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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奧斯頓就把他的研究方向偏向了一些比較不那麼著名的神話,好比德國的神廟,也就是湯姆曾經提到過的沃爾普及斯起源。這個神廟還真的挺邪門的,奧斯頓本以為自己已經摸到邊了,到最後卻是空歡喜一場,白白耗費了六年光陰。
奧斯頓一出神廟,就感到裝在身上的雙面鏡起了溫度,那灼熱的溫度足夠說明鏡子那頭的人找的他有多著急。
“湯姆,抱歉,我被困在一個地方現在才出來,不過我人沒事,你放心……”
“麻煩你秀恩愛找個沒人的地成嗎?”鏡子那頭第一個出現的竟然不是湯姆的臉,而是永遠都閃亮亮的阿布拉克薩斯。
“怎麼了,想起來找我?”奧斯頓自然也很意外。
“我這裡出了點麻煩,來自你家的麻煩,你最後儘快回來一趟,我也是才知道原來找你,比找你行蹤飄忽不定,滿世界尋找愛情的母親還要艱難。”自奧斯頓開始旅行起,普林斯小姐也開始了她的愛情之旅,比奧斯頓還容易找不到人。
“我舅舅呢?”奧斯頓想不到有什麼關於他家的事情是找他比找他舅舅更好解決的。
阿布拉克薩斯這次沒有回答,只是直接把鏡子對準了一個目測不超過三歲的黑髮小男孩,面無表情的小男孩配上一張嬰兒肥的包子臉別具喜感,小男孩對著奧斯頓說:“你好,從未見過面的表舅,還沒自我介紹,我叫西弗勒斯斯內普。”
鏡頭再次轉換,阿布拉克薩斯重新出現:“明白了吧,我為什麼不能找你舅舅的原因。你表妹的兒子帶著記憶提前重生回來了,天知道我家盧修斯還有三年才出生呢!”
1951夏,年僅十一歲的西弗勒斯發現他一覺醒來直接從霍格沃茨穿越到了自己落魄的家裡,他自己還好像提前出生了好幾年,但在和諧都不是最糟的,最糟糕的是,他失去了魔力,他的母親艾琳也失去了魔力,他父親……依舊是個只知道酗酒的混蛋。
躺在嬰兒床里辛苦策劃一年,準備兩年,現年三歲的西弗勒斯終於從那個家裡逃了出來,聯繫上了他曾在斯萊特林的學長的父親,解救他於危難。
兩世加在一起也不過只有十四年人生經驗的西弗勒斯也不清楚他這算不算絕處逢生。
“上一世你奧斯頓舅舅受了重傷一直沉睡在義大利,這一世他避免了這場災難,他肯定不會放著你不管的。”阿布拉克薩斯當年在西弗勒斯一入學的時候就得到了消息,並授意自己兒子盧修斯在學校對這個故人的子侄稍加照拂,因為他知道,如果奧斯頓在,他不會對西弗勒斯放任不管的。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抿著唇,神色不明,因為對於阿布拉克薩斯訴說的美好未來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上一世從母親那裡得知她是私奔的,也就是說他是個私生子,混血,現在還沒有了魔法,沒有哪個出身斯萊特林,堅信純血的家族會要他這樣的子孫的。
沒出一會兒,奧斯頓就敲響了馬爾福莊園的大門,為了儘快見到西弗勒斯,他完全不顧自己一身狼狽和疲倦,進行了五次長途幻影移形才終於移回來。
家養小精靈一打開門,奧斯頓就直奔在客廳侷促的坐著的西弗勒斯而去。
“你過的還好嗎?”這是奧斯頓的第一句話,他不知道為什麼西弗勒斯會沒有按照歷史時間出生,但他可以肯定早出生這麼多年,還有艾琳那麼一個已經明顯精神不太正常的媽,西弗勒斯過的一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西弗勒斯一愣:“你是?”
“給我十五分鐘。”說完,奧斯頓就消失了。
西弗勒斯默默的轉頭看向阿布拉克薩斯,等待著對方的解釋。
“咳,這一世你舅舅他的目標是當一個……呃,冒險家,今天才聯繫上他就是因為他剛剛從一個困了他大概有六年左右的遺蹟里出來。咳,別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上學的時候他還是個很正常的純血,有著一個純血最基本的儀表要求。”簡單來說就是奧斯頓終於意識到了他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不符合他想要在西弗勒斯這個準兒子面前樹立的形象。
莫明的,因為這麼一個很囧的理由,西弗勒斯緊繃了好幾天的神經神奇的放鬆了不少,原來純血也可以有不像是馬爾福先生又或者是上一世見過的格林格拉斯先生那樣高傲冷漠的款式。
……話不能說的太早,十五分鐘,西弗勒斯又得到了一個不遜於馬爾福和格林格拉斯的傲慢純血。
你們真不愧是從一所學校出來的,摔。
“這些年你過的怎麼樣?”奧斯頓再一次問了他的問題。
西弗勒斯重新再一次躲進了自己冷漠的殼裡,不咸不淡的看著低著頭回答:“沒什麼好不好的,痛不痛只有自己才能明白,不要再問這種無聊的問題了,只要沒有死就還好。”
對於西弗勒斯這樣的態度奧斯頓倒是挺能接受的,因為他太明白這種中二期的冷艷高貴了,作為過來人。而根據自己自身的經驗,解決這號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懷柔:“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是我當年去霍格沃茨找你的時候就想問你的,艾琳……我們把她寵的實在是太任性了,她自己本身還是個孩子,根本擔任不了母親的角色。”
雖然奧斯頓想用更多刻薄的詞彙來形容艾琳的不負責任,但到最後,他還是選擇了這樣比較中性的說法,考慮到艾琳再怎麼樣也是西弗勒斯母親的份上。
你說的實在是太客氣了。西弗勒斯默默的想,上一世冷眼旁觀我被虐待,這一世直接剝奪了我的魔力,希望我的“正常”能夠博得父親的關注,這何止是任性。
“您去霍格沃茨找過我?”對於這點西弗勒斯看上去驚訝極了。
“當然,一醒來聽說了外面的情況我就趕回了英國,準備和阿布他們把你們從霍格沃茨接回家,但是……”突兀的,奧斯頓突然覺得他好像抓住了什麼一直被他忽略的頭緒。
“重生回來了,對嗎?”西弗勒斯替奧斯頓腦補完了他的話,“我想告訴你的是,不管你打算對我說什麼,以及你一開始是想著如何安排我的,我都希望你在聽完我說的話之後再重新考慮一下。我沒有魔力了。”
奧斯頓看著西弗勒斯,等待對方把話說完。
“完了。”西弗勒斯也不知道他這個逃出家的決定對不對,但他不會像是他母親那麼天真,以為只要沒有了魔力他的父親就能回心轉意,沒了魔力只會讓他們本就不堪的生活變得更加糟糕,僅此而已。與其期待一個混蛋,還不如回到巫師界搏一個機會,即便他也沒有想清楚一個失去了魔力的混血私生子能博什麼。
“我會治好你的。”奧斯頓覺得這完全就不是個事兒,早在當年艾琳偷偷逃走時順帶拿走了家族裡懲罰犯下滔天罪行的族人的魔藥配方,奧斯頓就猜到會有這一天了。
那個魔藥是普林斯家族的特有,也是整個巫師界的禁品,因為它能夠完全剝奪喝下魔藥的巫師的魔力,哪怕是他的子孫後代也不會再有魔力,很多犯了錯的純血寧可去阿茲卡班做一輩子牢也都不會想要喝下這個魔藥,被稱之為最惡毒的懲罰。早在19世紀這個魔藥就被明令禁止製作,並銷毀了配方,現在還有這個魔藥配方的也就是普林斯家了。
可以說,在巫師界,沒誰會把這個魔藥當做恩賜,除了艾琳。
雖然這個魔藥造成的後果在現在的巫師界還屬於不可逆的傷害,但對于堅信自己會成神的奧斯頓來說根本不叫個事兒,只要他成神了,什麼辦不到呢。
西弗勒斯倒是不知道他母親到底幹了什麼,只是見奧斯頓這麼輕鬆篤定,以為恢復魔力是個很簡單的事情,終於徹底鬆了一口氣:“實在是麻煩你了。”
“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啊,看我太激動了,都忘記問了,你願意被我收養嗎?”
詭異的沉默。
“不願意嗎?”說不失望那肯定是假的,奧斯頓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出場太過震撼,震撼到竟然讓西弗勒斯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只會酗酒毆打妻兒的父親更糟糕。
“你為什麼要收養我?”西弗勒斯不是不願意,甚至是狂喜的,只是過去的糟糕經歷讓他明白了很多事情,好比對很多看似美好的事情最好不要抱有太高期望,這樣失望起來也就不會太難過。他需要先問清楚奧斯頓收養他的真正原因,才好不那麼失望……
正說著呢,得到奧斯頓終於回來了的消息的湯姆匆匆趕到了馬爾福莊園,正站在大廳門口。
奧斯頓決定與其說,不如用世紀行動讓西弗勒斯明白理由,他示意西弗勒斯看著他,看著他走向湯姆,然後一臉堅定的說:“湯姆里德爾先生,你願意和我以及西弗勒斯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嗎?簡單來說就是,你願意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