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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喬心舒搖了搖頭,“只是覺得……”
她專注地看向茨木,忽而嘆息著摟上了愛人:“你比斗牙那傢伙好太多了!”
茨木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為什麼自家媳婦兒會提到那隻狗?
難道……難道她想養狗?
不!他決不允許!有他還不夠嗎?要狗幹嘛?
茨木小心翼翼地抱緊了她,委屈巴巴地說道:“心舒,養狗不如養我,我比狗好養多了!”
喬心舒:這腦抽的老毛病又來了……
嘖,炮不投機半次多==
作者有話要說:PS:酒小吞:我是霸氣側漏的大佬!
茨小木:我是高冷腹黑的謀士!
小天狗:我是溫柔和善的知己!
喬心舒:哦,瑪麗蘇小說套路的配置齊了。
眾:……
PS: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寫個大結局居然卡死==卡死我了==
PS:茨小木旅行日記——
我來到了“火影”的世界,時間線在九尾襲村的這天。當我降臨這個世界的時候,就看見天空被染成血紅,妖狐龐大的九尾舞動,殺氣毫不遮掩。
九尾妖狐,他的殺氣便是對我的挑釁,這對於我來講,是不能容忍的!
我二話不說下了場,我的鬼爪已臻化境,可不是那麼好惹的。我與九尾打得天地失色,陰差陽錯地救下了差點死在九尾爪子下的一家子,猶記得為首青年有著金色的頭髮和蔚藍的眼睛……啊,與大天狗叔叔有那麼幾分相似。
不過他還真是作死,重傷了還召喚出死神將九尾封印在孩子體內,心真大啊!
看在發色和眸子相近的份上,我再幫你一把吧……
我賄賂了那個僵硬的死神,撈出了這個青年的靈魂。
事實證明我的做法十分英明,我成為了“木葉村”的座上賓。
只是,“木葉村”?
這好像有些耳熟啊!
在哪裡聽過呢……
等等!橋豆麻袋!這不就是柱間前輩和斑前輩展開紅色生死戀的地方嗎?
舞糙!
第163章 一百六十三隻茨木
人之一生, 橫豎不過百年。百年之於大妖, 就好比蜉蝣之於人類,只有彈指一瞬的朝夕, 短暫得讓人扼腕。
時間正如流水, 不經意間晃過十幾二十年。歲月剝去了所有的面具和偽飾,徒留下沉澱後最澄澈的真實。
在第一縷魚尾紋爬上眼角的時候, 喬心舒攬著鏡子照了很久。確切地說,她愣在了生命即將轉著的路口,哪怕心裡早做好了準備,可依然有些手足無措。
容貌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身形會在日復一日中變得枯槁蒼老。她不是妖怪,她只是一個普通人, 即使有著靈光的淬鍊和聖品的養護,她依然沒有擺脫身為凡胎本就該有的宿命——
生老病死。
但這,是她一早就預料到的。也誠如她曾經對茨木說的那般, 她會以人類的身份活下去, 陪伴親人朋友,度過一個人最簡單平凡的一生。
她釋然地對鏡中的自己微笑,看淡皮囊與容貌,於她而言,是精神上的浴火重生。
她會老去, 也會死去。萬物終有盡時,她何必執念如此?
喬心舒真正地成了一位優雅成熟的女性,第一條皺紋為她帶來了質的蛻變。她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 友情、親情與愛情,生活與理想,平淡與崇高……
每逢夜深人靜,她也會窩在茨木的懷裡,含笑:“等我變成了鶴髮雞皮的老太婆,你可不能嫌棄我。”
茨木慣會在這時悶笑,隨後攬住她,輕聲道:“別怕,你這輩子,我會隨你一起老。”
隨你一起老……這大抵是愛人間最美好的承諾了。
喬心舒明白,妖怪是不可能變老的。等她走到生命的盡頭,茨木依然是年輕時候的模樣。
但她沒想到,茨木的執拗一如他對她的感情,但凡他作出承諾的事情,就會想方設法做到。時間歷練了她,卻也磨礪了他,饒是茨木依然做著不少破事,可在他認真的那刻,一切的困難都不是問題。
他不會多言,可面對深愛的女人,他明白她的變化。
茨木跋山涉水找到了活過兩千歲的大妖——藥翁。
那是一株極天地靈秀於一身的人參精,傳言在千年前從中洲大陸渡海而來,在東瀛之地隱居,淡泊名利,熱愛搗藥,總是弄出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他黑髮黑眸,面容雅致如蘭,通身氣勢沉穩通透,是一位睿智的達者。他挑眉看著眼前稚嫩的妖怪,唇角的笑意既玩味又有讚賞——畢竟,能找到他的老巢,可見這“孩子”實力不錯。
當聽聞茨木因何而來時,他更是撫掌大笑,眼中流露的神色竟是欣賞。
“你不錯。”藥翁笑道。
隨即他像是陷入了一場久遠的回憶,神色間隱現一絲迷離:“人類的女子啊……溫柔而堅韌,執著而內斂,會為了心愛的人不惜一切。”
茨木微愣,不知為何,他覺得藥翁的身上溢出了化不開的哀傷。
“可惜遇不到良人……”藥翁沉沉嘆息了一聲,不再多言,也沒有為難茨木。
他將一粒黑漆漆的丸子遞給了他,見他接過,就溫和地拂袖將他送走。等茨木陡然驚覺,卻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大江山的地界。
強者!
茨木眼中燃燒著戰火,卻也出了一身冷汗。世上的高手何其之多,他要前行的道路還十分漫長。也不知何時,他才能與藥翁有一戰之力?
茨木毫不猶豫地吞下了藥丸子,活到藥翁那等境界的大妖,可不會閒到在他的藥丸中下毒。只是丸子實在太苦了,他不禁將臉皺成了一團。
大妖若無其事地繼續陪著愛妻過日子,可時間一年年過去,喬心舒還是察覺到了不對。
她伸手撫上他的面頰,詫異萬分地說道:“茨木,你怎麼長皺紋了?”
茨木露出一個乾淨慡朗的笑容,一如他年輕的時候:“我說過,你這輩子,我陪你一起變老。”
喬心舒愣了許久,忽然落下了眼淚。
“心、心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她含著熱淚,笑著搖頭,哽咽地說不出話:“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每次我任性的時候,你總陪著我胡鬧。”
“可我胡鬧的時候,你不也陪著我任性嗎?”茨木低沉的聲音中夾著笑意,“我們是愛人,心舒……”
她的愛人啊,還真是個一成不變的傢伙!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能夠遇上茨木,是她一生的幸運。
時光終究無情,它讓她華發漸生,讓她脊背佝僂,連皺紋都爬上了臉頰。她變了模樣,卻不變她的幸福。
茨木也隨著她的改變,漸漸有了白髮、爬滿了皺紋、微微彎下了脊背。可他的精神依然健碩,他的感情永遠熾熱如火。
他們搬去了現世生活,以人類夫妻的身份,重遊了年輕時充滿回憶的地方。風景猶在,身邊的人也未變,他們相互依偎,看日升月落,看花開花謝,看愛別離求不得……
年輕的情侶在耳邊喁喁私語,青年的愛人在一端爭吵分手,中年的夫婦在身側埋汰拌嘴,老年夫妻顫巍巍地騎著單車,咧開一口假牙啃啃麵餅,欣賞天邊日落……
喬心舒和茨木再次走過了很多地方,遇見了很多人,感受到了很多事。眨眼幾十年,驀然回首,故人都已老去。
那年,她四十三歲,喬家外婆的生命終是走到了盡頭,這位老人躺在潔白的病床上,微笑地拍著喬母和喬心舒的手背,搖了搖頭。
久韶依偎了過去,深深地擁住了自己的親人。
喬家外婆沒有說話,在死亡面前終生平等,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家中的小輩都長大了,不需要她再提點些什麼了。
喬家外婆是帶著笑走的,她走得安詳平和,沒有絲毫的痛苦。
喬母泣不成聲,喬心舒崩潰大哭,久韶紅了眼眶,別過了頭。
喬家外公呆呆地執著亡妻的手,未語淚先流。
茨木看到,這位老人笨拙地為她理了衣衫,輕撫著她的額頭,喃喃道:“老婆子,我給你買碗豆漿,別睡了。”
話落下的那刻,老人的身影委頓在了地上,自此一病不起。
第二年的三月,喬家外公抱著一本紅色的結婚證,含笑入了黃泉。黑白照片上的男女年輕且朝氣,是他們在一起時最美好的年紀。
二老的骨灰盒安置在一起,算是“團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生活再度復歸了平靜,茨木陪著喬心舒留下來贍養父母,這一留,便又是二十年。
期間出過不少烏龍鳥事,不外乎久韶年紀大了,需要結婚生子。但喬心舒和茨木心頭都門兒清,女兒生命久長,婚嫁之事,怎能趕鴨子上架?!
但為了安二老的心,久韶還是不情不願地拉著隔壁家的丹業演了一齣戲,算是結成了夫婦。比起日日傻笑的丹業,久韶的臉拉得老長。
說實在的,她挺嫌棄酒吞丹業這痴漢的==
再過些時間,他們向姑獲鳥借了只幼崽冒充孩子,可算把事兒矇混過關了。之後,久韶便再度扎入了變強之路,而丹業苦兮兮地跟在她後頭跋山涉水,繼續漫漫追妻路。