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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兒,」這人說著話,薄唇似有若無的蹭著她的肌膚,撩人心弦:「你個小沒良心的,就不問問我可否猜到了你的小心思?」
「你這麼笨,還猜的出來我的想法?」曹徽的呼吸似是有些亂了,她動動腦袋努力往床里側挪,想躲開身後之人似有若無的撩撥,結果搭在她腰上的那隻胳膊輕而易舉就將她重新給攬了回來。
當一切能說的事情被說開,那橫亘在二人之間的血海深仇,似乎一下子就被填平了就被撤銷了,只剩下了劫後餘生般的歡喜與雀躍,或許,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成為兩人之間的阻攔了罷!
「呦嘿,小心眼兒,怎的還瞧不起了人呢……」司馬玄微微抬起頭,半壓到曹徽身上放肆的親吻女人的長髮,終於,她輕輕的將對方那柔軟的、帶著微微涼意的耳垂含在了自己溫熱的口中。
「……」曹徽整個人明顯的僵硬了一下,她雙手並用著,有些慌亂的去推陳在自己腰間的司馬玄的胳膊,就連說話聲也都帶上了某種不可抑制的顫抖:「沒,沒有,我沒有小心眼兒,更也沒有瞧不起人……」
不過再尋常不過的兩句對話罷了,卻已叫司馬玄的一顆心官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整個人都有些蠢蠢欲動了。
「莫推,你叫我親一親你罷,」司馬玄鬆開口中軟軟涼涼的耳垂,把臉往女人的頸間埋去,沙啞的聲音里多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喑啞:
「至今這許多年來,我一直想你的想的甚,今次恐怕就要忍耐不住了的,你莫要亂動,我親一親就作罷,不然可就危險了,徽兒。」
危不危險,已然全在曹徽一念之間。
想她曹媛容今歲二十又六的年紀,自十六歲嫁與荊陵侯司馬元初為妻至今整整十年,除卻那分離的八年時間,她與司馬玄兩人也曾有過一段同床共枕的經歷。
曹徽雙手正在無知無覺的顫抖著——可眼下,眼下卻是身後之人頭一次同她發生這般的親昵之舉。
這人親吻著她,小心又莽撞,青澀又炙熱,讓她忍不住的想回應。
「元嗯……」她被人板著身子平躺了下來,她開口想喚那人的字,嘴裡卻溢出了一聲極低的嚶嚀,直叫身上這人整個人都欺身壓了過來。
這一聲低淺又羞澀的呻/吟,聽得司馬玄的腦子瞬間勒不住了那些肆意奔騰的情愫,猶如泛濫洪水決堤一發不可收。
這傢伙的手大而溫暖,手掌里布滿薄厚不一的老繭,眼下正在曹徽身上不安分的遊走著,所過之處可謂驚天動地,無一不掠起令人頭皮發麻的火花與顫慄。
「我也是個普通人,多年來的諸多所作所為,無非全憑一腔孤勇,」司馬玄的手不知何時伸進了那件玫紅色的中衣下,她炙熱的手掌覆在身下之人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間,喑啞的話語細細碎碎的,如同那些春日的牛毛細雨般落在曹徽肌膚上的親吻:
「時局雖為緊俏,然撥雲見日實是不遠矣,眼下我不知廉恥的想提前同你討個獎賞,卿卿可允否?」
被司馬玄喚卿卿的人腦子裡正在嗡嗡作響,她有些急促的呼吸著,胸膛起伏不定,終於,在司馬玄的親吻再一次落到她臉頰上的那塊疤痕上時,曹徽抬起雙臂環住了這人的頸。
她羞赧極了,只好低哼著說:「司馬元初,那你溫柔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捂臉捂臉)哎呀媽呀快來人吶!司馬玄玄耍流氓啦!
【小劇場】
曹徽:淡定,見怪不怪。
司馬玄:……被說的小臉兒紅撲撲的,還怪不好意思嘞。
東宮太子:兩軍對壘,拜託司馬元初你認真點好不好!
司馬修:「兒子」加油!
司馬英:二弟加油!
司馬昆:二哥加油!
龍鳳胎:爹爹加油沖鴨!!!
魏廣:表弟表妹要保持隊形,二舅舅加油!
第60章 第六十章
那夜之後,司馬玄還未來得及與自家夫人有更多的時間相處,便奉了上司傳達的內閣鈞令,隨著內閣、大理寺以及御史台組成的臨時小團隊一起,跑去了三原善騎營本部調查魏靖亭被劫一案。
沒過幾日,無問園慘遭夜襲,永嘉郡主幾乎滿身是傷。
她昏迷不醒的來到荀家躲避,乃是暗衛十六跑來找了曹徽的結果。
「這院子緊挨著荀府,算得上是荀府的跨院,這裡頂是安全的,你也放心些快去清理清理傷口,包紮一下罷。」坐落在荀府隔壁的別院裡頭,曹徽溫聲對滿身血污的十六說。
「主子有令,他不在時,卑職唯夫人命是從,」十六朝曹徽拱手,低頭將臉埋進抱圓的雙臂間,耳邊染了血的髮絲粘在鬢邊,已然變干凝固:「被逼至此,還請夫人指示下一步。」
曹徽的眉心微微蹙著,她回頭看了一眼那扇丫鬟婆子們正進進出出的房門,又扭過身子來看了看十六,以及趙清嘉手下那幫負傷掛彩的侍衛,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們主子既來了我處,我便敢以荊陵侯府及荀府之名保她無虞,」曹徽看著院子裡這一幫疲憊又狼狽的無問園侍衛,心裡泛起了一股莫名的動容:「我已命人為你們安排好房舍休息,郎中也都在等著了,你們可去稍作歇息,我亦在此守著,你等若真不放心主子,留下幾個人輪值亦可。」
「君夫人的庇護大恩,我等小人銘感五內!」為首的元存遇被韓遂梧扶著,踉蹌著身子,單腳從石凳上站起來,領著一幫兄弟恭敬的給曹徽叩首:「救主之恩無以為報,唯有再拜君夫人大恩,再拜君侯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