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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高挽的廚娘輕輕的問了一聲:「主母,今日府里還沒有買新鮮的魚類,那這道蒸魚的話……」
「無妨,」曹徽淡淡看向廚娘,「備上漁具,且隨我後園一行。」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然而今天並沒有坐火車走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母后大人原話:鍾啊,你看看能不能再搶訂一張高鐵票,直接坐高鐵走吧,雖然你也是站那兒挺像回事,但火車站人那麼多,你一個人坐火車再轉乘我不放心啊。
站那兒還挺像回事的作者君被母后大人冷不丁的煽情感動的悶進被子裡哭成狗。。。
【小劇場】
常文鍾:「不像回事不像回事,站那兒坐那兒都不像回事,嗚嗚嗚孩子好感動……」
司馬桓(費勁的抱著小胖胳膊,一臉高傲喚來司馬晴兒):「妹妹,你的衣服是誰幫你穿的?」
司馬晴兒(笑的燦爛):「是娘親。」
司馬桓:「妹妹,是誰給你洗臉淨牙的?」
司馬晴兒(笑):「是娘親。」
司馬桓:「妹妹,是誰餵你吃的飯?」
司馬晴:「……是娘親。」
司馬桓:「妹妹,是誰——」
「哥哥!」被司馬晴打斷:「說罷,你是不是在嫉妒娘親更愛我?」
司馬桓:「………………」
二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鄰近中午用飯的時間,長街上行人商客往來不絕,一輛淡藍色縐紗遮擋的馬車從荊陵侯府東側門平穩快速的駛出。
馬車聲轆轆遠去,如雨珠敲打在晶瑩玉板上悅耳動聽。
兩刻鐘後,大理寺隔離廳重兵把守的一間房舍外,荊陵侯府的侍衛長留生不疾不徐的敲響了房門:「啟稟主子,咱們侯府里來人了。」
房門應聲從裡頭拉開,朱玄錦袍的俊秀之人攏了攏眉心,似有些疑惑的邁出了門檻:「府里?誰?」
留生:「夫人派來的。」
想起早時玉煙送來的那些糕餅點心,司馬玄閉著口,舌尖若有所思的舔了一下嘴裡的虎牙,嘴角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極快的揚了一下。
她說:「將人帶過來罷。」
片刻後,留生去而復返,他的身後,戴著淡藍色帷帽的女人手裡提著一個竹篾髹漆描金三撞八棱形提食盒,端莊平穩的出現在了隔離房裡。
「二,二嫂嫂?」司馬昆虛弱的從休息榻上站起來,聲音裡帶著輕輕的疑惑。
門下,留生親自將主母夫人曹徽送進隔離屋送到自家主子面前,然後拉上屋門,再次守在了門外。
司馬玄走過去接下曹徽手裡的提盒,引她走了進來。
「真的是二嫂嫂呀,昆兒見過二嫂嫂!」司馬昆手裡抱著墜得人胳膊疼的粗鐵鏈,恭敬的給曹徽欠身行禮。
「世子不必多禮,」曹徽半側過身子去虛虛受了司馬昆一禮,同時自己欠身回應。
「坐罷,」司馬玄把食盒放在屋裡唯一的這張八仙桌上,邊招手讓司馬昆過來,邊問曹徽到:「你怎麼來大理寺了,你的事情忙完了?」
司馬昆幫司馬玄將大食盒裡的飯菜逐個擺放出來,而後就規規矩矩的坐在了一旁,一如過去的十幾年一樣乖巧。
「我沒什麼事可忙的,」曹徽去下帷帽放到一旁,扭過身來的時候順便在司馬玄的小臂上按了一下,示意她來盛飯,邊問到:「今日又審理了一上午,可說有了什麼進展?」
司馬昆垂下頭不出聲。
曹徽沒再追問,只是先盛來一碗飯放在司馬昆跟前,「我見門外有大理寺的甲衛重兵把守著,你身上的這些鐵鎖鏈不能先取下麼?」
執筷往嘴裡扒飯的司馬昆抬眼看向右側邊的二哥哥司馬玄——只見自家二哥的目光依舊落在食盒的最底下一層上,不曾有功夫應聲。
曹徽順著司馬昆的小眼神一路看過來,不禁伸手捅了一下面南而坐的司馬玄,「哎,問你話呢。」
「取不了,戴著罷,受幾日牢獄之苦以後就知道長心眼兒了,」司馬玄艱難的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突覺自己舌根發苦。
曹徽也看見了司馬玄盯著食盒在看什麼,於是乎,在司馬昆含糊不清的「雖然御史中丞給我加了五十斤的鐵鏈,但作為回報,二哥哥硬是當堂在衛海舟那老傢伙身上加了八十斤的枷鎖,他現在估計連喝水都費勁」的解釋聲中,曹徽一派淡然的從食盒的最下頭一層里拿出來一個保溫的小藤桶。
司馬玄搭在桌沿的手神經質的抽了一下——不用猜,藤桶里是曹徽給自己帶來的湯藥。
「咦,二哥哥,你身上中的毒還沒好嗎?唔——??!!」藤桶蓋子被錯開的一瞬間,在嗅覺靈敏的慶徐世子不解的問司馬玄的同時,幾片粉白的糖醋蓮藕被塞進了嘴裡這孩子的嘴裡。
「以前聽軍中的老人們說多吃蓮藕也能長心眼兒的,」塞了司馬昆一嘴蓮藕的人語重心長的囑咐「四弟弟」到:「專心吃飯,小心被噎著。」
司馬昆:「……!!!」
最後,司馬玄雖然極其乖覺的吃了藥,但深邃黑沉的眼睛裡還帶著一些燒熱剛退不久的暗紅血氣,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大病初癒的虛弱。
曹徽本希望讓司馬玄飯後能小憩一下恢復恢復精神,奈何一餐午飯還沒用完,大理寺就已經派了差役過來催促,說是三司已經到了公堂,請司馬玄同司馬昆赴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