而不敢。
***
那邊電梯門叮一聲打開,陸錦剛要走出去,一抬頭便看見了遠處站著的婦女,她手裡牽著一個七、八歲大小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